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生。”
“薛刚还给张思思塞过校服的钱,但她不要。”男生说着将目光投到他的侧后方,指了指那两张桌椅,“他们原来就坐那儿…是前后桌。”
镜头也给到那两张旧旧的桌子,上面洒满了阳光,画面却又悲又凉。
林漫费了些劲才从中抽离,喊了停,站起身来看着面试官说:“我想对于薛刚来说,张思思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投毒,因为他认为李梅是张思思自杀的导火索,他自杀,是在殉情。”
“除了家庭的因素,显然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深入调查,张思思没去上学,校方和李梅是否做过家访让张思思重回校园,这涉及到九年义务教育的落实。李梅的行为和学生散布的谣言,是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这涉及到霸凌。所以除了如实报道事件经过外,至少要从家庭、教育、霸凌这三方面做这条新闻。”
林漫说完后坐下,夏颜冲她笑了笑,她也以浅笑相对,但心里不如表情表现得那般轻松,毕竟她结束得太晚了些。
四位面试官皆不动声色,从他们面目表情中什么也看不出来,顷刻,钟客行开口:“好了各位,面试到此结束,面试结果你们今晚就会收到。”
他们三人快要出门时,3号却停了下来,转身面向面试官道:“我可以问四位老师一个问题吗?”
3号自认搞砸了这场面试,但有颗想要进取的心,见四位面试官示意他说下去后,他诚恳地问:“是什么导致我草率地下了结论,我该怎么提问被采访者呢?”
钟老将手中的钢笔盖转回去,声音浑厚,“你的问题不在于提问,而在于你看到新闻事件后,心里已经有了主观臆断。你提问是为了验证自己心里的想法,而不是倾听被采访者的回答。”
“所以当你认定自己的想法已被验证时,你就不再对新闻里出现的人感到好奇,也就距离真相越来越远。”
“记者,是要把话语权交给被采访者,而不是攥紧在自己手里。”
3号道谢后,他们出了面试厅,金薇嘴角勾起,扭身看向身后的那面单向玻璃,好似在对玻璃后面的人说:“你要的人,找到了。”
陆斯回扣上手中的打火机,走出面试厅隔壁的房间,叶轻鹤也出去和他在走廊里短暂碰面。两人胳膊搭在在围层栏杆上,叶轻鹤的视线望着一层大厅面试者出电视台的身影,问,“你觉得她怎么样?”
陆斯回跟着叶轻鹤的目光望向林漫,看着她说,“且走且看吧。”
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识人天赋,再者觉得用两三个词去评价一个人的全部,这事儿本就相当荒唐。他将手里未点燃的烟扔进垃圾桶,对轻鹤道:“进去吧,我去查查那个叫周雁辞的人。”
“行,有什么要紧事儿电话联系。”
夏颜和林漫出了电视台后,两人虽然总共也没交流几句,但互相觉得挺投缘,林漫抛出橄榄枝,友好地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
“好呀,电视台左边就有一家饮品店,叫寻找咖啡。”夏颜提议,“我常去喝,咖啡豆味道特香,也有别的果汁啊那些。”
“那走着。”
进了咖啡店点单时,林漫要了一杯玫瑰花茶,夏颜要了杯摩卡,一起坐在店里窗户边的位置。
“面试结束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夏颜问道。
林漫喝了一口有些烫,便提醒了下夏颜,才回答道:“我想的可能比较无趣。”
“哪有什么无趣不无趣的呀,我们就闲聊。”
平复着刚面试完的余韵,林漫夷犹了下还是说出口,“我在想,不能播的新闻播出会怎样呢?”
“哎。”夏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比如面试的那则新闻,播出后会有好多人对教师这个职业失望吧。就像有一阵儿医生收红包的新闻报道了好几条,间接导致好多患者手术前不包红包都不敢进手术室。那些负责任的医生或老师,也会被污名化。”
“还害怕未成年人看到后会模仿。”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会变得沉重,林漫想初次见面还是聊些闲适的较好,她换了一种疏朗地语调问夏颜,“你呢?面试完在想什么?”
“我啊。”夏颜露出俏皮的神情,“我在想,我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准备面试的过程真是太艰辛了!”
“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打算吃烧烤,多点两盘儿五花rou,烤到那种翻着金色油花儿,稍微焦焦的程度。”
听着夏颜的描述,林漫脑海里都有了烧烤的画面,被夏颜神采奕奕的表情感染,她顿感饥肠辘辘,问道:“那你有约嘛?”
“没有,我一个人,要一起吗?”夏颜期待地盯着她,“两个人可以点套餐,会划算。”
“那当然要一起啦。”
这顿午餐吃得愉悦,她俩告别时还交换了微信,希望彼此都能通过面试成为同事,开始人生的新阶段。
林漫这天下午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春日的暖光打在她的长发上,暖洋洋的。道路两旁是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