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亲孙女般疼爱了多年的人, 手心手背都是rou。
薛老夫人不忍见两人的关系闹得更僵,顿时想从中调和,做个和事佬。
“晚晚, 你有什么话要和珠姐儿说的?”
苏晚玉原本只想和薛珠玉单独解决,不欲将薛老夫人牵扯进来,可是若万不得已只能当着薛老夫人的面撕破脸,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见苏晚玉冲自己挑眉,那神情仿佛在问确定要她当着薛老夫人的面说,薛珠玉心里莫名一慌, 有种危险的直觉, 若真的让苏晚玉当着其他人的面说, 恐怕局面会闹的难以收场。
她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声音, “祖母, 是女儿家的一些私房话, 您就别问了。”
说完拽着苏晚玉就往外走,“我送你出去。”
苏晚玉拂开薛珠玉的手,端正的向薛老夫人行了告辞礼,这才转身往外走。
薛老夫人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神情若有所思。
荣安堂外, 薛珠玉睨了苏晚玉一眼,神情倨傲道:“你想同我说什么?”
苏晚玉攥住她的手腕,眼中露出森然笑意,“你若还想要名声,就乖乖跟我走,否则我将你做的好事当着侯府众人的面抖落出来,恐怕你在侯府的日子就没现在这么风光了!”
“我做什么了?”薛珠玉心虚地挣扎了两下。
她近来钻重生的空子做了许多对自己有利的事,一时间还真的不明白苏晚玉指的是哪一件。
荣安堂外不时有丫鬟小厮路过,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苏晚玉顿时拽着薛珠玉往西北方向的一条石子小路走过去。
薛珠玉一时间挣扎不开苏晚玉的钳制,索性便跟着她走了,反正这里是侯府,苏晚玉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的。
而且她也拿不准苏晚玉究竟要说什么,万一她不照做,苏晚玉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些对她不利的话,令她措手不及,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她倒要瞧瞧苏晚玉究竟想说什么。
两人一路疾行,却不知这一幕竟恰巧被薛馨玉撞见。
薛馨玉觉得奇怪,便偷偷跟在了她们身后。
苏晚玉一直走到侯府荷塘西北角的一处假山后,这才停下来。
记忆中这地方僻静,鲜少有人会来,待会儿她收拾薛珠玉,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苏晚玉冲白芍打了个手势,“你去旁边守着。”
白芍点点头,临走之前,将梅香也捂住嘴带走了,后来见梅香挣扎的太厉害,干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沾有迷药的帕子,将梅香迷晕了拖走。
薛珠玉见状,心底这才生出几分恐惧来。
“你……你想做什么?”
苏晚玉一把攥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掼在假山石壁上。
“薛珠玉,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三番两次的来招惹我?”
“算计我也就算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到苏家其他人的头上!”
“苏修齐哪儿对不起你了?你竟能狠毒到指使苏金水诬陷他考试作弊,要断他的前程?”
“很可惜,苏金水的伎俩被识破,他受不住逼问什么都招了,我哥也考进了博文书院。”
“我本想着你我各归其位,井水不犯河水,偏偏你一次又一次地来挑战我的底线,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吗?”
“看来是上次痒了七天的教训还不够,还想尝试更痛苦的折磨?”
苏晚玉将她这些日子对她及苏家人做的事情,一条条列出来。
薛珠玉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从惊骇到愤怒,最后所有的情绪全都化为深深地恐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里是侯府,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保证你绝对走不出去!”
苏晚玉冷笑一声,抬手拍了拍薛珠玉的脸蛋,“是吗?”
“来……”薛珠玉扯着嗓子刚想高声喊叫,谁知她一开口,嘴里就被苏晚玉弹进了一枚药丸,随着后面还未来得及出口的那个“人”字,一起被她咽了下去。
然后薛珠玉就发现自己失声了,无论她如何喊叫,都发不出声音来。
她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哑疾十天后自会痊愈,若你以后再敢对我及我的家人使坏,我手上多的是毒药供你消受,譬如这一枚,服用后脸上先会长出红点,三日后红点变成红斑,然后渐渐溃烂,你想不想试试烂脸毁容的滋味?”
苏晚玉捏着一颗药丸,脸上灿烂的笑意落在薛珠玉眼中,却仿佛地狱修罗一般可怕。
薛珠玉使劲摇头,嘴巴闭得紧紧的,唯恐苏晚玉将那颗能致人毁容的药丸强喂给她。
“今日先给你个小教训,记得我的警告,若你再来招惹我,到时候可就不是当十天哑巴这么便宜了!”
薛珠玉急忙点头,眼睛里沁出泪珠来,仿佛在无声祈求苏晚玉放过她。
苏晚玉对她的眼泪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