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谨被他带到这地方自然是心生不安,但见秦彻说是府里头的规矩便忍耐不适安静坐着,没成想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衣着华丽的登徒子上来对着他胡言乱语起来。
“彻哥哥。”诸葛谨见他回来了,便要摆脱纠缠,这么一推去把他推倒了地上,在脑袋上摔了个大包 。
“谨弟弟……咱们走。”
“你……你犯了天了你敢推我!”那少爷却是不依不饶。“好啊,果然是你带回来的人,到底是没什么规矩?哼,也就是庶出才能看上这种千人骑万人上的贱货!”
“你说什么?”秦彻听了他的话,登时就冒了火。
“哼,你那做妾的母亲就是楼里头出来的,你那同胞的弟弟也给人当侍君,如今你带回来的这个早就传遍了……说是小将好心宠幸他,伺候好了就带回来吃香喝辣,结果还装什么贞烈,下面干的都没水,早就不是什么处子身,指不定也是哪个窑子不要的。”
秦彻想也没想,上去按着他就重打了几下,那人自幼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哪里禁得住这般打,两人的动静很快便把秦大人也引来了,见他竟然敢对嫡子动手气得浑身发抖。秦彻也没想把他怎么样,见他脸肿了一块就住了手。
“反了你了!”秦大人上前便给了他一巴掌。“自古嫡庶有别,你这就是不忠不孝!”
“彻哥哥……”诸葛谨见他被打,便是上去查看。他之前没对那登徒子下狠手,这秦大人却是没有轻重,竟将他嘴角都打裂了。“疼不疼?”
“没事,不疼。“
”爹,爹你可要给我做主,他……他竟然为了个疯子为了个婊子跟我动手啊爹……”秦家少爷被下人扶起来,还故意叫得惨了些。“儿子早就听人说了,这人是他们在边关捡的,连自己叫啥都不记得,早就被玩儿过了。我好心的提醒他他反倒来打我!”
秦大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自己这个庶长子彻底变了脸,浑身散发着血气:“够了!当日是你调戏一官员家主君不成便将人抢了,没想到对方贞烈誓死不从碰壁而死,你见出了大事儿又怕被人参一本就索性诬陷那官员通敌,没想到却是越闹越大陛下要亲自过问。父亲哪里舍得让你受罚,便将那人弄死来了个死无对证,我为人子自然不能看父亲去受苦,就说是我监管不力让那人服毒自尽,被赶到关守着,本以为你能收敛一些没成想却是变本加厉!”
“你……”
“今日这一番倒是断了最后的情谊。”他转向秦大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常言道惯子如杀子,父亲这爵位就算是我不来抢也挂不了多久了!”
他说完,便带着诸葛谨离开了秦府,至于后面那些人会传他有多不孝他都已不在意。
他从边关回来得了些封赏,王爷又赏了他一些,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但在京城里置办些产业也是足够的,再加上日后的俸禄也能过得不错。诸葛谨见他面色凝重,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抱着他的腰安静的坐在马车上。
“咱们就先去绸缎庄,置办些衣服?”诸葛谨现在穿得还是他随便从小城里买的布衣服,也不太合身。绸缎虽昂贵,但买两身的钱他还是有的。
“嗯,都听彻哥哥的。”
京城人多,秦彻本以为他会表现的很不安,没想到却很是自然,似乎见过这样的大场面似的。这时候已经是快过年了,绸缎庄的生意异常红火,厅堂里站满了来采购的人。
“我看这位小公子穿浅色的好看,你瞧,这个青的加上这个白的。”那伙计拿了两匹料子给他们看。
”你可喜欢?“
诸葛谨手抚摸着那料子,微微点点头。
”哎呀小公子好眼光,是要直接包了还是在本店裁了?“
”我家没人会这手艺,还望小哥找个手脚麻利的秀娘秀公帮我们做成外袍。“
”这料子做外袍甚好,连那王小爷都买了好些匹,这便是小店最后两匹了!”
这边伙计话音刚落,那边又想起了个玩世不恭的男音:“我说伙计,小爷用的东西好了没,还赶着去吃午膳呢?”
“哎呦王小爷,这就给您办了,一共是五十两。”
王小爷从口袋里掏了个银锭子还有些散碎银子放到柜台上:“剩下的赏你的,明儿个可要按时送到府上。”
“是的,少爷”
王小爷叹了口气,转一抬头去愣住了,怔怔的说了一句:“你……你怎么在这?”
秦彻从听到’王小爷’三个字的时候便发现诸葛谨的表情变了,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才没让他作出失礼的举动。身边的坤泽突然变得又怕又喜,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京城王小爷……你说过你会帮我……“
”谨弟弟?”
”你……你怎的成这样了?“王小爷见到他那身打扮还有脸上的神情便觉出来了不对劲。很快恢复了正常对他身后那高大的乾元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且随我来。”
林云本在外面的马车上等着,见他出来了后面又跟着两人也是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