又坐了会儿,焦一月抬起头,看着头顶遮住太阳的大片云朵,感觉一下子凉爽了很多。
谢汝可。
嗯?
问你个事。
说。
你有没有过性生活?
这可就把谢汝可给难住了。
她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说:我倒是想啊。
你觉得,焦一月没去看她,盯着远处一棵柳树,微蹙起眉,做那事的时候,真的爽么?
应该是挺爽的吧,我看那些人的表情,都挺那词儿怎么说来着,什么魂谢汝可想了想,销魂,对,都挺销魂的。
不过你要想知道爽不爽,自己试试不就好了?
焦一月没搭话。
之后两人就回Cao场了,Cao场在进行什么项目她们也不知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个玩手机,另一个在旁边看比赛。
运动会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放学的路上焦一月问谢汝可明天有没有空,谢汝可问怎么了,焦一月说想明天放学后喝酒,谢汝可眼睛一亮,立马就应下。
因为想着喝酒,第二天两人都对运动会兴致不高。
而且也没有她们的项目,于是偷偷溜回班,在班里坐了一整天,等到下午五点运动会闭幕的时候,才一起回Cao场。
闭幕式大家就没有那么认真对待了,一个个懒懒散散的,焦一月和谢汝可来得晚,站在队伍后面,恰好沈桐也在后面站着,两人挨得很近,但一句话没说。
过了会儿,沈桐像是站累了,就坐在旁边草坪上。
他坐的那一片恰好能照见夕阳,金光细细洒在皮肤上,连睫毛都镀上一层光芒。
焦一月扭头去看,轻轻一瞥,然后定住。
旁边谢汝可跟着看过去,呆了半秒,然后立马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支过去摁下快门。
你干嘛?焦一月回过神,伸手拍她的手。
偷拍啊,这不很明显。
听到了身后的小动静,沈桐回过头,两人立马就装出副什么都没在干的样子,等到他又转回去,才又互相凶神恶煞地用眼神交流。
很快到六点,放学了,两人一出校门就直奔附近小夜市去。
点的是六罐啤酒,就着烤串吃很快就干完了,于是又要了四罐啤酒,二十串rou串。
那老板送啤酒来时,看到是两个小姑娘,还有点诧异:肚量这么好啊?
谢汝可拍拍胸脯:五岁就跟着老爸喝酒了。
老板笑笑,放下东西就走了,留下两人继续喝酒聊天。
直到晚上八点,她们才从夜市里出来。
两人都很高兴,尤其是焦一月,喝点酒心里明显舒服多了,团成的那个疙瘩解开,有种无病一身轻的感觉。
结完账,天已经黑透,焦一月送谢汝可上了出租车,拦下下一辆的时候,突然发现兜里没有钱了,想起放零钱的外套落在了教室,就没有上车,沿着马路朝学校的方向走。
这个时间学校正门已经不能进了,但焦一月知道有个地方可以翻过去,就朝那个地方走。
用不正规手段进了学校,沿着小路找到自己班那栋楼,教室门没锁,她悄咪咪溜进去,摸黑走到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掏出桌洞里的衣服,开始找零钱。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开始很轻,但随着越走越近,慢慢就变得清晰。
酒壮怂人胆,本该吓慌神的焦一月,此时却异常冷静。听着那个脚步声渐渐逼近,沉住气,一眨不眨盯着班门口,同时心里开始盘算,一会儿被抓到该怎么开脱,没被抓到怎么跑路。
想的功夫,那人已经停在了他们班班门口。
拉开门,一个虚晃的人影钻了进来。
轻手轻脚的,和她一样,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停留了几秒,像是在适应光线,然后等能够看清四周了,才快步朝教室里走。
焦一月吸了口凉气,开始有点害怕了,觉得这大半晚上的有个黑影直冲她来,实在是来者不善啊。
但她很快发现,来的那人莫名很熟悉。
不管身形,还是微微喘息的声音都像是在哪里见过。
好像是沈桐?
她看清他时,他也同时看到了她,脚步一下子刹住,盯着她,愣在那。
焦一月?
你怎么在这?
我来拿外套。
沈桐有点讶异,看了眼她手上的外套,没说话。
那你来是干什么的?轮焦一月问了,她瞥了沈桐一眼,他好像是刚从球场回来的,短袖的袖口高高翻在胳膊上。
我手机落教室里了,回来找找。
说完,他走到焦一月那一桌前,弯腰把手伸进桌洞里,摸了两下,果然摸出个手机,亮屏看了眼,又熄屏放进口袋里。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