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车,礼部官员都愣住了,还能这么Cao作?都到了驸马府门前了,说退婚就退婚?礼部官员可以愣神,大太监可没有,他上前就把秦无咎挡住了。
“公主!莫要任性,臣民们都在看着,您这般行事让皇爷的脸面往哪里放!”
秦无咎脸色冷了下来,“我若嫁了,父皇的脸面才要被人揭下来往地下踩!让开!”
大太监一步不让,“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请公主入府?”
便有宫人磨磨蹭蹭的上前来拥簇,“请公主入府。”
秦无咎目光犀利,“姓傅的没多少时日好活了,我若是嫁给他,也活不长,如此,你这老奴还让我入府?”
大太监充耳不闻,只道:“老奴也是为了公主好,得罪了。”暗地里一挥手,那些宫人便要拥着秦无咎往府门去。
秦无咎眼神一厉,“好个奴才!好个走狗!奴欺主,臣凌君,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
她撞开一个宫人,自翟车旁执依仗的羽林军腰间抽出宝剑,回手一剑穿心。
第45章 乾卦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公主2
大太监双眼大睁,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插着的剑,似是如何都不能相信自己会命丧于此。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儿,血顺着嘴角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秦无咎拔剑,鲜血飞溅,大太监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大太监倒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才在宫人们中间炸响,一个个惶然不知所措,看向秦无咎的目光皆带上了畏惧之色。
礼部官员都懵了,好端端的主持公主出降,怎么还能碰上凶杀?杀人的是公主,被杀的也不是没身份的,安总管可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大太监,就……就这么死了?
“公主殿下,这,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就……”
秦无咎冷厉的眼光扫过去,“你不是看到了?威逼公主,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死有余辜!我还没问你呢,这阉竖如此大逆不道,尔等就干看着?食君之禄,起码得忠君之事吧?你的忠呢?”
礼部的几个人脸色骤变,打头的这个汗都下来了,心里叫苦不迭,他们外臣哪敢管内宫之事,谁知道安总管是不是奉了皇后的命,父母管教子女,是他们能插手的?
但现在公主都提剑杀人了,显然发生了什么大事,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只能频频告罪,按照公主说的办吧,公主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公主要回宫,那就回宫!天大的事回去再说。公主大喜的日子杀人,没看见路幛外百姓们都沸腾了么,上房的上房,爬树的爬树,推推搡搡的往前拥,不赶紧离开要出大事!
官员们一上前,安总管眼看活不成,那些宫人也不敢再往前凑,秦无咎抬腿就要上车。
“皇妹!”一声饱含怒意的声音传来,“你这是何意?胡闹也要分分时候,大婚当日当街罚跪驸马,刺死皇后娘娘的总管太监,你的孝道呢?你的妇德呢!”
呵,几顶大帽子先扔过来,看来原身这个公主谁都想踩上一脚呢。秦无咎霍然转身,目光犀利如剑,直直刺向发声的那人。
急匆匆自傅府门前向这边走来的,是个年轻男子,十七八岁年纪,头戴翼善冠,身穿交领茶色蟒袍,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个王爷。
秦无咎可不管他的身份如何,既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便是她的对头,这种场合,她一个嫡出公主,管对头身份如何,怼就是了。
“慎言!杀一个欺君的奴婢,与孝道有何关系?妇德?”秦无咎扫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所谓驸马,“他也配!又是一个欺君罔上之辈!他现在还有心思考虑我的妇德如何?不如好好想想这欺君之罪是夷三族还是诛九族!”
秦无咎气场全开,两世积累的威势,再加上她上辈子战场厮杀,是实实在在见过血的,裹挟着杀气,迫的周围的人尽皆倒退了一步。
王爷打扮的人已经到了近前,对上她迫人的气势这也惊了一下,却还是皱着眉头斥道:“休得胡言!什么欺君之罪!这桩婚事乃是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就,光明正大,休要仗着公主的身份跋扈!”
秦无咎面色更冷,“什么欺君之罪?也是,不把证据摆到你们面前,也难怪死鸭子嘴硬。原本我还想给傅家留几分颜面,如此,倒不必了!”
她欺身上前,手中剑直奔跪在地上的驸马而去,在惊呼和断喝声中,所有人都以为驸马要步安总管的后尘,却发现剑光掠过驸马的后背,并未见血光迸现,只那吉服自后背中央裂开,露出半截肩背来。
离驸马最近的几个宫人惊呼一声,呼啦往后退去,把他整个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傅驸马的肩背上,一片红肿恶疮,糜烂翻卷,溃破处流着或黄或红的脓水,散发出阵阵腥臭难闻的气味。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花柳病!杨梅疮!”驸马猛然抬起头来,脸色白的下人,眼中满是恶毒怨愤,恨恨的盯着秦无咎,似要在她身上剜下一块rou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