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趾高气扬的送来了国书,提出要大燕割让被他们占领的三城,并点名要秦国公主和亲。
燕朝全部照做,他们就休兵,如若不然,便要挥兵南下,牧马中原。
作为开国皇帝,向来只有他威胁别人,何尝被人威胁到他头上?因此看到大臣们主战的、主和的,争论半天还拿不出个章程来,武安帝的暴脾气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陛下息怒。”佥都御史陈同出列奏道:“臣以为,连遭败绩之下,边军士气低落,若一意开战,即便反败为胜,军民也会死伤无数,损耗国力,不若以和为贵,许嫁公主,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又有几个臣子附和道:“臣等附议,两国结成甥舅之国,可换的数十年安稳,正好用来休养生息,待国朝兵强马壮,再夺回城池未为晚也。”
武安帝垂眸看着这几个人,“众卿以为如何?”
镇国公冲那几人啐了一口,“老夫就没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平日里趾高气扬,一碰上事就只会摇尾乞怜,你们怕打仗,老夫不怕!陛下,老臣愿领兵出战!”他娘滴这帮王八蛋,竟敢肖想老子的孙媳妇,老子一刀一个送他们去见阎王!
他一开口,武将们群情激奋,多数都出声附和。
王松亦出言反对,“所谓议和,不过降贼而已,几场败仗就让鞑子吓破了胆,为臣则不忠于君,为官则不义于民,尔等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子曰成仁,孟曰取义,圣人尚不惧生死,我等岂能因祸福而避趋之。况且鞑子所递国书嚣张狂妄,竟半点不把我大燕放在眼中,主忧臣辱,主辱臣死,陛下,臣虽一介书生,宁为国效死,也不愿受辱于敌!”
“此言差矣,”说话的正是洪飞,“陛下,所谓议和,不过是权宜之计,兵者,诡道也,现在议和为的是以后的能一举灭掉鞑靼。”
什么玩意,权宜之计?合着就是为了把公主坑进去?镇国公指着洪飞就要开骂,眼角余光却看到何顺在武安帝耳边低语几句,武安帝点了点头,“宣她觐见。”
宣谁?众臣皆看过去,就见秦国公主施施然走了进来,给武安帝行了君臣大礼,才道:“父皇,听说有人要孩儿去和亲,还要割地,这种jian佞不杀了祭旗,您还留着过年不成?”
力主和亲的jian佞们:……
头回领教秦无咎的毒舌,jian佞们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洪飞皱眉,“公主殿下慎言,庙堂之上是议论家国大事的地方,不可胡闹。”竟是要摆出国丈的谱来。
秦无咎嗤笑,“洪都督所谓的家国大事,就是面对敌寇的铁蹄献上妻女以自保?”
“殿下既然享受公主的尊荣,国有难时自然要承担起公主的责任,这个道理想来不用臣多说。”洪飞暗恨,朝野都称呼他一声“国丈”,小兔崽子偏偏叫洪都督,明摆着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过也神气不了几天了,等送到鞑靼和亲,定要让鞑子将她折辱个够!
秦无咎用看傻瓜的眼神看向洪飞,“我父皇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我享受尊荣不是应该的?怎么,难道我家的江山我享受不得,非得你享受才行?”
这话按指他有不臣之心,洪飞自是不能认,“公主莫要强词夺理,和亲是眼下最好的选择,臣是为国为民,殿下何必咄咄逼人。两国和亲本就是常有之事,前朝那么多和亲公主,都为国出塞,哪个不得万民敬仰?”
秦无咎点点头,“所以前朝它亡国了。”
洪飞:……
秦无咎不等他说话,“我只问一句,洪都督,鞑子今日要公主和亲,你就力主把我送上,明日要你女儿和亲,你是否也力劝父皇把洪皇后奉上?”
大臣们全都低头看脚尖,秦国公主可真敢说啊,这话说的,把皇上的面子也折里面了。
武安帝斥道:“无咎!少胡说八道!”虽然难听,但武安帝不得不怀疑,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洪飞为了活命,是不是都能把他这个皇帝献出去。
秦无咎忙请罪,“父皇恕罪,孩儿也是被气糊涂了,一个个说的大义凛然,为国为民跟真事似的,无非都是为自己的软骨头找借口罢了。是个人都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百姓们年年纳税粮,用血汗钱养着千军万马,难道是为了让他们在敌寇入侵之时,把妻女献出去求得苟安吗?”
“孩儿不信,我大燕数十万铁甲儿郎毫无血性,不敢跨马杀敌,只能靠躲在妇人裙下偷生!镇国公,你把这话问问都督府的兵将们,看他们答应不答应!”
镇国公胡子都飞起来了,“殿下,少听这些没种的人胡咧咧,他们自己骨头软,却栽赃在将士们的身上,将士们疆场浴血,还要给这帮玩意背锅,殿下等着,我这就去把您这番话传到军营里去!”
秦无咎点头,“有劳。”
她端端正正向武安帝行礼,正色道:“父皇,孩儿不管别人如何做想,但孩儿宁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愿屈膝侍贼,孩儿请战!姜无咎愿领兵出征!”
武安帝沉思不语,洪飞却心中冷笑,请战?好啊,本来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