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生怕被她们母女俩传染上。
看到众人对她避之如蛇蝎的样子,二夫人又是生气,又是心慌,生怕自己得的真是天花那样的绝症,急忙吩咐贴身丫环赶紧去请大夫。
刚离开不久给老夫人看病的那位大夫,又被重新请回了侯府。
大夫看过二夫人母女的症状后,道:“不是天花,倒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所致。”
薛珠玉立刻接话道:“我们今日去了乡下,乡下蚊虫毒蚁多,肯定是那时候不小心被什么毒虫咬了。”
“那就是了。”大夫点点头,给两人开了药方。
二夫人一边抓胳膊,一边问道:“大夫,我这浑身发痒,有没有能止痒的法子?”
那小红斑不仅脸上有,她们身上也开始长了,而且越来越痒,让人忍不住去抓。
大夫见她手背上被抓破的红斑溃烂,流出淡黄色的脓水,顿时正色道:“二夫人,您这可得忍着点,千万别再抓了,这抓破了是要留疤的,等喝的药见了效,病情开始好转,自然就不痒了。”
薛珠玉一听那红斑抓破了会留疤,顿时停下了抓挠的动作,兀自强忍着那股痒意。
待药熬好了,二夫人喝了药以后,不禁痛骂起苏晚玉来。
在她看来,都是苏晚玉那个瘟神害的,若不是为了她,她就不会去乡下,她不去乡下,就不会被毒虫咬,不被毒虫咬,她现在就不会全身长红斑,还奇痒无比。
薛珠玉也是对苏晚玉恨的牙根痒痒。
她仿佛天生就和苏晚玉不对盘,那个臭丫头的存在,就是克她的!
她就想回苏家,在苏晚玉面前耍耍威风,踩她两脚,谁知竟会被毒虫咬,一脸的红斑难看不说,还痒的让人受不了。
也不知这红斑什么时候能好,好了以后会不会留疤?她不会因为这些红斑被毁容吧?
一想到会毁容,薛珠玉就害怕就想哭,以后她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若是苏晚玉在这儿,肯定要大笑三声。
毁容是不会毁容的,但是那种痒到骨子里却怎么都无法纾解的痛苦,才是最令人难受的。
而且这种痛苦,要足足持续七天,然后才能自愈。
除非薛珠玉他们遇到比她还高明的大夫,否则只会认为她们是被毒虫咬了。
而根据这一诊断开出来的药,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根本就不管用。
顶着一脸红斑,浑身发痒的日子,慢慢受着吧!
苏晚玉当晚梦见二夫人母女浑身上下长满了红斑,互相用身体蹭着对方来解痒,哭的十分凄惨地向她认错。
醒来后忆起这个梦境,苏晚玉算了算时间,药效早就该发作了,想必这个时候,二夫人母女的情形和梦中一样凄惨。
苏晚玉曾经发过誓,身为医者,要治病救人,不能随便伤人性命,这是医者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所以,她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惩戒二夫人母女,也算是小小的替原主出了口恶气了。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又大力的敲门声,伴随着高远的喊叫声,“苏姑娘……苏姑娘……”
苏晚玉急忙穿好衣服,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高远神情凝重道:“苏姑娘,出事了!”
苏晚玉急匆匆赶到傅遐的卧房时,诸葛隐也刚刚赶到。
“师父,高远说……”
诸葛隐打断她的话,神情不豫道:“先进去看看王爷的情形。”
两人一先一后进了房间,又依次上前为傅遐诊脉。
这一回,苏晚玉心底的震惊比上一次更大。
傅遐又中毒了,还是跟先前一样的毒,唯一不同的是中毒的程度一次比一次更深。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晚我们走的时候,王爷的毒已经解了。”
苏晚玉看向福寿和高远,“这段时间,可有其他人靠近过王爷?”
“绝对没有,昨晚是咱家和高侍卫守着的,除了我们俩以外,再没有其他人靠近过王爷。”福寿回答道。
高远点了点头,“昨晚我守的上半夜,下半夜和福公公交班的时候,王爷还醒过来了,那时候王爷还好好的……”
高远的话音戛然而止,用一种震惊又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福公公。
“福公公,是不是你下毒害王爷?”
“高远,你别胡说八道冤枉人,我怎么可能下毒害王爷?”福公公辩解道。
“昨天我走的时候,王爷还好好的,下半夜是你守的夜,只有你一个人接触过王爷,王爷的毒不是你下的,还能有谁?”
“我呸!”面对指控,福公公气到跳脚,“打从王爷一生下来,我就被太后调到王爷身边伺候,看着他从那么小一点点长到现在这么大,说句僭越的话,我拿王爷当亲人一样,为了王爷,我这条命都能豁出去,我会下毒害王爷吗?”
福公公说着说着忍不住哭出声来,脸上满是被人冤枉的委屈。
高远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