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哪有想这么多,”简北有些龇牙咧嘴的反驳,语气很是理直气壮,“那时候我看云以南都快被它踩到了,换你也不可能站在原地吧。”
“那倒不一定,如果明知道事情在掌控之中,就没必要冒险,你啊,还是太嫩了。”
谷雨摇摇头,叹了口气。
简北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但脸上又浮现了一些不解:“雨哥,刚刚你套马的绳子哪来的?”
“跑出栅栏之前顺手拿的,就挂在栅栏口,肯定是平时驯马师为了防止马匹抓狂,挂在那里预备着,不过其实平时也没有什么用,现在一般人,还有几个懂套马,别说套马,就是打套马结都不懂。”
云以南听得惊异,一时就忘了手上的疼:“雨哥,你是说你在骑马追的时候,拿了绳子,把它打结了,然后还把马套住了?你在哪里学的套马?”
谷雨见她一脸震惊,饶有趣味的用手托着下巴:“挺久以前了,那时候学着玩,没想到居然在这能派上用场,不过要不是你把马硬生生拉停了,我倒不一定这么快把它套牢了。”
云以南叹了口气,看了看两个人:“不管怎么说,今天要不是你们,我可能就死在这......”
“别提什么死不死的,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简北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气,他极快的打断了云以南的话,“马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这问题必须要查清楚。”
简北瞥了一眼护士们,等她们包扎好后,让她们离开而且关紧房门。
“你觉得莉莎今天怎么样,和平时比有什么不一样?或者是,你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
谷雨坐在云以南的窗边,沉声问发问。
这时候的谷雨褪去轻松的神情,双目紧盯云以南。
云以南低头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手,微微皱起眉:“莎莉今天比平时都要暴躁,这一点,你们也知道的。”
简北从另一张床挪了过来,他把衣服重新穿好,靠在了床边:“那匹马发狂,绝对不是因为它生病了,或者什么意外,完完全全是人为。”
谷雨点点头,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确实是人为,而且我们都很清楚会是什么人做的,不过,有一点你也很清楚吧,刚刚那么混乱,就算有什么证据,现在也找不到了。”
“这次的事,难道不是想要云以南的命?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谷雨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的往后靠了靠:“是想要她的命,又或者只是想让她退出拍摄,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这种事听起来骇人,但其实对于某些丧心病狂的人来说,能达到目标,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他眯了眯眼,看向空白的墙上:“鬼神哪有人心可怕,利益能让人铤而走险。”
谷雨说着,用手摸了摸云以南的头,叹了口气:“是你挡了有些人的路,正常来说,为了一部戏搞死一个人,不是什么划算的事,可能是你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了吧。”
“不过,”谷雨笑了笑,目光里闪过一丝诡谲,“想要别人的命,总得已经做好觉悟丢弃自己的命。”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虽说在媒体那里算是压了下去,但对于剧组来说,这几天都不能好好拍摄了,主演们伤了两个,拍摄现场又一片混乱,黎骁心情很差,当即停了几日拍摄。
事情发生之后,云以南又见到了章凌雪,对方看她的表情非常惊慌失措,而在一旁的钱玲琳还是那么的趾高气扬,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扯着有些哆哆嗦嗦的章凌雪走了。
她想起白马在发狂之前,突然闻见的香水味。
章凌雪是怎么做到在这个时候让马闻到香水味的?她不可能亲自过去,那样太危险,而且在拍摄的时候,她是远远坐在一边当背景板,要走到马身旁本身就是不实际的事。
那更不可能靠着风把味道吹过去,且不说隔着这么远,香味飘到马鼻子旁时已经稀释了多少,难道她还能Cao控风吹动的时间和方向?
那天晚上,云以南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都没有睡好,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好不容易在天快要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而睡了没多久,手机铃声把她再次吵醒了。
“......喂?”
半闭着眼,云以南把手机塞在耳边,嘟囔了一声。
那头沉默了一会,响起一个低沉的嗓音:“是我。”
云以南一个激灵从床上扎了起来,整个人都清醒了:“小白总?!”
白元洲在那头很轻的笑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听见你的声音还挺生龙活虎,我就放心了。”
他顿了顿,似乎是为了酝酿怎么开口:“今天马的事,我听刘星说了,你有没有事。”
云以南松了口气,重新倒在床上:“没,还好有简北和谷雨前辈,他们救了我,只是稍微有些擦伤。”
说完之后,她听见那一头的背景声音中里有类似广播的声音,疑惑之下,她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