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念娇头脑有些昏沉,感受着身后之人揽着她腰的手臂和他喷洒在她脖颈处的温热气息稍稍清醒了一些。
祁钰听见声音拿开了在她腰上的手,温声问了一句:妻主醒了?
不等顾念娇回答他便起身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水。
顾念娇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一些混乱的片段闪过脑海。她接过祁钰递给她的水喝了一口,感受着祁钰温热的手指轻柔的按压在她太阳xue处的感觉,她完全清醒了过来,昨天的记忆也全都涌入她脑海。
她差点打翻手中的茶杯,猛的转头看向祁钰,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祁钰接过顾念娇手中的茶杯,轻笑一声:妻主为何这样看着我?
顾念娇的询问磕磕绊绊,还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我我们,我们昨天在桂花林做做做了?
看见祁钰点了点头,顾念娇愣怔了一瞬,然后一向带笑的脸上变得面无表情,眼中的光芒似在一瞬黯淡下去。
祁钰将茶杯放回桌上,走到床边坐下温柔的抚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妻主别担心,没人看到或听到的。
顾念娇抬起头看他,瞬间明亮起来的眼眸仿佛在问:真的吗?
真的,昨日我抱着妻主出去的时候我问过常白,他说自我们进去后便没人再进去过,当时院子主人有些事离开了,也并未看到你我的不妥。祁钰修长的手指贴近了顾念娇的脸,将她嘴边的发拂到耳后。
顾念娇有些不自在,垂眸问他:我昨天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在桂花林走了一会儿便觉得燥热,似有火在她血ye中燃烧,但她以为是她太久没运动,这次走了太远所致。她不想打扰祁钰赏花的兴致,所以一直忍着没说,没想到忍到后来将她的神智都烧没了。
祁钰闻言眼中有着笑意:是妻主喝的酒和衣物上的熏香所致。因妻主在酒楼饮了桂花酒,衣物上的熏香和桂花香几者结合在一起后有一种特殊而强烈的催情作用,所以妻主才会那样。
你不是也喝了那酒,用的和我一样的熏香吗?你怎么没事?顾念娇有些不解。
祁钰跪坐在床上,从顾念娇身后拥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这才开口道:妻主怎知我没事?其实我昨天也失控了,不然何以会桂花林便对妻主?只是那催情作用好像对男子较微弱和缓慢,我没有失去神智而已。
顾念娇点了点头,微微侧身认真对他说道:对不起,昨日我差点毁了你的名声。
昨日还好桂花林中没人,不然被旁人知道这事后果不堪设想。
于她倒是没什么大事,人们只会说她风流,不会对她过多指责。
但祁钰是男子,这个世界对男子向来比较苛刻,与人野合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他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旁人只会说他不自尊自爱,哪里会管他是不是受外物影响,即使与他交合的人是他的妻主。
祁钰怔了一下,那双桃花眼中似有细碎的星光闪过,他语气带着无奈:妻主怎会这样想?这事又不是妻主所愿,何况我也是自愿的不是吗?
可是若不是我顾念娇语气中带着自责,话没说完便被祁钰打断。
他含住她莹白如玉的耳垂,口中含糊道:妻主若还是觉得对不住我,那就请妻主以后多多怜惜于我可好?
顾念娇感受着耳垂处传来的酥麻,竭力控制自己声音不颤抖的保证:我会的。
祁钰听着她郑重其事的保证,心口处像是炸开一团团烟花,心脏砰砰砰地急促跳动着,他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他见多了女人将男人当做自己的附属或私有物,贵族小姐间私下交换宠爱的小侍这事也屡见不鲜,更有荒唐的女子为了看上的美侍都能将自己的正夫送给他人,谁会在意男子的名声好坏呢?
大部分女子做了这事会大张旗鼓的向他人炫耀:看啊,我魅力多大,能让他放下男子的矜持与我野合呢!
她们丝毫不会在意别人知道后对男子的指指点点,只会以此为荣。
祁钰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昨日才会放纵自己。但他没想到顾念娇将他的名声看得如此重要,甚至比他自己都要看重。
顾云起夫妻在整个京城都如异类一样,顾云起没有旁的小侍,一心只守着她的娇夫,虽被别的女人嘲笑她不懂享受,是个夫管严,但她对此甘之如饴,对齐若寒十年如一日的疼宠,引得京中的男子羡慕不已。
但顾云起并不觉得一女多夫有何不妥,她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从未去质疑过这样是否不对。只是因为她幸运的遇上了她想共度一生之人,所以再没有人能入她的眼。
她不要求三个女儿都如她一样一生只与一人相守,也并不对大女儿和二女儿娶几个夫郎的事横加指责,她尊重她们的选择。
祁钰知道顾云起夫妻相守的难得,他内心有过奢望,但也只是奢望。
他不觉得顾念娇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