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张窈窈视线落在他身上，也就是一瞬的事，神情淡淡，好像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心烦，可她那天喝了酒的模样，秦明生都看在眼里过，那个房间里本来就是有监控，他当着卫雷的面把带子给毁了，毁归毁，他早将备份发给了那个人——想着那个人要过来，就让秦明生有些缩手缩脚。
张窈窈进了这里，虽有些不自在，还是问向秦明生，“我有个学生过来这里，你帮我找？”
秦明生还能想象得起她吃了药后面红耳赤的娇艳模样——但他也就是想想，没想过什么，这谁的女人呢，谁那么个胆子敢去沾了个身子？就光秦明生想想将来自个女儿叫人被这么个捉弄，就恐怕得把那人撕成碎片。“学生？”他才惹了卫雷的厌弃，也正好有机会将那人牢牢地抓住，“你学生怎么有可能来我这里？我这里可不让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进了来，绝对不在我这里。”
张窈窈到没他这句话就给哄过去，一间挨着一间的包房，虽说现儿还未营业，瞧着这里头乱七八糟的样子，恐怕还没空儿处理这事，“你叫人全都出来给我看看。”
秦明生有些为难，“您晓得我这里是做什么的，人都是乐意的，可不管再乐意也不敢叫未成年的学生过来，总得都要成年。”
张窈窈揪住他的话，“别人你情我愿我是管不着，可我的学生我必须得带走。”
秦明生颇觉为难，这都是个老师，还真有点老师的派头，“这不能够，我得保护她们的隐私，不好叫她们个个儿的就漂着呗，出了我这里的门，姑娘们都不认识。”
你一拉皮条的，还要在这里说话——都是张窈窈的心里话，说得好像很护着年轻姑娘们的，可偏偏她做起事来就够狠，叫人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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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生素来以这点自得，觉得他自个是将名下的姑娘们保护得很好，从来都是为着她们打算，所以张窈窈一出现问他讨要学生，他自然就以保护者的面目自居，甚至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特别是一副跟正义凛然的模样。“你这么过来找你的学生，是不是太过于……会让你的学生觉得害怕。”
张窈窈皱了眉头，“你说真的吗？”
秦明生自觉是攀上了新的后台，于是对着张窈窈一笑，“您知道我说的有多认真。”
“哦，是吗？”张窈窈冷哼一声，将这个地方打量了一下，瞧见这里的装璜，心里便有了主意，“恐怕你这里的消防设施不太规范，也许他们应该再过来看看？”
秦明生还以为她要摆出她身后的人来，到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话，消防一事，他是心知肚明，稍敛了表情，“你这样到让我……”
“为难吗？”张窈窈柔和了表情，她一向不在外头张扬自己家里头的事，自然这出了门上了班，更不会再张扬自己家的关系，毕竟她家的关系是因着她爷爷的缘故，她从来没有贡献过什么，自己不是那种浅薄到非得张扬自己家名头一下才能显示自己的能耐。她看向秦明生，“既然觉得为难，那我也不为难你。”
她作势转身要走……
但是秦明生不淡定了，他能经营这个顶阁，自然不是一般人，也更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她的身后有着谁，甚至也做好了她拿家里头那些个能排得上名号的人来吓唬他，可她并未这么做，只是提到了消防——他毫不意外，经过她一个热心市民的举报，消防大队必定会派人过来，到时候这边儿停业整顿都是轻的。他虽有意转行了，可顶阁是他多年的心血，就跟他的命根子一样，哪里就舍得放弃了。
他顿时就纠结了，觉得自己小看了她，不过，她既然没摆出家里头的谱，他也是当作不知道，就当作他半点不知道他那晚就那么着一出手就促成了一桩子足以天塌地陷的艳事来——“您要找的那位学生呀，我现儿想起来了，好像家里头出了点事，急需着用钱，我瞧她年轻些，还真的没让她留下来。您知道的我这地儿鱼龙混杂，哪里能叫学生们还未完成学业就先见识了这社会？那当然是不成的，我还预备着叫她好好儿念书，将来进我的东方传媒呢。”
这一番话听得张窈窈也没软和了表情，就听懂了一个意思，人没在顶阁里，“那她人呢？家里头没有人。”
秦明生笑眯眯道，“我瞧她一家子都跟吸血鬼似的，就给她租了房子，也好叫她离她家里人远一点儿，别叫她真被家里头的人逼得走了错路。”
“那我能联系上她？”张窈窈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怕听到最坏的消息，现在这样子她确实是放心了些，“能让我联系吧？不然她还未满十八岁，你晓得的……”
秦明生连忙道，“哪能呢，我亲自带你过去，亲自带你过去。”
他这边殷勤得很，还问她有没有开车来，听她没开车来，还亲自开车送她过去。张窈窈还是个谨慎的，毕竟她面对的是秦明生，她多少也听说过关于秦明生的一些事，也就听说过，她以前没接触过——自从上次后，她就有警觉心了，当着他的面，她就打开微信，对着卫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