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娇娇笑呵呵点头,不知道怎么的,一想起卢桂花那个黑胖的一口气能扛起百十斤麦子的娘家侄女,李腊梅心里居然有些同情柳绵绵。
惹上这么个阎王婆,柳绵绵也真是够倒霉的。
李腊梅可怜地看了看前头的柳绵绵,柳绵绵这会儿还不知道不远处有人有可怜地目光看着她,这会儿柳绵绵正眯缝着咪咪眼儿,温温柔柔地拉着陈栋梁的手说话:
“栋梁哥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整天都没有Jing神的样子,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出门狂街的时候还是这样,栋梁哥哥,你是不是因为昨晚我家人的事情生气?
栋梁哥哥,你是知道的。
我是最在意你的,如果知道你会不开心,不管怎样,就算是被我家人打骂,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可是,昨晚我也是身不由已啊?”
陈栋梁听见柳绵绵跟以前一般依旧温柔可人夹杂着委屈的低泣,他心中一动,刚摆出深情款款地模样安慰柳绵绵,可是一对上柳绵绵那张被揍的青紫,还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猪头脸,陈栋梁就跟被蝎子蛰了一样一下子跳出去老远,他嫌弃地摆摆手对着柳绵绵敷衍道:
“绵绵,这是你多心了。
我就是身体不舒服,这几天拉了好几天的肚子,医生都说了,我平日要多呼吸新鲜空气,那什么,你脸上的味道有点那啥,咱们还是离的远一点比较好。
那啥,绵绵你不会怪我吧?”
柳绵绵自从十五岁就跟陈栋梁好上了,两个人好了四五年,她对陈栋梁了如指掌,陈栋梁眼里的嫌弃让柳绵绵心里一颤,她狠狠掐住自己的手心,眼神里闪过一丝恶毒,她抬头时眼里却依旧还是一片温柔:
“我知道了,栋梁哥哥我可是最珍惜你的。
你对我一片真心,我怎么会怪你呢?
栋梁哥哥,咱们出来两个多钟头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咱们早点回家吧?”
陈栋梁听见柳绵绵主动提起回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受够了跟柳绵绵一起逛街时路人看出来的异样眼神,他忙不迭点头:
“好,好!
绵绵咱们回家!”
说完这话,陈栋梁就抬脚大步走在前边,丝毫也没顾忌腿受伤走路慢的柳绵绵。
等到柳绵绵跟陈栋梁两个人走远了,李腊梅才奇怪出声:
“嗨,今天这是咋了?
陈栋梁柳绵绵这两个缺德玩意儿怎么不跟以前一样像两条臭虫一样黏糊在一块儿了?”
李腊梅纳闷不已,柳娇娇笑嘻嘻解释:
“很简单呀,大嫂,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色衰爱弛”。虽然柳绵绵没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可是你瞅瞅柳绵绵让卢二丫揍成猪头三了吗?
这柳绵绵脸上青青紫紫的,脸上还带着几道抓痕,多半了是上了药好几天不能洗脸的,这大夏天的好几天不洗脸脸上得多难闻啊。
柳绵绵没了以前清秀的容貌,脸上又难闻,陈栋梁还能跟她黏糊下去才怪呢。”
李腊梅听了这话顿时明了。她笑道:
“娇娇脑子就是好使。”
“那可不,大嫂,我以后可是要当老师的人啦,脑子当然要聪明一些了。”
柳娇娇得意地叉着小腰,神气活现地模样惹的李腊梅哈哈大笑,姑媳两人笑了一会儿,手挽着手笑眯眯往供销社去了。
桃源县发展的不错,相对于附近其他县城,算是经济比较发达的县城了,县城经济搞上去了,城里的百姓日子就好过,坐落在县城中心的供销社人来人往,买东西的人不少,柳娇娇和李腊梅刚走进供销社前头的街道,就看到不少穿着工装大包小包从供销社采购出来的采购员。
李腊梅到底是乡下妇女,看见大包小包,荷包鼓鼓的采购员,还以为是城里人平时就是这么买东西的,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啧,娇娇你瞅瞅,到底是城里人啊,手里有钱,这么大包小包的,得花多少钱啊。
像咱们乡下,平时在地里辛辛苦苦挣上一个月的公分,一个壮劳力一个月也就赚七八块钱,咱们赚钱辛苦,可不敢这么大手大脚花钱。”
柳娇娇笑道:
“大嫂,这些大包小包的都是县城各大工厂的采购员,他们呀,都是为了给厂里的工人采购平常用的吃穿用品的,花的都是厂里的公费,买的东西当然多了。”
李腊梅听了这话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俺还以为这城里人都这么有钱呢。”
柳娇娇笑笑,拍拍背着的小背包,里头装着小姑娘平时攒下来的二十多块钱,这些都是柳爱国两口子还有柳家两个哥哥给柳娇娇的零花钱。
平时柳娇娇在柳树屯,家里吃穿都用不到钱,就一点一点存下来,做出上辈子横扫名牌店,一撒千金的样子;
“这有什么呀,大嫂,今个儿咱们也当一回有钱人吧。”
李腊梅看着柳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