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手的几种毒药间找到些蛛丝马迹,只是她毕竟是他的妻子,所以他一直隐瞒着此事。
这些年来,他一直暗中寻找她的下落,除了为傅遐解毒,也是想将她重新导入正途。
毒娘子哈哈大笑,“诸葛隐,你真的是太蠢了,竟能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果然是你!”
诸葛隐心中早有猜测,此时看到她的反应,更加确定了。
“当然是我!”毒娘子冷笑一声,“若非为了他,你怎会被传召入宫?那日你若是不入宫,婠婠怎会没有药救命?我岂能放过他?”
“那日我潜入宫中,本想取了他的性命,为婠婠陪葬,谁知运气不好,被侍卫发现了。”
“我逃出皇宫后,一直想再找机会,后来皇帝命你入宫为那孩子贴身诊治,我就想你不是喜欢治病救人吗?你不是喜欢那个长公主吗?在你的心里,她的儿子不是比我和女儿还要重要吗,那我就送你一个永远都治不好的病人,折磨你一辈子!”
“直接毒死他多无趣呀,尤其他还是长公主的儿子,我就找机会再次潜入了皇宫,在他身上种了一种毒。”
诸葛隐瞠目结舌,一种自责又无力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傅遐病体孱弱,受了这十七年的苦,追根究底还是因他而起,因他曾对长公主的暗恋而起。
“长公主的事,我早就和你解释清楚了,我与她并无私情。婠婠的死,你怪我也罢,恨我也罢,为何要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诸葛隐攥着拳头,气愤道。
他和毒娘子师出同门,当年一起学医时,毒娘子就对各种毒物产生过十分浓厚的兴趣。
她曾说过医毒同源,有些毒同时也是可以救命的良药。
谁能想到有一日,那个曾立志化毒为药的明媚少女,竟会变成一个用毒药害人的狠辣之人。
毒娘子神情Yin狠,声调尖细道:“无辜?他的命是用婠婠的命换来的,他何曾无辜?”
诸葛隐不欲与她再争辩,“你究竟给他下了什么毒?”
“我花费了十年心血研究出来的奇毒,你解了十七年,也未成功的奇毒!”
毒娘子桀桀笑道,“十七年啊,真想亲眼看看他日日饱经折磨的痛苦模样,那噬心蚀骨的感觉,一定让他痛不欲生,不过等他死的时候,会比现在痛苦十倍!”
诸葛隐心知她在用毒一道上远远胜过自己,她给傅遐下的毒,自己是很难解开的。
除非,能拿到解药。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一把插在桌子上。
“解药拿来,我这条命,你拿去!”
毒娘子的怨恨,全因自己而起,索性今日了结了这旧日恩怨,不再牵连旁的无辜之人。
“你还真是深情,竟想用自己的命,换她儿子的命?”
毒娘子看着诸葛隐,脸上的神情从震惊到愤怒,从嫉妒到不甘,最后全都化为疯狂。
“你做梦!”
与此同时,苍麓山脚下的庄子上。
傅遐服下灵泉水后,苏晚玉便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每隔一刻钟就诊一次脉,时刻关注着他身体的变化。
被苏晚玉不错眼珠地盯着,傅遐忍不住觉得脸热,心底也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淡淡情愫。
他偏过头,拿起桌案上的书册,假意看书,可是一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瞟向苏晚玉。
“苏姑娘,到申时三刻了。”
福寿见又过了一刻钟,顿时出声提醒道。
苏晚玉点点头,抬手搭上傅遐的手腕,诊完脉后,又拿起桌案上的笔,在纸上记录下来。
每隔一刻钟的脉象,她怕自己记混了,全都清晰的记录在了纸上,以供参考分析。
傅遐望着她认真的侧脸,不自觉地牵动唇角,下一刻,唇畔刚刚浮现的笑容霎时僵住。
“啪嗒”一声,书册掉落在地上。
福寿最先发现不对,惊慌失色道:“王爷——”
苏晚玉见状丢下笔,两个箭步蹿过去,反手扣住傅遐的手腕,诊断脉象。
傅遐脸色惨白,断断续续道:“疼……好疼……”
“苏姑娘,午后王爷也是这样,脸色发白,头冒冷汗,捂着肚子喊疼!”福寿在一旁补充道。
苏晚玉点点头,发现傅遐的脉象变的很奇怪。
她抬手摸着傅遐小腹的位置,问道:“王爷,是这儿疼吗?”
傅遐还未回答,苏晚玉突然感觉到她手下的位置忽然鼓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过似的。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曾经困扰她许久的毒源问题,忽然冒出来另外一种解答。
她抬手去解傅遐的腰带。
“苏姑娘,您在干什么?”
福寿和高远目瞪口呆,王爷疼的这么厉害,她不给王爷诊治,脱王爷衣服做什么?
“快来帮忙,把王爷的上衣脱掉!快!”
在苏晚玉的厉声催促下,福寿和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