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原本正待在一旁昏昏欲睡的我被门外的声音给弄清醒,我下意识地往大门的方向望过去,看见卖药郎时,我不由得喊了一声:“卖药郎先生?”
佣人看了我一眼,问:“是幸子认识的人吗?”
“不。”我说:“只是前几天去大岛先生那里的时候见过一面。”
“原来是大岛先生认识的人吗?”佣人看起来有些惊讶,原本对卖药郎的不耐烦也消散了。
佣人也曾去过那位医生的诊所看过病,对他颇为尊敬。此时一听卖药郎是大岛先生的人,不由得放松了脸色。
我一愣,明白他是想岔了,刚想解释一下卖药郎只是在大岛先生那里卖药而已,听到了动静的老爷望向了这边,管家一看便不悦地说道:“发生了什么?”
眼看打扰了他们,佣人脸色一白,有些紧张地回答:“是个卖药的想来借宿一晚,外面的风雪实在是太大了。”
老爷一听便皱紧了眉,原本想让佣人直接把人赶出去,随后又想起了自己旁边的松本先生,觉得自己就这么把一个想来借宿一晚的卖药郎赶出去未免显得不近人情。特别是松本先生还在身旁,要是他把人赶出去,松本先生回去后和其他人说他坏话破坏他名声可就不好了。
于是老爷便说:“只是想来借宿一晚?那就让他进来吧。”
卖药郎听了便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看见他的模样时,老爷和其他人都愣了一下,为这个如同浮世绘般的卖药先生感到了些许的违和感。
随即老爷的注意力又被卖药郎背后的药箱给吸引了,他说:“你这里都有什么药?”
“大致的药都是有的。”卖药郎说。
“有效吗?”老爷语气轻松地说道,像是在开一个无需认真的小玩笑。
“这个嘛...”卖药郎说:“只要心诚就会有效。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
感觉自己被愚弄了的老爷有些不快,却又觉得卖药郎的话有点意思,他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吃了药却没康复那就只是自己的心不够诚,而不是药的问题?”
他这句话几乎是直接在嘲讽卖药郎卖假药却还要找借口了。
但卖药郎却没有被他唬住,嘴边的唇彩上扬,让他看起来像是一直在笑一样,这个长相过于艳丽的男人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他的声音听上去似愉悦却又似冷漠,他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位老爷。”
“一味地寻求治病的『药』却没有把本质上的问题解决掉,这样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得救的呀。”
老爷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而一旁的松本先生倒是很感兴趣地说道:“你虽然只是一介卖药的,说出的话却很有道理。”
看见松本先生很欣赏卖药郎的样子,老爷顺势说道:“的确。外面的雪那么大,看来一时之间是停不了的。卖药郎你若是想留下来的话就留下来吧。明天早上等雪没那么大了再走也是可以的。”
“那就多谢津岛老爷了。”卖药郎说。
说完,老爷忽地想起了自己其中一个孩子此时还在医院里,他转过头去问管家:“修治现在怎么样了?”
管家说:“还在医院,因为医生说在家也可以修养,因此已经安排了明天回来。”
见管家已经一如既往地安排好一切,老爷满意地点点头。一旁的卖药郎看上去有些好奇地问道:“难道说津岛老爷的孩子现在在医院之中?”
“是啊。”老爷说:“我有个儿子叫做修治,自小身体就不好,总是大病小病不断。”
卖药郎说:“我这里有调养身体的药,如若不介意的话就请收下吧。”
老爷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让管家收下了卖药郎递过来的药。
他们后来或许还说了什么吧,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因为麻美小姐注意到了我过于疲惫的脸色,在得知我感冒后,她让我先回去休息。
谢过麻美小姐后,确实已经撑不住的我也没有过多推辞,走向我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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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雪依旧下得很大,夹杂着雪的狂风像是一头巨兽般愤怒地咆哮着,令人心生畏惧。我是被一阵尿意给弄醒的。此时已是半夜,半夜时分的外面冷得吓人,我缩在厚厚的被子里瑟瑟发抖地汲取着被子里的温暖,我有些不情愿出去,闭紧了眼想继续睡。
要是厕所是在房间里的那就好了,然而遗憾的是厕所不仅不在房间里,还离我有一段距离。在这种天气的半夜醒来的情景下,每一步对我来说都如同寒冰炼狱。
虽然内心百般挣扎着,但我最终还是抗拒不了自己的生理本能,只能打着冷颤,披上外衣后往外面走去。
解决完生理需求,我呼着气,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要快点回到温暖的被窝中。
一阵寒风猛地吹来,让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我抖得更厉害了,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