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陈自楚和阮泊榆不太对付,因为有小姑娘给陈自楚递情书,往往都会被阮泊榆半路截下来,然后一句话都不理陈自楚,陈自楚心道这人儿真多事,管天管地还管别人递情书,某天校花把情书送巧克力塞在陈自楚桌肚里,那点东西没过多久就消失,再次出现是在男厕所的垃圾桶里,被撕的稀碎,巧克力被掰成一块一块的,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陈自楚对女生天生很是疼惜,可能是由于身体原因,总是能体谅女孩子的难处,因而额外照拂,阮泊榆此举踩中雷点,给陈自楚留下了不尊重女性的印象。
现在想来,陈自楚才明白他是吃醋、是害怕。
从前他俩总较着劲,陈自楚不喜欢他,他也没给过陈自楚几次好脸面,从校花那事儿开始就暗地里就老折腾他,陈自楚只当他作,有时候应两下,有时候冷着不搭理他。
陈自楚本以为自己很讨厌他的两面,可是一上床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第一次做完神清气爽,紧接着浓情蜜意,阮泊榆样样都好,学习不会可以找,每天早上都有一罐牛nai放在桌上等着,晚上搂着暖哄哄的一起睡,知心识冷暖又会撒娇,堪称一个好老婆。
除了每天阮泊榆午休都要拉着他去厕所吸nai而只能吃小卖部的盒饭和零食,虽然是阮泊榆买的。
陈自楚正享受着他的周到服务享受得不行,就连他那两面派都爱得紧,只要陈自楚一跟女生说话他就拿笔敲桌子角,不轻不重的,只有陈自楚知道他在敲的是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女的,怎么醋劲儿这么大!”陈自楚逗他,这两天他来生理期,虽然东西很少但是非常难受,阮泊榆坐着给他揉肚子,一提到这个他就皱眉头,埋怨道:“不舒服,要是你只跟我一个人说话就好了。”说完转过头不看他,手上一个劲儿地给他揉肚子,只问他还难受不。
陈自楚挑着他的下巴哄他玩:“正宫要宽容大度,有个正宫的样子。”
阮泊榆一挑眉毛,转回来凑着悄悄说:“你见过正宫每天跟你偷偷摸摸亲嘴拉手的吗,都吃不到荤,我明明在跟你偷情!”
陈自楚老脸一红,阮泊榆特爱看他脸红,眼睛一低眼角勾出一抹斜飞,嘴角再含着点窘迫,既少年气又娇憨,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能把男性和女性的特征都集聚在一起,而且好看得如此惊艳不违和。
陈自楚算了算,再过两天姨妈就没了,心里又暗戳戳期待,拉着阮泊榆的手说:“哎,礼拜五我就来完了……”
前排左逸阳突然转头,陈自楚连忙把阮泊榆的手甩开,左逸阳趴在他桌上好奇道:“什么玩,你们要去哪里玩?”
陈自楚汗颜:“没什么,我去他家玩。”
左逸阳奇道:我去!这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趁着自习课下课阮泊榆去给自己老婆接热水,左逸阳蹭到陈自楚旁边,坐着还有余温的凳子问他:“你们俩咋了,和好了?”
陈自楚梗着脖子尴尬地点头,心里暗道哪止和好啊,那感情一个礼拜都升温到热带去了,阮泊榆黏他那劲儿热辣辣的,让他着实有点被伺候得轻飘飘的。
“嘿这我倒是奇了,他以前那跟你乱作的劲儿……你们怎么和好的啊?”左逸阳好奇宝宝左问右问,陈自楚胡乱敷衍了几句,阮泊榆过来把保温杯塞他手里。
“啧啧啧,跟他好起来你简直就像个小媳妇儿,连我都不稀得搭理。”左逸阳吃味儿。
陈自楚闻言差点被热水烫了一嘴儿,忙拍他头:“说什么呢,你要想我搭理你有本事像他一样伺候我啊!”
左逸阳捂着头埋怨道:“我又不要你做我小媳妇儿,圆圆会生气的。”圆圆是他男朋友。
左逸阳瞟了一眼阮泊榆,他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翻书了,左逸阳凑到陈自楚耳边好奇问:“哎我说,你俩是不是……有情况?”
陈自楚脑袋停了一秒,不觉尴尬反而有种暗秀恩爱的快感,他乐滋滋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左逸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傻子:“我自己本来就是gay啊,老早就看出他喜欢你了,不然他干嘛拦女生给你表白啊,我们gay都是有gay达的好不好。”
陈自楚疑惑。
左逸阳叹道:“我刚刚弯腰捡笔看到他给你揉肚子了,你们俩但凡收敛点也不至于亮瞎我的眼了。”
由于陈自楚的急不可耐,礼拜五下午他俩直接打请假条光明正大拉着手出校门去,陈自楚心里那叫一个紧张又期待,上次被下了药不太清醒,这次总得好好感受一下。
两个人也不觉得害臊,一路拉着手到阮泊榆家,这是陈自楚第一次踏进这里,阮泊榆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地板上打了蜡,他刚进门脱了鞋就差点摔了一跤,一下扑进阮泊榆怀里,傻乎乎的仰头看着他。
阮泊榆把他托着屁股抱到鞋柜上,两个书包被随便的甩在玄关,甚至拖鞋都没穿,陈自楚想垂下头来亲他,却被他直接往肩上扛,天旋地转之间,陈自楚就只能脸对着他屁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