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鲜红的血滴从墙上悬挂的恶魔雕像的角尖滑落,滴落到地面发出的“滴答”的回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在Yin暗而又空阔的黄昏神殿里,一个身着华服的Yin郁又邪美的高大男人面色难看。他低着头盯着一个躺在石床上的青年,恨恨地咬了咬牙。青年相貌绝美,面色红润,身着一身白金交织的祭祀长袍,静静地躺在石床上仿佛睡着了一样,但冰冷的体温告诉着男人一个事实——这是一具青年的尸体,而青年已死去多时。
“…维诺,你宁可选择灵魂破碎,也不愿意接受我吗?” 黑暗神霍德尔声线有些颤抖,他俯下身抚摸着青年的面庞,从额头沿着脸颊慢慢往下滑,用大拇指用力按住了青年的下唇,使原本红润的唇微微泛白,“明明都已经死了,嘴唇怎么却依旧这么软这么红呢……”霍德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低头缓缓吻上冰冷的唇,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反抗也没有回应。
“这还是你第一次不反抗我亲近你呢,维诺。”霍德尔病态地笑了笑,“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就能当作你默认接受我接下来对你所做的一切了呢?”
霍德尔用优雅地姿势扶起了青年的尸体,将青年落在胸前的金色长发向后撩去。他一边回忆着两人的过往,一边沉默地将青年的长袍褪下。
与强大的黑暗之神霍德尔不同,维诺是春花之神。他生来与光明相伴,无忧无虑地催化世间花朵的成长,他本人也与花一般美丽却又弱小。维诺曾游历世界各个角落,为各地带来花与温暖。人们亲切地称他为“报春神”——凡是他经过的地方,阳光都会变得暖和,生命都会争相破土而生。然而弱小的花神却不知道他的美好也深深吸引着世间的污秽和黑暗,霍德尔便是其中之一。
那是黑暗之神在地狱里第一次见到那样灿烂的笑容:天真无邪的花神在Yin暗的地狱里种下了艳丽的地狱花,他毫无在意神明规矩地蹲下身子一句一句教地狱里的小鬼们念那些花的名字。肮脏的地狱小鬼们叽叽喳喳地将他围作一圈,每次成功记下一朵花的名字,他们就开心地在花海里击掌欢呼,那灿烂的笑容仿佛一束光照进地狱,照亮黑暗之神心底那些不堪入目的污秽的心思。这种错觉让霍德尔罕见地感到了一丝不知所措。他有些难堪,但更多的是愤怒。他想把这束阳光摧毁,只有这样,他的那些龌龊才不会被曝光出来给他看。
霍德尔开始关注起了这位弱小又天真的神明,他自己也不理解自己为何会这般:明明深深厌恶着阳光,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被维诺所吸引。
他每次看到维诺的笑容,满脑子都是将青年拖进黑暗的深渊里,在光明里玷污上污浊,然后永生永世地将这束小阳光关在地狱底层的牢房内,直到他再也发不出光来。
霍德尔从来不是会忍耐自己的那种君子,他想到就干。他找到了光明之神巴德尔,向他要人。巴德尔是霍德尔的兄弟,却与他的存在成为了两个极端。霍德尔如果说是人性的负面情感的集合体,那么巴德尔干脆就是彻底抛弃了情感,是神性的代名词。巴德尔用无机质地目光望着他的弟弟,没有反对却也没有同意,只说让霍德尔去找维诺。如果维诺同意跟着霍德尔,那就放他从光明神殿离开。
从此以后,黑暗之神就开始了对春花之神的追求之旅。霍德尔Yin魂不散地跟着维诺,时时想劝说维诺让他跟着自己。而维诺从一开始客客气气的拒绝,到后来远远看到霍德尔就想逃。“黑暗之神的耐心并不好,但是他愿意为了这位小阳光多花一些心思。”霍德尔内心这么认为着。但是现实却是,作为一届负面情绪的集合体,他的脾气比他想象中还要差得多。霍德尔这么坚持了不到几个月,就克制不住内心的暴戾心思了。他决定哪怕跟巴德尔作对,也要对维诺用上一些强制手段了。
正当他恶从心底起之时,一件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巨变却发生了——诸神的黄昏突然降临,世界法则对神界降下了神罚。强大如霍德尔都只能勉强自保,巴德尔遵从法则的意愿选择了永眠。而弱小的神明们则是纷纷在神罚中死去。当黄昏过去,霍德尔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维诺,当他抵达已经损毁大半的光明神殿遗址时,却只找到了小春花神冰冷的尸体,和几丝破碎的灵魂。
霍德尔小心翼翼地捧起维诺的灵魂碎片,决定将他的灵魂带去黑暗神殿温养一番后重新融合时,维诺的灵魂却拒绝了跟霍德尔离开,毅然决然地选择坚守在破败的光明神殿内。霍德尔顿时愤怒无比,撕开了空间,准备强行带着维诺的灵魂走。却没想到维诺更为坚决,趁机将自己的灵魂碎片投入了空间缝隙,在时空乱流中进入凡世,分别转世为人。短短一瞬,霍德尔眼前却只剩下了一具青年尸体的空壳。黑暗之神又惊又怒,瞳孔泛红,气到发笑,他深吸了几口气后一把抱起了仅剩的尸体,转身走进空间缝隙,回到了黑暗神殿中……
“你可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回忆结束,霍德尔将维诺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他上下打量着维诺完美的rou体,发出了一声冷笑,“呵,你以为将灵魂分别转世就能逃过我吗?” 霍德尔上了石床,整个人伏在尸体上方,用手捏住了维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