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杜绝他背叛的可能,景寒倒是能够理解他的这番良苦用心:
陈宣帝不可能把女儿柔嘉的安危、大陈天下的未来寄托于陈涵的良心上,希冀着陈涵能永远保留那颗知恩仁善的心不去做忘恩负义的背叛之事。
陈涵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见景寒走到他的面前来似要对他做什么,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却根本不敢反抗,因为这是在陈宣帝面前!
在帝王面前,陈涵根本不敢做出任何逾矩之事,哪怕他已经意识到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对他极为不利,甚至可能会让他受到某种可怕的“伤害”。
可他不能动,不能反抗,只能僵在原地等着悬在头顶的利剑落下,因为他一旦应对有所错漏,不仅仅自己开罪帝王,还会牵连到母亲、外祖和整个福王府。
这是陈涵绝对不愿意见到的发展,他宁愿就此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到母亲和外祖一家!
“别这么紧张。”察觉到陈涵的紧张和焦虑,景寒不禁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说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一千个一万个心吧。”
闻言,端坐在御案之后,面上一直维持着高深莫测表情的陈宣帝也微微颔首,淡声附和道:“陈涵,只要你这一生都不背叛柔嘉,那朕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陈宣帝的这番表态不仅没有让陈涵放下心头的忧虑惶恐,反而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有种听不懂陈宣帝在说什么、但又好像不明觉厉的感觉。
他……背叛柔嘉公主?
陈涵满脸的懵逼和茫然:不是,要说背叛,首先得是柔嘉公主那一方的人,才能谈得上背叛不背叛吧?
他就只是得了外祖的恩惠进宫来读书,有幸和柔嘉公主成为同窗一起读书而已,像这种关系,又何谈“背叛”二字?
就算他们是表兄妹,也实在用不上这个词啊!
“看来你还不知道呢。”景寒扫了陈涵一眼,面上神情松快下来,笑眯眯地和他说道,“你是陛下为柔嘉公主选的驸马,再过几年你们就是夫妻了。”
柔嘉公主:!!!
陈涵:!!!
景寒话音落下,二人同时懵逼,流露出怀疑人生的惊诧之色来:
他们两个已经同窗读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这件事情啊,他们一直以为他们就是表兄妹加同窗,谁能想到他们还会有第三层关系。
突然得知同窗一个月的小伙伴将成为他们的驸马/妻子,两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惊是惊了,可喜却是完全没有,两人现在都懵着,完全喜不起来呢。
柔嘉公主被景寒一指定在了远处,此时动弹不得,没法扭头去看同样懵逼的陈涵,但是却能抬头瞪早知此事却一直瞒着她的父皇。
被女儿看得怪不好意思的,陈宣帝轻咳一声,避开女儿幽怨的目光,对景寒说道:“别再耽误时间了,你动手吧。”
早点把陈涵绑在他们一家的船上,他也好早点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给女儿知晓不是,到了这个地步,确实不适合继续隐瞒下去了。
微一颔首,景寒也不迟疑,他直接抬手一巴掌拍在了陈涵肩膀上,登时这个满脸懵逼的小少年双眼就变得空洞起来,眼神迷茫空无,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目视着眼神茫然的陈涵,景寒压低声音,以一种特殊的韵律、频率沉声说道:“陈涵,终你一生,都不得背叛柔嘉公主,也不可为谋私利伤害柔嘉公主。”
对陈涵说出这番话后,景寒扭头看向端坐于御案之后的陈宣帝,如往常那般淡笑着说道:“还有其他的事要我帮忙吗?没有的话我回去继续念书了。”
颇有些随意地耸了耸肩,景寒哼笑一声说道:“毕竟我还要参加明年的春闱,若是不慎落榜了,那咱们的计划可要往后推迟好长一段时间了。”
在和陈宣帝说话的时候,景寒的语调、嗓音便没有夹杂那些特殊的韵律和频率,而是和他平日里正常说话时一模一样。
景寒长眉微挑地看着陈宣帝,端坐于御案之后的陈宣帝也看着景寒,一时间,御书房的内殿陷入到难言的静默之中,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半晌,陈宣帝才满脸犹豫、徘徊不定地问景寒:“这就完了??”
他扫了眼双目空无茫然地呆愣在原地的陈涵一眼,语气里满是犹疑不信:“你真的把他‘洗脑’了?能够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柔嘉?”
景寒自然能听出陈宣帝语气里的不信任,不由白了他一眼: “当然能保证,你就放心吧,这小子这一辈子就算不跟你女儿一条心,但他也绝不会背叛你女儿,做伤害她的事情。”
景寒觉得,洗脑做到这个地步就够了。
毕竟人家陈涵也是无辜的,又不是他上赶着做柔嘉公主的驸马,是陈宣帝单方面看中了陈涵,还一言不合直接把人家接进宫来和柔嘉公主培养感情。
要是陈宣帝一早就把实情全说出来,你看福王和陈涵会不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