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说什么做什么,都往她最不想的方面去做呢?
戚乐心累。
她叹了口气,幽幽道:“还是不了吧?”
秦破虏:“?”
戚乐道:“家中大郎锦衣玉食惯了,吃不得苦。”
越质鸣戈哈哈大笑,他对秦破虏道:“抱歉了,看来我去不了。家中有人挂念呢。”
秦破虏心想一个大男人怕吃什么苦啊,但见越质鸣戈承认的那么坦荡,心中原本的那点好感也就散了。
席吃到这里,已经很晚了。
眼见月升高悬,戚乐便要起身送秦破虏和开阳离开。越质鸣戈不能算是客,更何况也不合适,戚乐便请他在箱中稍候。
戚乐送两人往外去时,秦破虏忍不住道:“戚先生,你家的这位年轻的族长,瞧着可不是什么省功夫的人。”
戚乐说:“谁说不是呢。”
她甚至伸手揉了揉眉心。
秦破虏便道:“也没关系,总归你在周。他在厉害,也不可能越过师兄去。在吴,他是你族长,在周,你是官,他是民,没什么好怕的。”
开阳在这时开口道:“怕,你觉得她怕吗?”
他瞧着戚乐慢慢道:“我看她乐在其中。”
秦破虏:“啊??”
戚乐抿了抿唇,请秦破虏先离开了,她说她有些话想和开阳君说。秦破虏自然是乐于见到他们俩关系融洽些的,便说先去牵马来。
戚乐站在飞鹤楼前,正酝酿着怎么开口比较合适,开阳先开了口。
“中书侍郎大人是要回家探亲去了么。”
戚乐闻言双眼微微发亮,她问开阳:“太傅大人要帮臣递个请罪折么?”
开阳漫不经心:“我看来不及。”
戚乐瞧着开阳,心脏忽而跳的有些快,她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她说:“开阳君。”
戚乐的声音太小了,以至于开阳不得不皱眉靠近了一些。
戚乐便踮起脚尖,凑到了他的耳边。夜风的冷都无法吹散两人间的那一点温度。戚乐随性而至地瞧着他问了句:“你耳朵每次红的时候,是不是在兴奋?”
开阳猛地直起身子,推开了戚乐。
戚乐踉跄了两步,瞧见开阳君面色难看,但耳朵却红得仿佛要滴血。她忍不住哈哈笑出声,开阳君惯来冷淡的脸上浮出恼怒地神情,恰逢这时秦破虏驱着马车来了,见到开阳愣了一瞬,问:“师兄,你怎么了?”
开阳抿紧了嘴唇,几乎可以算是用瞪地看了戚乐最后一眼,那一眼约莫够开阳君瞧完飞鹤楼,瞧完东西巷,甚至瞧完周国的疆域与吴国的朝堂。
他瞧完了戚乐,头也不回地进了马车。
秦破虏从没见过这样的开阳君,她完全愣在了原地,怔怔看向了还在笑的戚乐。
秦破虏:“……先生?”
戚乐好不容易才止了笑,她说:“你让我再多笑会儿,我得多笑会儿。”
秦破虏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直到马车内传来开阳咬牙切齿地声音:“戚乐!”
戚乐才勉勉强强止住了笑,她对马车内开阳说:“开阳君。”
马车内一片寂静。戚乐也不勉强,她笑眯眯道:“我等你英雄救美呀。”
马车里似乎是传来了一声骂,但因为太含糊太轻了,戚乐也听不清。戚乐决定将这当成夸奖。
系统:“别自欺欺人了,开阳这样的人都能被你逼到骂人,戚乐,我看你真的要反思一下!”
戚乐当没有听见。
开阳君和秦破虏走了,飞鹤楼里便走出了客人模样的侍从,他向戚乐行礼恭敬道:“月大人,陛下有请。”
戚乐叹了口气:“该多笑一会儿的。”
说罢,她也不为难侍卫,跟着便回了飞鹤楼的包厢。
包厢内原本的吃食已经全部被扯。越质鸣戈坐在窗边,手旁是一盏温度恰好的清茶。他听见声音瞧向戚乐,眼中的情绪辨不出喜怒,他说:“一别数载,月卿过的可还好吗?”
戚乐还没答,越质鸣戈便道:“我瞧月卿过得不错。”
戚乐顺口:“哪能呢,周的水土哪里有吴养人。”
越质鸣戈闻言笑了声:“是吗?若当真如此,月卿看来是很愿意同我归家去了。”
戚乐道:“陛下此来,为得怕不仅只是个我吧。臣自认尚且没有重要到这种地步。”
越质鸣戈握着手中茶碗,他瞧着热气折腾,慢慢说:“月卿有个坏毛病,总是容易低估了自己。”
“不错,我往周,本有其他的打算。”越质鸣戈扫向戚乐,“我原本想着,以我亲临,提醒你十年之约,记得为我带来开阳君的头颅。”
戚乐笑道:“那陛下怎么却寄了另一封信?”
越质鸣戈道:“开阳君的头朕不要了。”
戚乐微微挑眉。
越质鸣戈笑道:“十年过去,月卿当真会为朕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