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抽筋,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那位三皇子。第一次知道对方身份时说不惊讶是假的,不过纨绔她以前也见了不少,渐渐也就习惯了。
听到这话,司昼失笑一声,道:“这位还好,基本能听进去别人的话,不过疑心病重是大人物的通病,习惯就好。”
同一时刻,二皇子府中,六皇子也将今天的怀疑全盘托出。
听完后,二皇子皱了皱眉,随后道:“我知道了。”
他是挺欣赏云溪,但这一切也是真的巧合,如果确实有问题,他自然会尽早解决。
想到云溪最后留下那些信息,他觉得也是个不错的突破口,便将这些告诉了六皇子,随后道:“他的事就交给你去查了,效率高点。”
“没问题。”六皇子一口应下。
有有皇子亲自出马,办事效率自然不一般,不过两天时间,有关云溪以及他那亲戚的的信息就全部摆到了二皇子面前。
“云溪是三个月前到京城的,从各地的入关记录来看,他至少半年前就出发了。身价好像还行,在京城安顿下之后,就开始打听这个亲戚。”
“至于这个亲戚……二哥你还记得三年前那事吗?不过一个五品小官,直接就被……”说着,他比划了一个“咔嚓”的姿势。
三年前……凌天宸觉得,那事参与过的人大概都忘不了。
说来也简单,不过是镇北大将军通敌叛国,最后被灭满门的事。
可身在其中,牵扯就未免太大了一些。就连曾经的太子,他那位惊才绝艳的大哥都栽在了那里,更别说其他人,大家都自身难保。
而且还有件世人皆知、却绝对不可说的事实:大将军,根本就没有叛国的理由。
提起旧事,就连两位皇子,都不禁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最后还是凌天宸率先从这种氛围中走出。
他说:“就目前的信息来看,云溪是没问题的对吧。”
“嗯。”六皇子也不知现在该作何反应,便如实点了点头。
不管是哪一个环节,都证明云溪清清白白。
二皇子也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而且他记得,云溪之前说他们那边是因为失水,大面积的涝灾使得他家毁人亡,这才不得不背井离乡。
他欣赏一切有识之士,对云溪的遭遇,也就越发多了份同情。
二皇子已经在朝中任职,自然是不能像其他人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的。等他再次得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六皇子就代替他到云溪那里考察,而且时不时还要带上司昼。
一来二去,几人也就熟了。虽然接触下来,六皇子自己也挺喜欢云溪,但他还是感觉,在对方加入这个小团体后,司昼对他的关心明显比自己多多了。
比如现在,不过是游个船,见对方动一下,司昼就要叮嘱她小心。
六皇子:“……他又不是不会武功,还能掉下去不成?”
云溪在一旁腼腆轻笑:“我还真不会。”
武功什么的,她当然会了。不过既然打定了走文人路线,人设还是要立好的。
不然脑子好使武功又厉害,在这种环境下基本就是短命鬼预定了。
“……”六皇子被噎了下,随后仰天道:“一大老爷们掉下去怎么了,刚好练练水性。”
“小心点总无大错。”司昼在一旁淡淡道。
六皇子一脸愤愤地看着他,“曜弟弟你变了,你都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我。”
“人家云溪也不会像你这么叫我。”司昼头也不会地答道。
几人笑闹间,凌天宸终于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有点多,来晚了我自罚一杯。”说着,他已经自顾自倒了杯酒灌下去。
“二哥你想喝酒就直说。”六皇子在司昼那里吃了瘪,这会儿忍不住在这里找回场子。
被人戳破他也不恼,坐下之后就开吃,行为颇为自在。
虽然他们不常相见,联系却未曾断过。特别是跟云溪,说是引为知己也不为过,彼此见的书信已经有一指高了。
司昼也笑了声:“谁让这里就你一个大忙人呢,自然不会像我们这般清闲了。”他这话其他两人都赞同。
他这话倒是让凌天宸心底的一个想法越发明晰,看着云溪虽然脸上带笑,但眸中那隐隐的失落后,他就知道,对方并不甘于如此平庸。而且他也确实有施展抱负的才华,只可惜生不逢时。
想罢,凌天宸又一杯酒下肚,然后便看向云溪道:“你我也已通信良久,我知你抱负,不知你可愿随我一起,不让这才华埋没。”
听到这话,其他两人都有些惊讶,却不约而同地屏声,将主场留给云溪。
云溪也是怔了一下,随后状似说笑道:“有机会肯定想啊,不过作为好友,我也不能为你添堵。”
说道这里,她微微有些失神,小声道:“毕竟我一介白身,没有半点功名在身。”些许的失落之后,她很快又重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