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苏晚玉点头,牙婆伸出三个手指头,“三个人一共三十两银子。”
“十两。”苏晚玉挑了挑眉,“这人病的都快死了,买回去我搭上药钱,能不能治好她给我干活还不一定呢。”
牙婆倒吸一口凉气,一下子砍到十两,这也太狠了。
“十两太少了,您再给添点。”
苏晚玉觑了她一眼,“大的病秧秧谁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小的也干不了多少活,我还得费粮食养他们,十两银子我好像有点亏了。”
苏父瞥了那快死的妇人一眼,忙扯着苏晚玉的袖子道:“十两银子买回去,人万一死了,那钱不是白花了?还是再看看别的人。”
苏晚玉附和着点点头,“爹说的有道理,反正咱们本来就只打算买个厨娘,去别的地儿买个会做饭的下人,说不定要不了十两银子……”
她话还没说完,妇人身旁的少年忽然蹿过来,跪在苏晚玉跟前。
“求求你,买了我们吧,我娘和我妹妹做饭都很好吃的,我也能干活,什么活都能干……”
少年心里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娘一定会病死的。
要是有人把他们买了,肯定会想办法给娘治病,这样娘的病好了,才能给主家干活。
少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求着苏晚玉。
牙婆唯恐妇人真的病死,这桩买卖亏本砸在手里了,顿时道:“十两就十两,三个人都卖给你了!”
苏父觉得买亏了,刚想说话,却被苏修齐按住,压低声音道:
“爹,听妹妹的!”
苏修齐此时已经看出了门道,以妹妹的医术,那妇人病的再重都能治好,妹妹是想趁机捡个便宜。
苏父这才恍然回过味来,顿时不再言语了。
付过银子,换了官契,将那病重的妇人抬上牛车,主仆一行人便离开了牙市。
出了牙市,苏晚玉上前给妇人诊了脉,然后从随身的药包中取出一粒药丸,给妇人服下。
妇人服下药后,没一会儿就觉得人舒服多了。
“多谢小姐。”妇人挣扎着想起身磕头。
苏晚玉按住她,“好好躺着别乱动,不是什么大病,回去后吃上几日药,病就好了。”
妇人心知自己是遇到了好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余光瞥见自己的一双儿女,顿时冲他们笑了笑,“娘好多了。”
两个孩子见她的模样确实比先前要好,都暗暗松了口气。
买回来的这几个人,养马的是孟四,妇人名唤翠娘,她的一双儿女分别叫桃桃、田壮。
一般主家买了下人,都会重新赐名。
苏晚玉觉得这几个人的名字并无不雅冲撞之处,她也懒得再想新名字,所以直接让他们继续用了旧名。
今日回来的时辰比较晚,苏母早做好了饭,站在门口望眼欲穿。
瞧见由远及近的牛车,苏母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去。
苏家午饭分了两桌,孟四等人跟着白芍铃花同桌而食。
用过饭后,苏晚玉让白芍烧了两锅热水,让翠娘等人轮流洗了澡,修剪指甲,换上干净的衣服。
苏父则去找村长商议,打算在苏宅旁边再起几间屋子。
苏家给工钱,还招待饭食,村里的泥瓦匠自然是没有不愿意的。
一听苏家要盖房子,村里许多人还自发去帮忙。
自从宫里来人宣读了圣旨,得知苏晚玉是皇帝老爷封的乡君,苏家在桃花村的地位一下子就拔高了。
如今连说苏家酸话的人都不敢说了,只盼着苏家好了,能拉拔一下乡亲们,他们跟着沾点光。
毕竟他们再酸也没有用,苏家人就是命好,养女是侯府千金,回来的亲生女儿还有封号。
就连葛村长,和苏父说话也十分和蔼,丝毫不摆村长的架子,若面对的是苏晚玉,他的姿态可以用恭敬两个字来形容了。
所以苏家要建房子,葛村长比自家建房子还积极,忙前忙后的帮忙张罗。
苏晚玉看在眼里,心中若有所思。
有村人的帮忙,苏家在东墙上开了个月亮门,将宅院朝东扩张,在东墙边上另起了三间屋子。
人多力量大,不到三日房子就盖好了。
这个时代没有甲醛,不需要通风半年,房子盖好后晾晒一日,便能搬进去住了。
白芍和铃花住一间,翠娘和桃桃住一间,孟四和田壮住一间。
几人收拾了东西,便开心的搬过去了。
能有宽敞的屋子住,自然比挤在一块儿打地铺要好。
搬家的第二日,便到了和卢绍元约定取药的日子。
苏晚玉早就在空间里把养心丸做好了。
卢绍元也如期而至,而且还带了一车的礼物。
“上次在镇上太过匆忙,未来得及准备谢礼,还请苏妹妹不要嫌弃。”
卢绍元示意下人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