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个鱼死网破!”
苏二叔扬起拳头,威胁梅香道。
待梅香将苏二叔的话转告给薛珠玉后,她顿时蹙起眉头,眼中露出几分不悦之色。
怪她当初思虑不够周全。
本以为苏二叔一家是把好用的刀,谁知这把刀不仅是把钝刀,没伤到苏晚玉分毫,如今还变成了一个大麻烦。
薛珠玉一阵头疼。
她今日才退烧,风寒刚有好转,白着一张小脸靠在软垫上,整个人显得病恹恹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强撑着Jing神,取了装着她私房钱的红木盒子,从贴身处拿出钥匙将盒子上的锁打开。
从盒子里取出百两一张的银票,数了十张出来。
“你明日将这一千两交给他,让他们一家人远走高飞,暂时避避风头,若继续在京城纠缠,没他好果子吃!”
薛珠玉将这些话写在纸上,等梅香看过后,便点火烧掉。
翌日,梅香便揣着一千两银票去见了苏二叔。
这回同来的还有苏金水。
自从手断了以后,苏金水整个人就变的Yin沉沉的,再不复往日那股自信张扬的劲头。
梅香见到这样的苏金水,也不免心头发怵。
三人进了茶楼的包间,梅香这才拿出那一千两银票,并将薛珠玉的意思转告给他们。
若放在以前,这一千两在苏二叔和苏金水的眼中是很大一笔钱。
可是当这笔钱和苏金水失去的右手相比,便不值一提了。
苏金水冷笑一声,“她这是想拿一千两就打发了我们?”
他的右手,以及他因为右手断了而失去的锦绣前程,是区区一千两就能弥补得了的吗?
梅香却觉得给他们一千两已经足够了。
苏二叔他们本就是拿了自家主子的钱,为自家主子办事,如今事情没办成,还背主将薛珠玉供了出来。
导致苏晚玉上门兴师问罪,害得自家主子被下了哑药,又为了遮掩去吹冷风泡冷水,发起高烧,至今还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呢。
若不是看苏金水断了一只手,别说给他们一千两的补偿了,不反过来找他们的麻烦就不错了。
可是看苏二叔父子的意思,竟还嫌这一千两不够。
“我家姑娘说了,这钱你们先拿着,离开京城去外地避避风头,够你们花用十年八年的了。”
“替人办事讲究一个诚信,你们倒好,竟告诉那苏晚玉实情,害的我家姑娘在苏晚玉手里吃了好大一个亏。”
“不过姑娘说了,这事她也不怪你们,追根究底是那苏晚玉可恨,姑娘她也很痛惜苏公子的手,不过这笔账合该记在苏晚玉的头上才对。”
“若你们再留在京城纠缠,这事说破天我家姑娘不过被人议论几句,影响不了什么,倒是你们一家,可要掂量掂量得罪镇远侯府的后果!”
梅香不急不缓地说完这番话,然后替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起来。
苏金水的脸色则越来越沉。
他断了一只手,薛珠玉却只用一千两就打发了他。
偏偏梅香说的没错,他得罪不起苏晚玉身后的王爷,也得罪不起薛珠玉身后的镇远侯府。
不过断手之仇,他永不会忘。
这笔账,迟早有一日,他会找苏晚玉和薛珠玉两个人算的。
苏金水拿起桌上的银票,冲苏二叔道:“爹,我们走!”
苏二叔并不甘心,他原本打算要薛珠玉狠狠出一大笔钱补偿他们,甚至要负担苏金水的后半辈子。
如今只有一千两,这可比他预料的要少多了。
转念想到薛珠玉身后站着镇远侯府,硬碰硬的话他们平头百姓讨不了好。
苏二叔犹豫了一下,这才抬脚跟着苏金水离开。
等出了茶楼,苏二叔才忍不住问道:“金水,我们真的要离开京城啊?那薛珠玉竟然只给了一千两,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苏金水冷笑一声,Yin恻恻道:“她想摆脱我们,想得美!我为她断了右手,这辈子她都得负责我的吃喝,我们拿着这一千两先去津州府,她不是要我们避风头吗,这风头避上个一年半载的也差不多了,到时候钱花完了,正好再来找薛珠玉要!”
苏二叔闻言,顿时双眼放光,夸赞儿子聪明。
父子俩回去后,一家人便开始收拾行囊,然后退了租住的院子,租了辆马车往毗邻望京城的津州府而去。
薛珠玉以为自己打发走了苏二叔一家人,殊不知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她。
苏二叔一家和薛珠玉的这些恩怨官司,苏晚玉并不知情,此时她已经回到了桃花村,并且接待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这病人是一位因成婚五年没有身孕被休的妇人,名唤黄三娘,也是桃花村的人。
苏晚玉回到桃花村的第二日,苏小姑便来找了苏晚玉一趟,重点讲述了黄三娘有多苦命。
模样标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