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性,自然是不会主动作弊的,只能自己帮他作弊。
所以挑座位的时候,苏金水特意挑了他右后方的那个位子,然后考试期间,趁人不注意,将纸团扔到他的桌案上。
原本一切都按照苏金水预料的那样,苏修齐被抓住作弊,然后被夫子取消了考试资格,赶出博文书院。
谁知这时,山长忽然来了,还直接点明让他出去。
苏金水的心砰砰直跳,脑子里一团乱,直觉山长一定发现是他做的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住那股心虚。
就算被发现是他做的又怎么样,只要他一口咬定,是苏修齐指使他做的,那么苏修齐就别想洗脱作弊的罪名,而他也不过落个同谋而已。
而且薛珠玉已经许诺他了,只要办成了这件事,他就能进国子监,所以博文书院的这场考试根本就无足轻重,他也不在乎能不能进博文书院了。
苏金水站在学舍外的廊檐下,郑纶将那张纸条摊开,与他的试卷放在一起。
“这纸条是你写的吧?”
两张纸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即便苏金水想否认,也无法取信于人。
苏金水索性便认了,“是我写的!是苏修齐说他这场考试心里没底,让我帮他作弊的。”
苏修齐目眦欲裂:“你胡说,我根本就没和你说过那样的话,你这是故意诬陷我!”
郑纶抬手制止了苏修齐,神情严肃地看向苏金水。
“你确定是苏修齐让你给他传纸条,帮他作弊的?”
苏金水点点头,掷地有声道:“是的。”
傅遐见郑纶已有章法,便立在一旁看好戏,没有插手。
他不插手,由郑纶出面,对苏修齐而言更好。
郑纶目光一凛,冷声道:“那我倒是很好奇,你既然要帮他作弊,为何纸条上写了首与今日的题目毫无关联的《关雎》?”
“……”苏金水一时哑口无言。
今日的题目实在是太难了,他绞尽脑汁,也不知该如何写。
便索性默写了一首自己背的最熟的《关雎》,反正只要纸条扔到苏修齐桌案上,被夫子抓住了,都会认为他作弊的,纸条上的内容反而无足轻重了。
见苏金水回答不出,郑纶继续道:“以苏修齐这篇文章的水平,足以被书院录取,我实在是想不出,他为何要找你帮他作弊?”
说完,郑纶便将他们二人的文章递给了监考夫子。
“你看看他们二人的文章吧。”
监考夫子看过后,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苏修齐的那篇文章写的极好,这肯定是能被博文书院录取的。
反观苏金水写的,不仅字迹难看,而且内容狗屁不通。
这么多证据摆在一块儿,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是苏金水故意将纸团扔到苏修齐桌上,陷害他作弊。
虽然苏金水一再的喊冤,表明是苏修齐指使他做的,要拉苏修齐下水,不过根本无法令人相信。
“你一无真才实学,二恶意陷害他人,品行卑劣,来人,将他赶出书院,永不录取!”
郑纶眉眼凌厉,肃然道。
立在一旁的两个助教闻言,顿时上前一左一右地架着苏金水往外走。
苏金水没料到事情的走向忽然就变了,顿时高声喊冤,还死咬着苏修齐不放。
傅遐这时则冲高远使了个眼色,高远会意,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苏修齐躬身向郑纶行了个大礼,感激道:“多谢山长为学生洗刷冤屈,还我清白!”
“我身为山长,理应维护学院的公正。”郑纶抬手示意他起身,“考题答的不错,凭这篇文章足以被书院录取,你不必再进去考了。”
苏修齐眉眼间一派喜色,立刻拱手道:“多谢山长!”
还在考试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顿时心生羡慕,暗道这小子可真走运,不仅被书院录取了,还给山长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
与此同时,正在书院外的茶楼里喝茶聊天的苏晚玉等人,冷不丁的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作弊的事。
苏晚玉坐的是大厅,隔壁的议论声不自觉地往她耳朵里跑,她索性便竖起耳朵听八卦。
谁知听着听着,她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这作弊的人是今日参加入学试的,听他们的形容,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苏修齐呢?
苏晚玉顿时坐不住了,上前询问他们可知作弊的人是谁。
这几个是提前交了试卷,来茶楼歇息顺道等下午的录取名单的,而且今日应试的学子来自各方,彼此相识的并不多,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作弊那人的姓名。
苏晚玉谢过他们,与苏父苏母说了一声,便往书院去了。
至于她猜测作弊之人有可能是苏修齐的事,她怕苏父苏母跟着担心,便没有说。
她相信自家哥哥的品行,可若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哥哥被扣上了作弊的罪名,他一个人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