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苏家这样穷困潦倒的人家,怎么可能与王府有交集,必定是苏晚玉攀上了傅遐。
这个臭丫头,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狐媚的手段,连康定郡王都勾搭上了!
“王爷,小女年幼,难免词不达意,她并非不将那两瓶药丸放在眼里,只是好奇苏晚玉怎么会有两瓶药丸。药丸的珍贵世人皆知,一颗都难求,更何况是两瓶呢,苏晚玉从侯府出来时,身无长物,苏家的贫困一望便知,恐怕连一颗药丸都买不起吧。”
“这种情况下苏晚玉竟能拿出两瓶药丸来,还一点都不心疼的送给旁人,实在是令人心中起疑。这药丸的来历还是弄清楚的好,若是她走了什么歪路,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也好趁着她年纪尚幼,扳回正道,免得将来铸成大错,追悔莫及!”
二夫人笃定这药丸的来历肯定有问题,光凭苏晚玉和苏家,绝对不可能弄到两瓶药丸。
薛珠玉也瞬间重新有了底气,像只骄傲的孔雀似的,看向苏晚玉,等着看她怎么解释。
苏晚玉肺都要被气炸了。
说她走了歪路,手段不正当,红口白牙的就想诬陷她,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刚想狠狠怼回去,傅遐却先她一步开口:“医圣的关门弟子,想要多少药丸没有,还需要走什么旁门左道,耍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二夫人和薛珠玉一时间仿佛幻听了,医圣的关门弟子?那是谁?
苏晚玉和诸葛隐同时露出惊讶之色,不约而同的看向傅遐。
诸葛隐:我什么时候收了关门弟子,我怎么不知道?
苏晚玉:我什么时候拜了师父,我怎么不知道?
虽然知道傅遐说的是假话,可是他在替自己出头,苏晚玉不好直接拆穿他,扯他的后腿,那样对自己也不利,所以只能默认了他的说辞。
诸葛隐心知傅遐把他搬出来,是要为苏晚玉撑腰,反正他也见不得这镇远侯府的人上蹿下跳的给晚丫头委屈受,先前他一直没找到开口替晚丫头撑腰的机会,如今机会来了!
“本医圣的徒儿,别说是拿两瓶药丸送人了,就是二十瓶也拿的出来,有老朽教她的制药术,她想要多少药丸,自己就能制出多少来,哪需要走什么门路?”
诸葛隐走到苏晚玉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势,“乖徒儿,莫怕,有师父在,我看谁敢欺我医圣的徒弟!”
医圣亲口证实,为苏晚玉盖上了关门弟子的印戳。
李嬷嬷有幸曾见过医圣一面,此时见眼前人确是医圣不假,震惊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医圣……真的是医圣……”
诸葛隐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以后镇远侯府,休想再从我手中拿到一颗药丸!”
李嬷嬷三人瞬间从头凉到脚,镇远侯府上了医圣的黑名单,以后不光再也拿不到药丸,还会沦为其他人的笑话。
三人刚想求情,诸葛隐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你们若是再敢欺负我徒儿,不光是药丸,以后也休想在药铺买到一根药材!”
诸葛隐这话并非无的放矢,以他在杏林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他若是放话说不许给镇远侯府的人抓药治病,那镇远侯府的人生了病,就真的只能活活病死。
这也是医圣为何地位尊崇,世人对他趋之若鹜,争相巴结,无人敢得罪的原因。
二夫人心知诸葛隐这话并非是吓唬他们,他是真的有那个本事,他跺一跺脚,整个医药界都要跟着抖三抖,一时间哪还敢再作妖。
“还不快滚!”
傅遐发了话,二夫人这才敢动弹,忙拉着薛珠玉转身往马车上跑。
苏晚玉快步上前,挤开薛珠玉,扶住二夫人的手,“夫人这些年对我的关照,我毕生铭记,愿夫人此后顺遂如意,夜夜好梦!”
二夫人颇不自在地甩开了她的手,静默片刻,开口道:“你我虽无母女缘分,侯府待你却不薄,只要你安心做苏家的女儿,不回侯府刺我与珠儿的眼,我也不会与你为难,往后你自己多多保重!”
说完,弯腰钻进了车厢里。
苏晚玉又转身去握薛珠玉的手,“从今以后,你我各归各位,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互不干涉,你也不必再对我抱有敌意,我无意重回侯府,去与你争抢什么。”
薛珠玉抽出自己的手,只觉得苏晚玉假惺惺的,说什么不回侯府,不过是攀上了更高的高枝罢了。
她回头看了傅遐和诸葛隐一眼,忽然凑到苏晚玉耳畔,低声道:“苏晚玉,别以为你攀上医圣和康定郡王就赢了,迟早有一日,你会发现你现在抱住的根本就不是大树,只是浮萍而已,总有一天,你会输给我!”
苏晚玉露出一脸迷惑的表情,什么输啊赢啊的,她什么意思?
这个薛珠玉,怎么说话让人听不懂呢,整个人也感觉怪怪的。
马车渐渐驶远,苏晚玉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拍掉手上的药粉。
哼,原主的死与她们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