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她做了一支炭笔,仔细琢磨半晌,根据张小姐的身材,画了一张设计图,标出尺寸。然后送到后院戚茹处,让她们今天缝制出来。
女鬼等不敢怠慢,未到中午,就打着伞遮阳,将衣服送来。
衣服采用轻薄的绢纱,整体色调是极淡极淡的粉色,裙摆制成水波纹状,行走间如湖水荡漾。领口、袖口处又绣了憨态可掬的大脸肥猫,领口是猫咪追绒球,袖口是猫咪探草丛。绣工活灵活现,宛如活物。
更妙的是,这衣服触手丝凉,穿在身上清凉无汗。
宁幼薇右手掐诀,给衣服输入一丝阳气,确保不会伤人,才唤来傅嬷嬷,让她明日将这套衣服给张家送去。
看见这套衣服,傅嬷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围着衣服转了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这也太好看了!
还有这是什么?傅嬷嬷指着衣裙旁边一个烟灰色的布袋。
宁幼薇拎起布袋:“这是衣裙的包装袋。”
好马配好鞍,宁幼薇不想这么漂亮的衣裙随便用布一包,就让女鬼赶制了几个布袋,跟她在现代见过的帆布袋差不多模样。只是要更Jing致,布袋正反面以及拎带,都绣了宁氏绸缎庄字样。
她要打出品牌。
傅嬷嬷围着衣裙和布袋转圈,连碰一下都不敢,她转向宁幼薇:“夫人,老奴的手太粗了。”她怕弄坏了东西,别说是衣裙,就是夫人口中说的包装袋,她也不敢碰。这么好的东西,她见都没见过,万一摸坏了怎么办。
“没事。”宁幼薇拉着傅嬷嬷的手在布袋上摸了一下,这布料看着轻薄,实际韧性足得很,用力扯都扯不断。
傅嬷嬷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衣服上来回划,分毫不见勾丝。
她惊喜地看向宁幼薇:“夫人,这、这……”布料轻薄不难,难得是既轻又薄,还韧性十足。
“怎么样?”宁幼薇问她。
傅嬷嬷激动得语无lun次:“夫人,咱们宁氏能织出这样的好布,老爷老夫人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感到开心,咱们宁氏也会越来越好。”说着说着,竟然落下眼泪。
傅嬷嬷原以为宁慈受这一连串的打击,会一蹶不振,她都不敢想以后宁氏绸缎庄会如何,只希望夫人和小姐能平平安安。
没想到,没想到,夫人不仅没被打击,反而能招到人手,织出这样的好布料,一定是她家夫人心善,老天保佑夫人。
“老奴失态了。”傅嬷嬷拿帕子擦眼睛。
“嬷嬷。”宁幼薇抱住她的手,“您放心,咱们宁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等以后赚了钱,就去买两个小丫头伺候您,让您也享享老封君的福。”
傅嬷嬷被逗笑了,嗔怪宁幼薇:“就会哄人开心!我啊,没别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和秀娘能平平安安,咱们宁氏蒸蒸日上,至于享不享福倒是无所谓,我忙活惯了,让人伺候还真不适应。”
——
心里有了盼头,Jing气神都不一样起来。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傅嬷嬷就起身了,先去厨房熬小米粥,又找出一件簇新的衣裳,头发用桂花油梳成发髻。
宁幼薇起床看到这般Jing神奕奕的傅嬷嬷,都快有些不认识了。
“先吃饭。”傅嬷嬷将饭菜摆好,“夫人你先吃饭,我去钱粮大街铺子里瞧瞧,敲打敲打伙计,好日时日不去,他们定是惫懒了。”
“不急。”宁幼薇将傅嬷嬷拉回来,让她吃了早饭再走。
傅嬷嬷急急忙忙,喝了一碗粥,撂下碗筷就走了。
她先去铺子里转上一圈,告诉众人,说后院已经织了几十匹布料,过几天就送过来,让掌柜好好照看店铺。
离开铺子后,立刻调转方向,往张家走去。
张家是苏州大富商,家里是开钱庄的。张家主母齐氏早上起来,简单用些早饭,就开始管家理事,直至将近晌午,看完账本子,才有空和女儿元娘说些话。
母女两个正说得兴起,外头有小丫头进来通禀,说是宁氏绸缎庄的傅氏过来退定钱。
宁氏绸缎庄?齐氏蹙眉,宁家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齐氏都清楚,可能也是体恤宁氏一个妇人不容易,便没提定钱一事,没想到今日会送过来。
齐氏点头:“知道了,让帐房过去收定钱,另外——”她嘱咐丫头:“别太为难宁家,这段时间她们也不容易。”
小丫头没动。
齐氏奇怪:“可还有事?”
小丫头捏了捏手心傅嬷嬷给的一块碎银,福身道:“回夫人,那傅氏说,因为自家事影响府上的夏装缝制,她家娘子着实过意不去,特意亲手画样式,为咱家小姐制了一件夏装。那傅氏还说,这件夏装是她家夫人新画的样式,整个苏州城里只此一件。”
齐氏点头:“宁家那位是个懂事的。”齐氏虽然很满意,却也没有要看那件夏装的意思,他们张家豪富,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若非是宁氏绸缎庄的几个绣娘不错,也不会去那里定制夏装。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