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了路边。
突然感觉另外一只手上黏黏糊糊的,有什么温热的ye体从两人交握的手中流出。
于心舒低下头,视线定格在他那只滴着血的手上,两人的手被血染红了大半。随着他们前行,血滴了一路。
她瞳孔骤缩, 立马松开了手,“你受伤了?!”
厉景琛手指头动了动,“没事。”
“都流血了还没事,快点去医院!”
一刻钟后,医院。
于心舒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眼睛泛酸,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隔壁房间医生正在给厉景泽处理手上的伤口,掌心那道触目惊心的刀口已经消完毒了,正在上药。
厉景泽垂着眼皮,脸上面无表情,即便是伤口深至见rou,消毒上药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医生都怀疑这个人的触感神经是不是有问题。
没有人知道厉景泽此刻心里的慌乱,从在巷子口见到于心舒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没有平静过。
现在脑子里盘旋着的是小姑娘明明很害怕还是鼓起勇气跟他一起对付那些人的模样。
厉景泽心脏募地一紧,这种难受远胜过皮rou伤。
“可以了,回去注意别碰水,按时换药。”
旁边响起医生不怎么地道的法语腔。厉景泽神情淡漠地收回手,低低应了声,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病房沙发上坐着的小姑娘表情呆呆的,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厉景泽眉间微蹙,他走过去在对方面前蹲下,“怎么了?”
于心舒慢半拍地抬起头,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对方,而后摇摇头:“我没事。”
视线一转又落在他包扎好的那只手上,她软声问:“疼么?”
他哑着嗓子低声道:“不疼。”
于心舒回忆起之前那鲜血直流的画面,心道怎么会不疼?
霎时,一腔怒意涌上心头,她吸了吸鼻子,继而愤愤地说:“我们报警吧,把那几个人抓起来,他们竟然当街持刀抢劫,太猖狂了!”
厉景泽看着她忿忿不平的小脸,先是一愣,接着便松了一口气。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这里地方警用处不大,再者,那个巷子里没有监控。”厉景泽轻声解释道。
于心舒眉头紧锁:“那他们这么伤了人就不用付出一点代价么?还以多欺少!”
厉景泽眼皮耷下,眸子里暗光一闪,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让眼前的人受到了惊吓,这一条足以让陈竞付出相应的代价。
“先别管这个,我们回酒店。”与她对视一眼,厉景泽率先站起了身。
于心舒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持刀打斗的画面,别看的之前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其实已经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在整个人稍微恢复了些,她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恰好医生这时拿着一张单子走过来,“拿着这张单子去药房拿药,用法用量都写在上面了。切记,不要碰水。”
虽然法语发音不怎么标准,于心舒还是听了个大概,她自然而然地接过单子,又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
医生的嘱咐于心舒都一一记在心里。
旁边厉景泽目光几乎黏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半分。
突然,于心舒回过头来,与他视线相撞,她眨了眨眼睛,然后说:“走吧,我们先去拿药。”
厉景泽点点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拿完药走出医院门口,厉景泽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其实早在之前就已经响过几次了,他都没去理会。
眼睛扫了一眼路边的某辆车,厉景泽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那边的高天高地两人都快急死了,电话一通,高地立马就问:“老板还好吗?我们在外面等你。”
厉景泽目光紧随走在前面的人,低声说:“我没事,不用。”
于心舒走到马路边左顾右盼,看有没有出租车可以打。
不远处的车里,高天正好看见了两人。
“那不是老板和于小姐吗?”
高地顺着视线看过去,总算弄清楚老板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医院了。见到他只是手受了点伤,瞬间松了一口气。
晚上他们原本是要去参加宴会的,路上突然出了点状况,他们的车撞到了一辆非机动车辆。对方有点难缠,钱也不要,说的语言也听不懂,周旋了半小时还不让他们走。
最后老板等的不耐烦自己下车先行一步。
结果没过多久,那人没要任何赔偿,也骂骂咧咧地走了。
回到车上高地越想越不对劲,刚刚那人太奇怪了,就好像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突然脑子灵光一现,心道糟了,他们估计是中计了。
随即他打了个电话出去,果然得知老板被人堵了。当他们赶到地方时,那里已经没了人影,只看到了巷子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