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INT也是成功的。
而于渃涵功不可没。
《FI》的首映礼很隆重,主创团队悉数到场,星光熠熠。
于渃涵给了高司玮入场票,那天她会很忙,跟高司玮约定到了里面再见。高司玮去得很早,没有着急入场,而是在外面呆了一会儿。
周围早就聚满了媒体和粉丝,接下来会有一个主创人员登场的红毯环节,准点一到,主持人就现身了。
这部电影择栖是主场,之前路演都在外地,陆鹤飞全程跟了下来,北京的首映礼连王寅都亲自去了,足见其重要性。纵有一些风流韵事,不过大家并不是来看他的。当陆鹤飞跟Fi一起出现时,全场响起了尖叫声。
高司玮远远望着那个热闹的世界,心中甚是平静。如果他当初没有离开择栖,自己也应当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不过他没什么悔恨之情,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也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后果。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Fi在晚上如此高强光之下的呈现效果比最初版本好上太多太多了,相比幕后的工作人员为了这一刻的高光付出过诸多努力。他们终将会推着这个行业往前走的。
再接着,他看到了于渃涵。
于渃涵和她的团队一起经过,因为不算什么主角,跟媒体们打了个招呼,没有做过多停留。她甚至也没有穿得太隆重,可在高司玮眼里,她却光芒远胜今日所有的明星。
她所散发出来的光芒不是来自于样貌妆容或者衣服,而是来自岁月的浸染与沉淀,在时光之中经历的每一件事。年轻的女孩自有其生动鲜活的美好,当她们长大成熟时,也应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人生光彩与价值。
不是谁的妻子,不是谁的女儿,不是谁的母亲,只是她自己。
高司玮总是把于渃涵看成一座山峰,他想去攀登,想去征服。一次又一次,他失败又重来,总觉得自己可以再试试,但结果终究是一样的。
当他也走过于渃涵走过的路,经历过于渃涵所经历的万分之一难处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完全就是在跟自己较劲。
攀登者固然伟大,但换种角度去想,这样伟大是否也是出于山峰的接纳呢?
他想,自己恐怕不适合那样的争斗了,他应该当一个虔诚的教徒,围绕圣山一圈又一圈地转下去。
高司玮穿越嘈杂的人群进入内场,电影开场之前还有一段剧组的访谈内容,这个跟于渃涵没关系,她就也早早入座了。
两个人交头接耳聊了两句,电影开场时才安静了下来。
择栖有投资科幻大片扑街的前例,这一次虽然重整旗鼓来势汹汹,但那也是气势上的,实际战略上还挺谨慎。一直到路演收获了爆炸的口碑,大家才敢公然谈论“特效大片”这件事。
片中的科幻色彩非常浓郁,每一个人物和场景都是Jing心设计过的,炫目的特效让人不得不感叹技术的伟大。
电影是造梦,工业和技术则是梦的支撑。今夜的成功,几乎可以预见票房的胜利。
片子很长,中途高司玮伸手去拿放在座椅扶手上的矿泉水,黑灯瞎火地就摸到了一条光滑的手臂。于渃涵的胳膊就那么摊着,也没什么反应,高司玮借着银幕的光亮才看清于渃涵的脸,原来她睡着了。
这么紧张刺激狂轰滥炸的音效之下她还能睡着,要是让主创知道了,大概会伤心的。不过可能是她之前看过太多次了,对内容早就丧失了好奇心,今天忙来忙去又很累,一闭上眼就睡了。
这时,电影里有一个爆炸的场面,整个电影院都被音效震得跟着颤了颤,于渃涵也惊醒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我睡着了?”她问。
“嗯。”高司玮说。
于渃涵拿起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奇怪,电影院里那么暗,高司玮却好像能看到瓶口上印的口红和留下来的唾ye,亮晶晶的。
“你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吗?”高司玮说,“太晚了,累了的话不如现在就回家休息吧。”
于渃涵说:“结束都半夜了哪儿还能有什么其他安排?你不把电影看完了?”
“随时都可以看的,不差这一会儿。”高司玮回答,然后在黑暗中握住了于渃涵的手。
首映礼的地方离于渃涵家有点远,高司玮送她回去之后,她那个困劲儿已经过去了。一进门,高司玮下意识问:“你家没人么?”
“我家里能有什么人?”于渃涵说,“哦,你说谭兆啊?他们学校组织旅行,出去玩去了。”
高司玮说:“你也不管他?”
于渃涵伸着懒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自己主意那么正,我管他干嘛?”她举高的手臂松懈地垂了下来,转头看高司玮,笑眯眯地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在不在了?”
高司玮说:“随便问问。”
“是吗?”于渃涵的尾音扬了一下,问句中带了点调戏的意思。她牵起高司玮的手,有点长的指甲尖在高司玮的掌心挠了一下,说道,“我怎么觉得谭兆才像个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