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落下,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道闪电,强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加西亚苍白的半边脸。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加西亚身体一抖,又强行让自己平复下来,他直视亚伯拉罕,碧绿的瞳孔带着倔强的光芒:“是的,老师。”
亚伯拉罕侧身靠在椅背上,用手支着头,英俊的面容被黑暗遮掩,让加西亚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默良久,他才重新开口,语气有难以掩饰的复杂意味:“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加西亚,太鲁莽了,令人失望。我是这样教导你的?”
加西亚急促地喘息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泪光:“我知道,老师,我能接受。”
在发现加西亚身体的秘密之后,亚伯拉罕勃然大怒,不顾加西亚的哀求,只见了他最后一面就直接派人押送,命令他离开那提雅。加西亚却途中从马车上逃跑,甩开追兵连夜跑了回来。
然而等到这时,一时的热血和勇敢散去,王子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在街道上迷茫地徘徊。
他的亲生父母早已死去,当时年幼的加西亚被另一家农户收养,过了不久,王有意在全城选择继承人,加西亚就和其他小孩子一起,被送入宫殿里教导。
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和考核,亚伯拉罕认为加西亚是最出色的人选,把他接到自己身边,教授各种知识,随后在宫殿内举行盛大的典礼,亲口向全城宣布他是那提雅的王子,也是下一任王,要求那提雅的子民像尊敬和爱戴自己一般,尊敬和爱戴加西亚。
儿时的伙伴和对手在那之后就被送回各自的家里,收养他的农户已在加西亚记忆中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亚伯拉罕带他回去拜访过几次。
而加西亚最亲近的人都是在宫殿里认识的,那些士兵,仆人,无一不对亚伯拉罕忠心耿耿。加西亚知道他们可能会对王子突然被送走的事心存疑虑,却绝不可能违抗王的命令,私下帮助自己。
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凭着记忆,走到了曾经短暂收养过他的农户那里。
那房子早已破败,里面空无一人。加西亚饥饿又疲惫,推开门走进去,倒在满是灰尘的床上,蜷缩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加西亚从噩梦中惊醒,就见到亚伯拉罕站在床边,沉默地看着他。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清晨的日光从没有玻璃的窗户照进来,屋内灰尘弥漫,反射着太阳的光。
那一瞬间,之前努力忍耐的愤怒和难过突然爆发,加西亚猛地翻身坐起,眼中含着泪水,对男人吼道:“你不如杀了我,否则不论你送走我多少次,只要我没有死,就一定不会离开那提雅!杀了我!老师!”
最终,亚伯拉罕提出了一个赌约:加西亚若是不想离开那提雅,就要不断挑战自己,只要能赢过一次,就能直接成为那提雅的下一任王,挑战失败,则要自愿接受任何惩罚。
那时加西亚也是这样回答的,少年的声音甚至有绝望过后的狂喜:“我愿意!老师!我可以接受任何惩罚!”
他以为老师宽容的原谅了他,所谓惩罚,不过是针对加西亚之前的欺骗。亚伯拉罕却突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怀里,粗暴地抓住他的银发,用力吻了上去。
不过是嘴唇相贴了片刻,亚伯拉罕就放开了加西亚,后退一步:“这样的惩罚呢?”
加西亚瞳孔紧缩,被老师的行为完全吓坏了,他根本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亚伯拉罕转过身:“回去仔细思考,你随时可以离开那提雅,不必向我道别。”
加西亚终于反应过来:“什、什么意思,老师,你把我当成女人了吗……?”
亚伯拉罕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不久之后,老师迎来了第一次挑战,学生则不出所料的失败了。
对即将到来的惩罚,加西亚虽然忐忑,却不觉得有多害怕,更多的则是好奇。
老师上次亲了我一下,那是什么意思?他是把我当成女人了吗?他喜欢我?因为我的身体?他会对我做那些对女人做的事当做惩罚吗?不过那样也没必要亲一下吧,直接做就是了……
——少年的确不知道自己要接受的是什么,长久以来亚伯拉罕在生活,学识,武艺上的细心教导,对他的包容和耐心,令加西亚像孩子对父亲,最受宠爱的学生对老师那样,无比信任亚伯拉罕。即使到了现在,他在潜意识里,也不认为自己会受到什么严酷的惩罚。
不过,他那孩子气的天真想法会在今天被彻底改变。
亚伯拉罕微微一笑,恶意和嘲笑被黑暗悉数隐藏:“那就如你所愿。”
“不过我要提醒你,惩罚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这一次结束后你还是随时可以离开那提雅,能接受吗?”
加西亚不安地揉搓手指:“可以。”
“很好。”
亚伯拉罕站起身,向加西亚走来,房间的暗影缓慢从他身上褪去,他走到加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