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建议明年下学期上小学。我问过咱这边儿师大附小的老师了,没有特殊的年龄限制,能跟上课程,几岁去都行。附小是最好的学校了,搬完了不方便。我寻思着在黄河路那边儿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院子。”黄河路在C大的各一面,跟公园之间隔着滨湖路这两条街和两所大学。没那么中心,但是离学校,都更近一点。离少年宫远了,得多走半个小时的路。
“……也行。那我留两天,先过去溜溜,看看有没有卖房子的。”黄河路在大学还北面,实际离市心更远了,不过也还行,都在火车站半小时步行的路程之内,主要小学到高中的学校有好几个,C大和师大的附属学校全在这一片儿,孩子上学是真的方便。
“行,那你就先看着。”买房子这个事儿,可不是说你想买,随时就有卖的,那得碰。得天天没事儿就去咂摸,雪雁哪有那个时间啊。这大冬天的,外面路也滑,也不敢让丁老爹和大姨父出去溜,怕摔着。
光复路的新市场,最终的规划图出来了,只等着过完年天气暖和就能开建。最近正在选房子,回迁愿意要门市的,和直接花钱买的,都在排号挑房子。号是抽签抽的。雪雁抽了个36号,她是大户,之前零零散散的,收了十几个院子,加起来能换七百多平的门市,她最近都在研究规划图,挑门市呢。
最终挑了六个一百二十平的门市,因为号抽得没那么靠前,现在的市场对面的门市都被挑走了,也没有那么大的。就选了靠西侧,跟医院隔着一条街的那一面临街的六间。还剩下三十多平米的余额又加了钱,换了一个八十平的正对公园的门市。
年前最大的一件事就算是完成了。
忙完这个,就差不多等过年了。市场过年只休息年三十儿一下午。其他时间都不休息,当然,店是自己的,想怎么休自己定。没什么比挣钱更重要,没有特殊事情的,都不肯休的。雪雁也不想回老家,回去干啥呀,爹妈都在身边呢,奔谁去啊。家里住得开,还不如让哥哥弟弟一家子来市里团圆呢。
老两口儿年前腊月十五还是回老家住了十天,得回去上坟。就这个传统,扔不下。还有一些老亲,关系特别近的,一年没走动了,过年也得回去看看。
去年过年的时候,雪雁带小言回李家沟,答应了夏天要接李老爷子来城里,可是夏天太忙了,没顾上。小言时常也念叨,这一年别人雪雁没管,但是老爷子那边儿,还是让文强给捎过钱的。走的时候给留了五十,后来又捎了一回一百的。差不多也还是一个月十块。快过年了,小言又开始念叨太爷爷,雪雁就让他跟姥姥姥爷一起回去了,让文强给送到李家去待几天。回来之前再给接回来。年货冲着老爷子,雪雁也给准备了。还是米面油加一个猪后腿,一扇排骨。钱是一分没有。
做为前儿媳妇,够意思了。亲儿子亲媳妇们都没做到呢。
小风和小雪少年宫的课停了,也跟着回去了。胡大姨老两口也回去过年了,他家更传统,不只要回县里,还得回老家老家。那老房子都一年没人住了,回去还得现收拾。罗成两口子走不了,店里忙着呢。得等腊月二十七才能走。东哥和大勇两口子和三十当天才能回去呢。过了年初十就得来上班。高叔高婶老两口去年被小闺女伤了心,今天大闺女两口子来接都不去过年了,就在家待着。他们老两口加上雪雁,三个人能忙开了。过年的时候客人肯定少。之前再冻上一些饺子存着,没问题的。
孩子们都走了,家里空落落的。
雪雁都不爱在家待。天天在饺子馆待着,敬业到不行。
“哎呀,这不是丁家妹子吗?这馆子是你开的呀?我强子兄弟呢?这一晃儿,有两年没见了吧?”腊月二十中午,雪雁就忙前忙后的端饺子上菜,路过一桌的时候,被客拦下。定睛一看,哎妈,这不是沈大哥嘛。当初一起趴火车往特区去进牛仔裤的那位。
“沈大哥。好久不见啦,这是我的买卖,您这是?”C市说大也大,说小也说,以前一直都没机会遇到。
“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嘛,我来进点我货送客户。这馆子开半年了,我也没少来,你说咋就一直不碰上呢。”沈大哥还在感慨。
没缘份就没碰上呗。之前在火车站摆摊,在医院门口摆摊,都没遇上,在市场遇不上,不是很正常嘛。
“我平时不怎么在这边儿待。”
“妹子你现在做啥买卖呢?还干服装吗?强子呢?”又问了一遍文强。
“没有,我一直没干服装。弄个咸菜铺子,做咸菜呢。文强在家里开了个小卖部,也来回的帮我收菜送菜。他也常念叨着沈大哥呢,去年夏天还去找你喝酒,说是搬家了?”
“是啊。我们原来不是住的搪瓷厂的房子嘛,去年你嫂子不干了,出来跟我一起干。那边儿不让住了,我们就搬到文化路那边儿了。这回总算是见到了,说啥不能再断了联系了。”能第二次再遇到,也是缘份。
“你还干服装吗?”
“是啊。这两年我就没离了服装行儿。在文化宫那边儿弄了个服装店,你嫂子现在就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