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抽噎起来,呜呜呜,嘤嘤嘤地开始哭泣。
“你、你哭了?”宁幼薇手足无措,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哄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系统。
怂系统嘴硬:“我没哭,你才哭呢,你全家都哭。”
宁幼薇决定后退一步,让让它:“我答应你,下一次不用奖惩群和恐怖电话之类的外挂,你别哭了好么?”
怂系统抽噎:“你说真的?”
“真的。”宁幼薇重重点头。
怂系统终于开心起来:“我下次送你去末世,让你打丧尸好不好,给你最厉害的异能。”
宁幼薇满不在乎:“都听你的,有没有异能都行。”
——
东郭村最近出了个大新闻,尖酸刻薄的刘寡妇转性了,居然善待起继女来。
晚饭之后,空闲之余,大家伙都坐在村口的大树底下议论此事。
这位刘寡妇姓刘名春,第一任丈夫是西边赵家村的赵二柱,结婚三年,连生了仨闺女。赵家的婆婆很看不上她,不过刘春也不是个囊的,婆媳两个天天对着干。
赵二柱两边受气,不爱在家里待,就出去打工,谁料这一去就没回来。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包工头赔了8万块钱,刘春就带着这8万块钱改嫁到东郭村宁四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赵家没儿子命,刘春在赵家7、8年,生出仨闺女,到了人老宁家,第二年就生出个大胖小子。
原本宁四爸妈还看不上刘春,觉得她寡妇身,克夫,结果大胖小子一来,立马转变态度,出门逢人就夸,说老四媳妇跟他们宁家有缘,是来旺他们宁家的,带财又带人。
刘春在宁家样样都顺,她自己Jing明能干,手里也有钱,宁四是个瓦匠,一年里有大半年都在俄罗斯打工,只有冬天在家。宁家老俩口眼里只有孙子,对儿媳妇也和善。
人人都觉得合心,就是苦了宁四亡妻留下的闺女。
这闺女小名宁妹,今年12岁,只比刘春的小女儿赵三红小三个月,却足足矮了半个头,生得又瘦又小。
听说刘春苛待她,不仅不给吃饱,还日日让她干活。
小小的娃娃家,就要出去割地扒苞米,又不给吃饱饭,小脸惨白,村人瞧见,都怕这小丫头活不长。
聊到这,陈二嫂叹了声造孽:“刘春太狠心了,也不怕遭报应。”
张大嫂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遭啥报应,人家这不是转了性,昨天我还在镇上碰见她了呢,你猜她去镇上干啥?”
众人胃口被吊起来,都盯着张大嫂,好奇问:“干啥去了?”
张大嫂嘿嘿一笑:“买麻花去了,她亲口跟我说,说她家小闺女宁妹身子骨太弱,给买点麻花补补。”
李家的媳妇难以置信:“真的假的,她吃错药了吧。”
张大嫂吐了一口瓜子皮:“谁知道她抽得哪门子疯。”
不仅其他人觉得刘春抽风,赵大红也觉得她妈疯了。
她看着炕上霸占她位置宁妹,恨不得上前薅头发一把把她薅下来。
“妈。”她踢踢踏踏,“宁妹睡这我睡哪啊,这炕上根本挤不下那么多人。”
刘春正在剥黄豆,闻言抬下头,说道:“你去西屋睡。”
“西屋没烧炕,多凉啊!”赵大红气得跺脚,这会是秋天,白天热乎,晚上凉,她可不想去西屋睡。
“怎么就睡不了?”刘春把簸箕一扔,竖挑眉头,“宁妹以前不是都睡那,怎么轮到你就不行,你比她娇贵咋滴,也不照照镜子瞅瞅你那样,生得黑不出溜膀大腰圆,还真当自己是娇小姐了,赶紧过去!”
说话间,刘春已经抄起笤帚疙瘩。
赵大红难以置信地看向刘春,到底谁是她亲闺女,妈居然为了继女撵她去睡冷炕。赵大红一脸悲愤,狠狠瞪了宁幼薇一眼,扭身往外跑。
赵二红和赵三红正坐在炕沿上看电视,听见刘春和赵大红的争吵之后,心里替大姐不平。
赵三红性子急,先开口:“妈,你太偏心了,到底谁是你亲生的啊?”
刘春幽幽叹息:“我倒是希望宁妹是我亲生的,比你们姐几个贴心多了。”
闻言,赵三红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过去。
宁幼薇安静地躺在被窝里,不理会她们娘几个的嘴仗官司,原主的小身体太弱了,细胳膊细腿,小脸煞白,看着都没血色。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给原主养身体,别的啥也不管。
刘春剥完黄豆,抬头瞄了眼时钟,见已经9点了,就直接过去啪地一下把电视关掉。
赵三红不高兴:“妈,你关电视干嘛?”她还没看完呢。
“睡觉!”刘春瞪她一眼。
赵三红不敢跟刘春顶嘴,只能委委屈屈地钻进被窝睡觉。
他们家是五间大房,东屋和西屋,厨房在中间,东西屋两边还有两间仓房。平时宁四不在家,家里就烧一铺炕,刘春母子都睡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