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忆然迷糊间睡了个囵囤觉,连日以来的焦虑情绪使他身心俱疲,但噩梦却不肯放过他。
睡梦中无数双手自四面八方伸来,充满邪恶意义的青灰色鬼手,狎亵、色情地抚摸着裸露的躯体,诡异地梦境让他害怕地挣扎着。
傅忆然满头大汗,眼皮下的眼珠飞速转动着,身体僵硬地动弹不得,似梦似醒间,终是从梦魇中惊醒过来。他困难地睁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梦中可怕的景象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转动脖子打量了下周身,拘束的睡姿加上胸前那铁铸般的肩臂,也难怪会做恶梦。
被窗帘遮住光线的室内只能看到家具隐约的轮廓,昏暗的房间,此时分不清是傍晚还是第二天清晨,他僵硬地翻了个身,还未起身就被身后的男人拖了回去。
“醒了?”沈默随意地抱住他,嗓音低沉又慵懒,一夜间冒出的青茬针扎似的戳着傅忆然的颈项。
“放开我。”这种放情侣间再正常不过的狎昵举动,却让傅忆然心里开始难受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他心里的疙瘩算是消不下去了。
“怎么又犯别扭了。还生气呢?”沈默松开傅忆然,将他转了过来。“昨天还哭着承认是我老婆,今天又翻脸不认人了?”
傅忆然脸上青红交加,“无耻,还不是因为你那些下流的手段,我才···”他撇开脸,不去看对方,“我要回去了。”
“现在还早,再睡一会,等吃了早饭再让司机送我们去学校。”沈默轻轻捏着他的耳垂,柔声哄着。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傅忆然拂开他的手,抗拒对方的碰触。
“这么着急回去干嘛,怕被人发现你夜不归宿,在外面跟男人颠鸾倒凤?”刻薄的话语不断从两片刀刻般的薄唇中吐出,沈默面上一副山雨欲来的神色。
“你!”
“不对,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毕竟这几天你都住在宾馆里。”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傅忆然揪住被子,猛地抬起头,紧张地看着对方。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凑巧就在医院碰到你了。”沈默抬了抬嘴角,看起来讽刺极了,“住外面也不便宜吧,为什么不回寝室,你在躲着谁。”
“你别说了!”对方穷追不舍地质问,让傅忆然无从招架,他苦恼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情绪有些激动,为什么总是逼他回忆那些不堪的旧事。
傅忆然掀开被子,一刻也不想留在此处,他就着窗帘缝隙漏出的微弱光线,找到了室内的盥洗室,步履蹒跚地向那边挪去。
昨天疯狂的交媾让他全身酸软的厉害,使用过度的花xue还有后方,仍残留着巨物进入时的那种饱胀感。
傅忆然关上门谨慎地落了锁,整个人无力地倚靠在门上。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一阵细响,原本松弛下的神经瞬间绷紧,他慌张地抓紧门锁,两只手因为过于紧张而颤抖起来,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只维持了片刻。
“你不说,我也能查到。”沈默在门外短暂伫立了一会儿,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便离开了。
傅忆然仍旧紧紧地抓着把手,等确定对方已经离开后,才脱力地慢慢跪坐下来,对方的强硬态度让他避犹不及,如影随形的恐惧伴随着他。
他麻木的走进沐浴喷头洒下的水雾中,愣愣的出着神。醒来时身上还算干净,想来睡着的时候男人已帮他清理过,不过随着姿势变化,体内残存的ye体又滴落下来,星星点点,坠在依旧泛红地腿根上。
傅忆然默默清洗着下体,昨日饱受摧残的花xue并不觉得痛,只是Yin唇还肿得厉害。
呵····这是越来越适应了么,果然是具下贱的身体。他似是不想面对现实一般,闭起了双眼,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慢吞吞地清洗着自己。
房间里一片静谧,窗帘已经被拉开,早晨温煦的阳光撒在深棕色实木地板上,整个房间因为阳光的引入,显得温暖了几分。
傅忆然下身围着浴巾,站在床边,靛蓝色的床铺上,还未拆封的衣物整齐的叠在一起。
等穿戴整齐后,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迈出房间。
傅忆然沿着盘旋的楼梯向下走着,之前的卧室位处于三楼,他越往下走越是被室内那极尽奢华的装修给震撼到了。
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高挂在跃层设计的二楼天花板上,正对楼梯的那面墙,整面都设计成了落地窗户,外面庭院中翠绿的草坪一目了然。这种欧式风格的独栋三层别墅,别说是住了,寻常人家的他,平时都鲜少看到过。
“过来。” 此时,男人正坐在餐桌上边喝咖啡边吃着早饭。
“我的衣服和手机在哪里。”傅忆然直勾勾地看着他,脚下一动不动。
“衣服让保姆拿去烘洗了,等会吃完早饭,一起拿给你。”
傅忆然生气的瞪着沈默,显然是对他自作主张的行为,感到不开心。
“坐下。”沈默敛眉回望他,不苟言笑的脸看起来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