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不染的钢琴房里,琴凳上身姿挺拔的男人踩着踏板轻巧地弹奏着听上去简单却是考十级B的复调曲目。
光是看着就觉得眼花缭乱,他的手指却灵活地游走在琴键上。他并不是被天赋之神眷顾的孩子,看似轻松的流畅弹奏背后,付出的时间远超常人。
重复的平均律灵动且有趣,走廊回荡着急板、慢板、快板等频繁的变化组成的情感高chao。善于欣赏事物美妙之处的人被穿透一切的琴声吸引着,像被塞壬蛊惑的水手。
晨煜顺着盘旋的楼梯,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悄无声息地倚着正对着琴房的窗户打算细细聆听这粗犷的托卡它风格。
尽管这曲起初柔得似水,紧跟着的是疯狂和热烈。像一颗石子打裂平静的冰面,但一次的撞击似乎对整个冰面的影响是如此渺小,直到曲调再次平缓。想砸穿冰面的人并不满足一次猛烈的撞击,复投之,节奏也紧跟其后得变得紧凑。
琴音收束,高昂之后激情褪去,莅临的客人不吝啬热烈的掌声。
…晨煜觉得也许自己不应该鼓励他。
但谁也不会预料到两人相遇到结束的过程和结局竟然如同曲调一般,仿佛都早有预示。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原本沉浸在每个按键音律的安松良没有注意到这位不请自来的听众,被他发现后,安松良迅速地打量着靠在窗边的男人。
蓬松有些凌乱的头发,胸前两颗扣子松散的米色衬衣外面套着白大褂,深棕色工装裤显得腿笔直修长,被擦拭的很干净的男士皮鞋。
虽然衣服随性,但那张造物主细心雕琢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孔一下子就抓住了安松良的审美。
“听琴可是要付费的,刚才那首东风你可是抢先听到了呢。”安松良从Yin影里起身,原本被影子遮住的上半身这下也清晰明了。“什么?”晨煜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惜他的耳朵既没幻听,这也不是幻觉。
眼前这个比自己…娇小一点的男人正在冲他要演出费。
“晨煜……是医生叔叔?”男人用食指抵着晨煜胸前的工牌问到,晨煜扶了下黑框眼镜不打算回应他自己的职业,“要多少?”安松良撇了撇嘴,没想到他这么无趣。
抽出自己的名片塞进晨煜的口袋,“不要了,我怎么敢和白衣天使要出场费?”晨煜整理了一下衣服,对这个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钢琴家没什么好感。“天使?我可算不上。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刚走出楼,拿出被塞进口袋的名牌瞄了一眼名字,“安松良…反正以后也不会遇到了。”这样想着便随手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安松良趴着窗口撑着脸看到这一幕,“没眼光,哼”有些惋惜没能借此机会认识这位帅大叔。
望着窗外生长茂密茁壮的绿树发了会儿呆,“今天练琴时间也足够久了,该回家吃晚饭咯。”伸了个懒腰打算打车回家。
回到家的医生正在享受没有手术的闲暇时光,啃读一些理论性极强的书籍。很难想象以此作为放松的方式,比如他现在正在读的体系宏大的代数几何原理,心无旁骛地读艰深的书甚至连晚饭都是潦草敷衍的吞了冰箱里昨天剩下沙拉。
偶尔起身活动有僵硬的身子骨,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夜幕降临,对楼的一户户灯光都照亮反射在玻璃窗上。
扫了眼日历上的时间眼里闪过惊喜,把书随意打开着放在一尘不染的桌上,有条不紊地洗完澡吹干头发,宽松舒适的浴袍解开了胸口的两颗扣子,水滴挂在白花花的胸肌上,坐到床边。
拿起手机点开一个限时登陆的APP。
小小屏幕里的男人们都极其香艳动人,完全不比欧美钙片里的男人逊色,医生眼色一尘拇指滑动着屏幕寻找自己喜欢的类型。
这APP用户很少,每个主播平均观众就十多个。这值得赞扬,令人留恋的点不仅是主播们各个都是极品,而且主播可选择送礼高者的可以一对一长期调教,就是登陆的时间只有每周五晚上,如果错过就会非常可惜。
晨煜犹豫不决地苦恼着,呼吸一滞身体一僵看到个很眼熟的人,虽然带着面具声线也有变音,但还是可以从发型和身形推测出来是今天遇到的那个小矮子,他也用这个软件?难道他也是gay?满心疑惑,感叹这段孽缘,尽管只是在现实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阳具兴奋在所难免,平日里不拘言笑的医生此刻却有些把持不住。
腿跨上床躺下靠着枕头找到合适的姿势,右手架着手机,左手隔着一层内裤抚弄着半硬的roujing,打算看这个叫自己叔叔的小家伙能怎么引诱男人。
“晚上好呀~大家。”换好情趣内衣的安松良跟大家打着招呼,白天的他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但身着透视装的松良身体白皙关节还透着粉色,配合他尾音上翘的勾引整个画面极其诱人,松良调整好姿势将自己的粉柱正和两个囊球下面娇嫩的花蕊怼到镜头前。松良在自己的软芽根部用红丝带系了个蝴蝶结,红丝带和白嫩皮肤强烈的对比让人移不开视线,像等待被打开的小礼物。
晨煜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