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么。
秦无咎疾步往外走,边走边高声喝到:“来人!有刺客!”
一嗓子喊出来,过来的人也到了面前,除了任益,今日当值的几个官员都在这了。
他们听说王松得了王右军的碑帖,却自己偷摸躲起来研习,今日当值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找过来要拿他个现形。
眼看就到西配殿了,却听到了……刺客?不可能!皇宫大内怎会有刺客?一抬头,秦国公主迎面疾走过来,扎煞着手,一手的雪!
众官员:“!!!”
真有刺客?
为首的翰林学士冯章一脸惊愕,“刺客在哪儿?快叫禁卫围了文华殿!”
秦无咎一看是冯章,正好,王松的顶头上司,“冯学士,快!刺客跑了,王翰林被刺伤了!快叫太医!”
“我去!”有人应着跑去找太医,冯章等人忙跟着秦无咎来到耳房中,转过屏风,只见王松倒卧在地一动不动,身下有蜿蜒的血迹,冯抖着手想要试试王松的鼻息,秦无咎道:“我方才看过了,还活着,是左肩下受了伤,差一点就伤着肺了。”
冯章闻言脸色好了点,太医没到也不敢乱动王松,只得问秦无咎,“殿下,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一番吵嚷,已然惊动了院内洒扫执事的内监,此时有两三个跑过来在门外探头探脑,秦无忌命内监进来,吩咐他们按照自己说的给王松按压xue道止血。
然后才分出心来回答冯章的问题,“冯学士,其实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方才我得罪了任太傅,他斥退我,让我到此处思过,我心中不忿,不觉得自己需要反思,不愿意进耳房反思,就在门口站了会儿。”
“却不料闻得屋内有动静,我就进来查看,一进来恍惚觉得屏风后有人影一闪而逝,等我转过屏风,就只有王翰林倒卧在地,我看他血流不止,就去查看伤口,想先为他止血,却忘了我来文华殿听讲,压根就没带银针,什么都做不了,我才赶紧跑出去叫人。”
正说着,太医和禁卫长进来,任意铁青着脸跟在后面,他皱眉看了一眼万松,目光一扫,正对上秦无咎嘲弄的目光,功亏一篑的愤怒霎时被发自内心的恐惧所替代。
太医忙着给王松包扎,这边秦无咎又把方才那番说辞与禁卫长说了一遍。
翰林官在大内被刺伤,皇宫内出现刺客,严重威胁皇帝的安危,事体重大,禁卫长不敢自专,一层层很快就呈报到武安帝的面前。
武安帝勃然大怒,下令彻查。秦无咎跟谁都是那副说辞,王松醒过来后则对自己的遭遇一片茫然,只知道自己一进去就被击晕,什么都没看见。
之所以会去西配殿耳房,是有一个小内监来告诉自己,再那里发现了一份讲义,不知道是不是王松前日丢的那份,他便亲自去看。
可无论王松还是冯章等人,都说不上哄骗他们的内监的样子,宫里的小内监,一水儿的低头塌背,衣裳又一个样,谁能分得清。
倒是太医那里有了线索,太医当时在王松身上发现有中了药痕迹,后太医院多方求证,确定是一种叫“醉颜红”的助兴药。
醉颜红不是寻常春药,而是前朝宫廷密药,不但药效迅猛,还能让人丧失神志。前朝末帝荒yIn残暴,常强给人灌下醉颜红,多刚正之人都会变得犹如禽兽,末帝则在一旁观看取乐。
前朝灭亡,此药早随着旧时宫殿付之一炬,本朝立国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发现此药。
凡事但凡跟前朝挂上勾,就会变得不一般起来,彻查的力度越发大了。这种yIn邪之药,再联系与王松前后脚到西配殿的公主,武安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不是这中间出了岔子,后面的事不堪设想。
武安帝倒是没怀疑秦无咎,王松的伤口是利器所伤,现场并没找到凶器,公主当时与那么多人当面,皆可证明公主当时连救人的银针都没带,更别说利器了。
当日回府后砸了最喜爱的一套茶具的太子太傅任意,终于浮出了水面。
事关秦无咎的部分没法拿到明面上说,最终以于宫中杀人未遂,惊扰圣驾的罪名,把任意流放三千里,受他牵连下狱流放的多达数十人。
不久以后,一条消息传入京城,任意流放途中经过莽山,被山匪截杀,当场丧命。
“你做的?”秦无咎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用毛茸茸的草穗一下一下蹭着桓霆的脸颊。
桓霆也不躲,微笑的看着她,眼神无奈又纵容。
“敢动我的人,这个下场已经是便宜他了。”桓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知道那件事之时,从未如此痛恨自己这副病弱的身体,不能亲手手刃仇敌雪恨。
“我也没想到,一个重臣,行事如此没下限,便是擅长使用Yin私手段的后宅妇人,有底线的也不会这种肮脏手段。”秦无咎继续用狗尾巴草sao扰他,“你用的人手是国公爷的?”
桓霆抓住她捣乱的手,就势拉至嘴边亲了一下,才道:“祖父的人我当然随便我差遣,我却不想现在就让祖父发现端倪,祖父虽粗豪,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