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把人烤得恹恹的无Jing打采,演员在导演喊卡后卸下了Jing气神般各自瘫在遮阳伞下的靠椅上。
任札靠在座椅上,瞥眼车外场景,李娜接了个电话,边说话边收拾东西,“小任啊,我去了啊,你在房车上睡会儿,等林茜来了还有一场戏就补完了,我估计两三个小时才能回来。”
经纪人早就跟任札提了今天有个约会,任札点下头,起身打开了房车的车门准备把李娜送出片场。
身后在太阳伞下热得满头汗的女演员一直和身边助理谈论着任札所在的房车,这时见任札和他的经纪人一同下车,嘟哝似的跟助理抱怨:“任哥他在哪个公司呀待遇这么好,还给配保姆车。”
女演员助理不轻不重扫了任札一眼,笑了下,开玩笑道:“唔,大概是皮相出众被老板看重吧。”
李娜正要驳斥,被任札挡住了视线,“你不是赶时间吗。”
任札知道自家公司对自己资源十分慷慨,那些大抵出于对他相貌的肯定,因此那位女演员的助理也没说错,他半分视线也没给嚼口舌的几人,陪着李娜走出了剧组。
“行了,别送我了,你回去睡一会儿去,看看你眼底的淤青,”李娜嘱咐道:“你不愿意正面跟她们吵也好,背地里使绊子记得小心点。”
任札笑着点头应下,正要转身回片场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呼喊——“唔!是哥哥!任辉哥哥看这里!”
他身体骤然一僵,双腿下意识想逃离这里,可理智将他拉出思绪中的泥沼。
任札平静地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守在铁栏栅外的三位粉丝,“你们好。”
公司给准备的那些感动的话语——“大热天的你们怎么在这里呀”“快点回家吧你们在这里我会心疼的”“给你们签完名就乖乖回家好不好”——全都从任札大脑里抽空脱离般,他艰难地滚动喉结。
好在三位小姑娘都很活泼热情地接了茬,“哥哥好!我们刚在外面nai茶店看见娜娜姐出来了,所以猜来这里可能会看到你,哥哥这部剧是不是快杀青了呀?”
任札对这种赤诚而真挚的热烈感情莫名的恶心,理由也清晰可见,他配不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热爱。
“是啊,这是最后一天,以后不要来了。”
三人乖乖地点头,一位女孩脸颊都染着激动的红晕,她从背包里掏出本自己制作的手账本,她满心欢喜地递给任札,“这是我亲手做的,哥哥可以收下吗?”
任札却后退一步,似乎是察觉出自己的举动不太得当,他脑袋嗡嗡作响,视野都变得浑浊,像慢动作般缓缓伸出双手。
尽管理智再三告诉他不可能,可任札还是想起上辈子的事情,被激光笔照伤的眼睛,被稀释过后的硫酸灼伤的双手,他以为自己忘了,可是在这一刻,这些记忆在粉丝散发的友善下涌流而出。
“导演组不允许任哥出来太长时间。”
大跨步走来的一人直接不动声色挡在试图小心触碰任札的粉丝面前,任札盯着眼前挺直的脊背无声地卸下戒备。
一位小女孩睁大眼,“哥哥,这是谁呀?”
付仇从女孩手里接过了一直举着的手账,“我是任哥助理。”
任札听着他胡扯也不吭声,半晌才对粉丝说:“别在这待着了,回去写你们作业吧。”
见三个小姑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付仇半揽住任札的快步离开。
“你见她们做什么,忘了之前你被那群粉丝弄得手被烫伤的事了,”付仇拧着眉,“要不是你身边有保镖,估计你的脸也被毁了。”
任札笑了下,没解释是意外遇到的,“毕竟明星都是靠粉丝吃饭的,不对粉丝好点说不过去吧。”
付仇切了一声,嘟哝道,“你个黑心肝的,怎么不见你对我好点。”
即使声音不大,但在蝉叫声中任札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似乎真心实意地弯下嘴角。
付仇瞪他,任札不为所动,继续道:“不是跟你说了你妈让你回家吗。”
***
房车内的空间不大,化妆台、小型冰箱、一张单人床和真皮沙发就把车厢占得满满当当,付仇正将半躺着的任札禁锢在沙发上,他弯着腰,左腿膝盖抵在任札试图合拢的双腿中间,有些埋怨地瞪着他。
任札知道他在生气,可一种卑劣的窃喜打心底里蔓延开来,这种情绪很奇妙,他甚至过分地觉得此刻满心满眼都盛着他的付仇皱着眉头生气的样子也可爱的要命。
付仇见他居然没一点眼色、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垂下头狠狠地在对方脖颈上咬下去,“我不走,你别想赶我走。”
任札欲迎还拒地将手抵住付仇的肩膀,睨着他,“别在我脖子上磨牙了,你是小狗吗。”
付仇置若罔闻地继续扒拉着任札的衣服,墨绿色的短袖卫衣被付仇从下摆撩到任札的胸口,露出两颗慢慢变硬的浅色ru头,他觉得既然在任札眼里自己都已经和小狗逃不开关系了,索性再放开点,他咬上左边的那点,又舔又咬,右手也不忘去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