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带来一些重要文件,安格斯换了一身衣服后便在客厅里忙自己的事,等他忙完,天色渐渐发暗,墙上的时钟正走到五点。
郗良还不见人影。
即使她受伤,为了一口吃的,应该爬也会爬下楼。
安格斯在气头之下就是这么想的,但至今未见郗良爬下楼。
他无奈地回到楼上,一推开房门,只见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个郗良,吊着一口气奄奄一息,若非眼睛在眨,他还以为她死了。
你不饿?安格斯走近床边愕疑问。
郗良扭过头去,不看他也不回答。
安格斯当即明白,她在耍脾气,在绝食。看着她饿得面容苍白还满不在乎的样子,安格斯气笑了。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中邪似的转身下楼进厨房热一杯牛nai打算给郗良先垫肚子。
郗良还躺着不动,安格斯揪住衣襟把她提起来,喝下去。
滚
郗良仍想故技重施,扬手就想打翻牛nai,好在安格斯这回有防备,他反手用力掐住郗良的下颌,在她的双手都用来扒住自己的手肘时,牛nai杯送到她嘴边,强硬地灌她喝。
喝下去。难道你想死?
安格斯本想饿着她,叫她服软,和昨天一样像只小饿狼,但乖巧温驯。谁知郗良傻归傻,气性倒挺大,被惹急了就算自损一千也不叫人赢八百。硬碰硬没有好结果,安格斯不想看她自残,只能先投降。
灌完一杯牛nai,安格斯黑着脸回厨房料理晚餐,不舒坦的心里有大大的疑问。
郗良到底是哪来的奇葩?是什么人养出来的?
将晚餐送到床上给郗良吃的时候,安格斯站在床边心情复杂地看着她狼吞虎咽。
你的未婚夫叫什么?
不知道。郗良还在气头上,回答得很无情。
你怎么会不知道未婚夫的名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他去英国做什么?
不知道。
你们的婚事是怎么谈成的?
不知道。
他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你知不知道你随时会死?
郗良顿时吃不下,防备地看着安格斯,红红的眼睛里恐惧的Yin影还未褪去,泪雾卷土重来。
你还想怎样
安格斯哑然无语,心知肚明,在郗良心里,她会饿死的几率还没被他玩死的几率大。
吃饱喝足后,趁安格斯下楼去,郗良下床,踉踉跄跄到门口,将门关上以后,她绝望地发现门闩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郗良难舍地摸着门闩留下的痕迹,六神无主跌坐在地上,泪珠簌簌掉落。
夜里,安格斯洗完澡,只穿一条宽松的黑色长裤,撩着头发推开门,将门后的椅子也推倒。他诧异一瞬,随即了然于胸,俊美的脸庞露出慵懒的笑容,深邃的蓝眸和床上的郗良对视,慵懒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弄意味。
郗良脸上泪水涟涟,抓着被子的小手颤得不成样子,安格斯捧起她的脸,难得好心哄道:别哭,今晚不碰你,睡觉。
郗良立刻栽进柔软的枕头里,瑟瑟发抖地看着安格斯关灯,在她身边躺下,将她圈在怀里。
惴惴不安半晌,确定安格斯没有要和昨晚一样时,郗良深吸一口气,不禁叫了安格斯一声。
安格斯
嗯?
郗良眨巴眨巴酸涩的眼睛,道:我想喝酒了。
明天再喝。
不要她一天没喝了。
你想我去给你拿酒来?安格斯没想到自己真成了个伺候人的。
郗良含糊地哼唧一声。她倒想自己去拿,然后蹲在楼下不上来,大不了在沙发上睡,可她实在走不动路,双腿之间一个月流一次血的地方前所未有地疼,她对此很害怕,怕自己会死。
很想喝酒?
想。
好。安格斯将手放到她唇边,桀骜不羁诱哄道,张嘴,舔我的手,舔好了我就去给你拿酒。
郗良不解,但还是伸出小舌头,舔了几下安格斯的手指,正想问他好了没有,他的两根修长的手指顺势插进她嘴里。
唔
含着它。安格斯附在郗良耳边低声威胁,记住,不许用牙齿咬,不然我把你的牙齿全拔掉。
郗良打了个冷颤,吃力地将小嘴张得更大,几乎不敢用牙齿去触碰他的手指,任由他的手指在嘴巴里搅动,挑逗着她的舌头,搅弄得她无法咽下的唾ye从嘴角流出。
呜呜
郗良说不出话,只能摸黑抓住安格斯的手臂,哀求地推阻。
安格斯玩了好一会儿才抽出自己的手指,郗良呛咳起来,他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言出必行起身开灯下楼去,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开好的红葡萄酒。
安格斯给郗良买的酒都不是廉价货,好酒要慢慢品,落在郗良手上却和解渴的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