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的女人当宝贝儿。
“嗯。等拜年的时候,让你嫂子把药下了。二弟,大哥想咱家不能没有当官的人。你还是把书本捡起来,也把蝌儿教好了。不然,赚多少,也是赚给别人花。”
“大哥。”薛迅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哥哥好。“哥,要不你先置外室吧,你这年龄再生,也来得及。”
“也好。你帮哥寻摸几个聪明点的良家子,要好生养,脾性好的,等她去了,哥也好挑了能扶起来的。”
“好。”
兄弟二人商议妥当,装作若无其事回房。
薛姨妈看薛进回来,惊惶惶地迎上去,接了薛进的大氅,又从丫鬟手里捧过茶,递到薛进手里,“相公,林大人可应了?”
“应了,没事儿了。你把贾家赦大老爷要求的事情办好,咱们就可以回金陵了。”薛进满心酸涩地看着眼前依旧美貌温柔的妻子,二十年啊,自己才知道她这么蠢。
——她怎么就能被大王氏糊弄着,往死里去得罪贾家、林家呢?仰慕探花郎风采的事儿,算什么啊!要知道那时候,在朝廷一言九鼎的贾代善还活着啊。
唉!幸好晚了二十年事发。唉!可惜自己的一儿一女,得有一个跟去陪她了。
唉!
…… ……
第二日是小年,林海早早下差,回家过节。一进主院,就听丝竹声声,门前廊下竟无丫鬟守候。只得自己挑了门帘进去,嗬,不得了,丫鬟围得层层叠叠,个个聚Jing会神,林海个子高,从丫鬟头顶看过去,原来是几个身材婀娜的娇媚女子在弹琴吹笛,莺歌唱曲呢。
都看得聚Jing会神,没人发现他回家。林海站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丫鬟发现他回来,赶紧给他行礼,丝弦声、曲声戛然而止。一屋子的丫鬟行礼的行礼,上来接大衣服的,递热帕子搽脸的,忙乎起来。
等林海换了常服坐下来,不该在屋子里的丫鬟,早已经走的干净。黛玉娇俏俏地赖在林海身边。
“爹爹,爹爹。”围着林海转悠。
“说吧,玉儿,又有什么事儿?”
“爹爹,咱们带弟弟还一起听呗。”
纪氏看着林海,神情殷切,满眼也是想听的感觉。
“好,听吧。”媳妇和女儿都要听的。“你们娘俩平日在家,就这样消遣?”
纪氏抿着嘴笑。黛玉就说:“就今天这样。往日只有莺歌一个人,唱不起来的。归荑只会读诗,不会唱歌,也不会弹琴。”
归荑听自家姑娘抱怨,赶紧福身给黛玉施礼。“姑娘,奴去学。”
林海笑,“算啦,有她们几个,归荑不用去学。”
莺歌领着几个人又Cao弄丝弦,轻声漫语唱起来。
“春寒浸,嫩柳绽新枝,遥望花墙青。摇碎杏红,锦裳无暖,帘外迢迢人烟。舞纤腰,飘转红袂,初更鼓,月明夜稀音。”
林海看黛玉听得认真,待几人唱完,揽过小丫头,“玉儿,听明白唱什么了吗?”
“嗯,唱得好听,词一般。”
林海看着这几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或许对她们来说,每天陪着纪氏和黛玉嘻戏,与陪着自己这个男主人比,更是一件好事情。
“爹爹,表姐送信来,说大舅舅也得了几个会唱曲的。还有爹爹送给大舅舅的燕舞,跳舞可好看了。爹爹,我们和大舅舅换人,换人看跳舞、听曲呗。”
林海差点一个跟头从椅子上跌下去,闺女哎,这人可不是随便能换的,你爹爹可不爱好苏大学士的那一套。
纪氏捂着嘴笑。
林海只好说:“她们跳舞也好看的。莺歌和燕舞跳的一样好。”
“爹爹又哄玉儿呢,听名字就是莺歌唱的好,燕舞跳的好。”
“那明儿让她俩换名字,莺歌改叫燕舞,燕舞改叫莺歌。”
黛玉瞪大眼睛看林海,纪氏憋不住笑出声来。刚唱完歌的几个女子,也憋不住捂嘴笑起来。
黛玉转着眼睛,想明白父亲又在哄他,拽着林海袖子不依。
“好闺女,爹爹饿了,咱们先吃饭,好不好?”
一家三口围坐一起,高高兴兴吃了小年饭。饭后三人在堂屋里遛弯,黛玉早忘了莺歌和燕舞,叽叽喳喳和林海说话,说白天骑了果下马,和母亲下棋输了。纪氏走了一会儿,就坐下来看他们父女说话。
“玉儿,今天写大字了吗?”
“写了。还背书了。下午才和母亲看新来的姐姐们跳舞唱曲的。”
父女聊了一会儿天,戌时正的时候,林海赶黛玉回去睡觉。黛玉恋恋不舍,纪氏让人给黛玉穿好大毛衣服,又把加了银霜碳的手炉,让黛玉捧好,应了黛玉明天写完大字,还去骑果下马,黛玉才跟着富嬷嬷回去了。
只剩了夫妻二人,纪氏笑着对林海说:“恭喜夫君,又得了四个人间姝色。”
“婉容,你放心。这几个就先留给你们娘俩消遣,为夫不想再收人入内宅了。”
“这为何?夫君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