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孩子,修治少爷转头望向我,问:“这位好看的小姐是谁?”
他简直像是天生就会讨女人喜欢那样,甜言蜜语随口就能说出来。就算是因为他刚刚的奇怪而有些反感的我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耳朵。
“这是新来的女佣幸子。修治少爷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都可以找她帮忙。”麻美小姐说道。
“幸子、幸子、幸子。”修治少爷低声念了几遍我的名字,扬起笑说道:“真是个好名字,念起来有种很温柔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这是幸子的父母满怀爱意而取的名字。”麻美小姐继续用那种假得可怕的笑容说道,她看着我说道:“你说是吗?幸子。”
“是的,修治少爷。”这当然是骗人的,幸子这个名字根本就是随便取的。但我不可能在修治少爷的面前说这种话,于是也挂着和麻美小姐相差无二的笑容说道。
修治少爷静静地注视着我,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兴趣那般转过头去,说:“我要去上学了。”
“叫理绘去通知司机吧,路上小心,修治少爷。”麻美小姐送走了修治少爷。
等到那个小男孩的身影彻底失去在视线中时,麻美小姐才露出了有些嫌恶的表情,说道:“讨人厌的小鬼。”
我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如果不是麻美小姐的话,在应聘女佣时被刷下去的我现在可能已经饿死在马路上了。我知道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只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孩子的身影,这使得我不由得问麻美小姐:“刚刚那个是修治少爷?”
“啊啊,我还没给你介绍呢。”麻美小姐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说道:“那是家里第六个少爷津岛修治,是个很奇怪的孩子,不用特意理会他。”
说着,她又有些不满地嘀咕着:“也不知道刚刚他一直站在楼梯上站了多久了,也没点声,真是个诡异的孩子。”
我不置可否,心里也清楚麻美小姐对我说这些代表了信任,如果我当真没点脑子,想着拿这些话去要挟她或者去向其他人告密,那么也只会落得一个被赶出津岛家,最后流落街头饿死的场面。
我温顺地倾听着麻美小姐的抱怨,她似乎对此很满意,叮嘱了我些话后还非常好人地说道:“今天你刚来,就先不用做那么多活了,把我刚刚说的地方扫一遍,然后再拖一遍,还有把窗户擦一下就好了。”
“谢谢麻美小姐。”我感激地说道,悄悄地从兜里拿了一支口红塞给麻美小姐——这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芽衣之前买了却没用的口红。
这是原本的芽衣在攒了很久钱才买下来的口红,没想到还没等她用上便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很珍惜这两只来之不易的口红,就这么送出去,我也感到了愧疚。但我很需要麻美小姐的帮助。等工作发工资的时候我再去买一支一样的口红吧。
麻美小姐很高兴得收下了口红。她看上去也有四十几岁了,在津岛家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说是“老人”级别的人物了。这款口红是之前在年轻女孩子之中很流行的“少女心口红”,颜色比较粉嫩,看了便会让人觉得很可爱。
麻美小姐虽然也一眼被这款口红俘获,但却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去店里购买。
那一天我去津岛家面试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麻美小姐目光闪烁地盯着我偶然间拿出来的口红,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偷偷给了她,麻美小姐当时就非常高兴地收了下来。
不过现在给了麻美小姐两支口红之后,我身上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幸好我并不爱化妆,此时苦恼的也只是要重新买口红还给芽衣。
只不过仅仅是因为“面子”这种东西就没办法去买自己心心念念的口红,只能让人偷偷送给自己,对于我这种为了活下去什么面子都愿意豁出去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的烦恼。
也不会说因此瞧不起麻美小姐。毕竟不管怎么样,她对于我来说的确是救命恩人。更何况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好坏的定义本身也就是出于文明发展和集体利益而定下的。
当然,我也并不觉得这种定义是完全不好的。不管怎么样,这种定义的确很大程度上的保障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我是个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就会保持十二分宽容去看待问题的人,因此觉得麻美小姐的烦恼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想也挺可爱的。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拿着扫把把地板打扫了一下,之后又开始拖地和擦窗。
虽然麻美小姐已经特意让我在第一天做的少了,但一趟下来我还是累得够呛。我猜测我死之前的是没吃过什么苦的,芽衣虽然看上去吃了很多苦,但也没做过太多的粗重工夫。
特别是现在天气又寒冷,擦完窗户后我的手已经冻得红肿起来。幸好麻美小姐早有准备,拿了一只药膏给我,价格不贵,但很有效果,擦了之后,原本疼痛的手也变得舒适些了。
等我做完所有的事情,又给管家检查了后,终于得到了一份食物当晚餐。
我心满意足地吃着属于我的晚餐,吃完后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