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我知道那时的我可能都不会讲话也听不懂人话了。
只记得我恍恍惚惚站起身时,低声道了句对不起,就慌不择路夺门而出。路过门槛的时候差一点又被绊倒。
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不太正常,这是在做梦吧,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荒谬了。
那位学姐会不会是个妖Jing,而我其实是中邪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我中了蛊,我现在应该还因为失血过多躺在病床上没醒吧。
我失了魂一样在学校里游荡,现在早就过了大课间的时间,楼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更像是着了鬼。
我还能走得出去吗,能醒的过来吗?
等我围着Cao场转了......挺多圈后,被教导主任揪着衣服袖子往班里走。他本来想揪领子的,但我确实长得稍微有些高。
我被批评了,被班主任,当堂科任老师,教导主任一起反复批评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很能忍,不把那些孩子小打小闹放在心上的我突然就开始哭了。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眼泪开了闸一样唰唰往外流。
当着那么多同学,还有别的班凑热闹的人,还有好多老师,我还没记住名字的好多人的面。我哭得太突然也太激烈又太无声,他们都有些惊着了说不出话。
我一边掉眼泪一边开口指着后排那几个跟我一起留下打扫的坏东西,我哭着说,鼻子被堵上了有些模糊但是还是一字一句地哭着告诉身边的大人:
我被霸凌了,我被这些人推进了男厕所,我很委屈,所以我不敢回教室。
这个学校有个很不成文的规矩,学生的事是学生的事,不能让大人插手,霸凌变成了一种有规则的活动,由校内的大人物制定的规则。而那些欺负我的人也只是听从了比他们地位高一些的阶级的命令而已。
很奇怪吧,这是常态。因为权力是掌握在强势者手中的。大人有大人的食物链,在这个表面的高中实际的小社会里,同样存在不可理喻的食物链。
而我打破了规矩,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不用明天,今晚我就会变成新的话题名人。
老师们看着我这样也十分尴尬,表情扭曲在一起,难看得不行。虽然我眼睛因为泪水一片模糊,但我也能感觉到整个气氛的不妙。
最后他们也不好再继续批评下去,可显然也不想插手关于我被欺负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学生赶回各自该在的位置后就灰溜溜走了。
我心情好了很多。说实话我真的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比如被推进男厕之类的。因为这太无聊了所以都不想计较。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我毫无波澜也没有意义的人生了。
但今天不一样,我很少有这样崩溃失态的时候,几乎没有!但是我被强吻了,就算只是轻轻一个或许是假象的触碰,我也认定那是一个吻。
对方还是个漂亮到没话说的女孩子。
女孩子。
那我是gay吗?
不对我为什么先思考自己的性取向问题啊。
我在后面的课上再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直到回家都是浑浑噩噩的。吃饭的时候咬到了口腔,又流了一嘴血,把我妈吓了个半死。
我在妈妈忧心忡忡的目光中回到房间,瘫在床上无聊地用舌头抵着嘴里的棉球。满脑子都还是漂亮学姐的嘴唇。
最后我听到了的。
她说她叫陈隐。我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只是这个发音而已。
后来我才知道,我有些分不清前后鼻音。
cy,哪两个字呢。
完了,根本没有办法不想她嘛。
我用被子闷住了头。
我没有想到她直到入梦都没有放过我。在梦里,场景又回到了医务室,她坐在那张稍高的病床上,摇晃小腿,冲着我笑。
我在她眼中看到从未见过的浓重的柔情,一切动作都开始变慢,她始终笑着,向我靠近。
我没有躲,也不想躲。就那样,顺其自然地两唇相触。她闭上了眼,睫毛纤长微微上翘,近在咫尺的距离可以看到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我也闭了眼,任凭不可控的行为继续发展下去。
这不再是一个浅尝辄止一触即分的吻。
是很认真的,深入缠绵的吻。
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接吻过,可shi润的感觉却真实又缥缈虚幻地传入脑中。她的舌头伸了进来,口腔里充满了甜腻温暖。大概是我的臆想,可是真的好甜。唇舌交缠,追逐,我自然是赢不过她的。到了最后啧啧水声越来越明显,津ye完全混合在一起,距离太近,雾气迷了眼,空气一片暧昧迷溺。
距离拉开,我们都睁开了眼睛,我的视线却像裹上了一层水雾。我有看到她的唇,微张着,沾上了亮晶晶的ye体,是我和她的口水,唇珠水润得像是会滴露下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