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了吗?”
“嗯,好了。”
“想动就动,反正没事。”
米克点点头。依偎在鲁飔怀里,两手虚握成拳放抵在鲁飔胸前,腿微屈。鲁飔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捏了几下软软的耳垂,和善地笑着,看向前方,好像准备说什么。
“哈!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说——米克没坠下海崖前的日子?宇晻没坠入ATROUS前的事情?墨魌怎么会在垃圾箱旁?路勒逖克接受‘恩惠’前经历了什么?白疠没变色前过得怎样?或是我刚出生那会儿有没有什么趣事?不不不,我不讲这些。”
“你想说也没关系。”米克小声说道,“到时候我不听。”说着就捂住耳朵,脸埋进鲁飔衣服里。
“我不说,全都不说。”他蹭了几下怀中人的脸,放下对方捂住耳朵的手。
尔后抬起头,让怀中人换了一个姿势,看向前方,什么人都没有,其他十人也不在,一片黑暗。他和米克坐在一把椅子上,这就像是鲁飔在自言自语,说出的话只有米克一个人听见。
“呜——”米克软软地打了他一拳,抱着鲁飔,趴在他的肩头,屁股动了几下,“都要以为我是你的性奴了。”
“在性事方面,我们一家不都玩得很刺激。”他又摸了摸米克的头,眼睛还是看着前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为“前方”。
呵。“喂!”他朝身后喊了一句,“在不?”
一只毛茸茸的白团子滚出来。它停在鲁飔脚边,浑身颤抖。
“知道怕了?”
鲁飔踢了白团子一脚,白团子翻滚几下后,颤抖着滚回鲁飔脚边。它被米克抓起来,遭到尽情的蹂躏,等毛全乱了才放开,但还被米克抱着。
这下白团子抖得更厉害了,因为它离鲁飔更近了。
“滚回去。”鲁飔友好地笑着说。
白团子立即蹦出来,滚回去,它可不敢想象鲁飔会怎样对它。
“你吓到它了。明明很软,很可爱,还毛茸茸的。”米克有点责备鲁飔道。
“回头我变成那样给你撸。”
“好好好!”米克上下动,他很开心,“那你继续,快点。”
鲁飔让米克枕在他腿上,他把椅子变成长椅,手抚摸着米克的脸庞,眼睛还是看着前方,一直微笑着。
“不觉得这地方太冷清了吗?嗯?”
一瞬间,此处明朗,多了十个人。
鲁飔坐在海崖边上,两腿悬在那里,米克坐在他的大腿上,面朝着无边无际的的海洋和万里无云的天空。宇晻和墨魌坐在左右两侧,路勒逖克和白疠坐在自家那位旁边。孩子们呈nai团子形态,窝在父母怀里。他们早就成年了,但在这个时刻,还是想以nai团子的形态出现。那个毛茸茸的白团子凑不要脸地出现,享受地窝在米克怀里,好像它是米克的孩子,可它不是。
“你瞎凑合什么劲?滚。”鲁飔一把把白团子抓住,往后一扔,让它消失,请它和几个未知生物喝茶。
鲁飔:“那,咳!另!”
砰!
米克:“漫长的告别!”
宇晻:“告别即死亡。”
墨魌:“死亡非终点!”
路勒逖克:“回忆即归途。”
白疠:“归途非结局。”
Young、林钟、克瑞尔、杪商、星回、米斯特:“呜!”
“另类水仙!”
鲁飔还是喊出了这一句。他躺在地上,敞开心胸,随时准备接受毒打和摧残。嗯,的确。他变成了毛茸茸的白团子,遭受到了米克无情地、狠狠地蹂躏。
Young、林钟、克瑞尔、杪商、星回、米斯特:“无解的团聚!”
等孩子们说完,米克把白团子举到面前,晃几下,提醒它:到你了。回答十一人的是白团子泄气的声音,瘫软下去,一脸的团生圆满,死而无憾了。
嗒、嗒、嗒,叮——!
鲁飔跑了!
米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向后方伸去,瞬间把鲁飔揪出来,并赏了他一拳,白团子随手向前一丢,它还一脸的满足,不知道自己又被扔了。
恢复后,六人起身,站在海崖边。
鲁飔把米克抱在怀里,米克靠着他,自己的双手放在身前的手杖上端,鲁飔的手覆在这双手上面。宇晻和墨魌各被路勒逖克和白疠从后方抱住,些许黑雾和黑细触手各缠在他们身上,和自家那位脸贴着脸。
nai团子们恢复成人形态,坐在海崖边。
Young和林钟处于中间,克瑞尔和杪商、星回和米斯特处于左右两侧。触手组伸出几根触手缠在半人类组的一只手上。
十二个“人”,一起看向前方。
Young、林钟、克瑞尔、杪商、星回、米斯特:“初终。”
宇晻、路勒逖克、墨魌、白疠:“即。”
米克、鲁飔:“葬礼。”
那个凑不要脸的白团子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