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哭大人闹的,心烦的时候不是没有,这两年忙忙叨叨的,每天都在为生活挣扎,突然这么静下来,一时有点儿迷茫,不知道要想点儿什么。
然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中午了。
这一觉睡的,可是太实在了,差一点儿二十个小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些觉。
起来全身都是酸酸麻麻的。
饿得胃也不舒服。
家里也没什么吃的,翻了半天,找了半袋了油茶面出来,冲了热水喝了,垫了肚子。就往饺子馆走。
“你回家歇着去,今儿个统共没卖上十斤饺子,咸菜一百斤都没到。我跟你叔都闲了一小天儿了,你来干什么?快回去歇着去。”高婶子一看雪雁一脸的疲态,就往家里赶她,店里客少,来了也是干坐着。
“嗯,没人你俩也早点回家吧。婶子,早上粥还有吗?给我来一碗,饿了。叔,帮我装两袋子饺子,一袋子羊rou的,一袋子油渣的,再给拿上一桶油。我有用。”确实是没人,雪雁也不打算在这边儿待了,还是觉着困,打算回去睡透了。
“早上没吃饭?”早餐也基本没卖,谁家大过年的还喝粥啊。一锅粥就卖了两碗,老两口吃了两碗。到是rou包子卖了两笼屉。高婶嘴上跟雪雁聊着,手脚没停,到厨房给盛了一碗粥出来,还夹了一小碟子咸菜,捞了两个茶叶蛋。
雪雁把粥吃了,茶叶蛋没吃。又把早上剩下的馒头拿了十几个,又装了半袋子能有四五斤咸菜。加上高叔给装好的冻饺子和油,交待老两口早点下班就回了。
回家把羊rou饺子留下自己吃,其它东西都送到了火柴厂,给老齐送过去,人家大过年的看厂子,不能没有一点儿表示。咸菜厂那边儿四个看更的年前早都安排好了,不用再过去一趟。
过去的时候,有一个Jing瘦Jing瘦看着快有五十岁的嫂子也在,见她过来,老齐给介绍,是他家里的。雪雁就叫嫂子。哎,四十多岁的人,老成这样,这就是Cao劳的。两口子对她千恩万谢。那看她带来的那么些东西,都直抹眼泪,一声声的说遇到贵人了。
回家把电视打开,看了一会儿看视,没什么意思,看着看着在沙发上又睡着了,晚上七八点种,起来,煮了饺子吃。又接着看电视,实在是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了。十来点钟又接着睡。
半夜两点多醒了。
得,睡多了,再也睡不着了。
起来到小风小言的房间随便找了一本小说看,打发时间。
天亮到店里帮忙,到咸菜厂去露个面。
又回爱无所事事过一天……
一直到过了初七,开始往各处送年礼,一些老关系,新关系,各个衙门口的领导,能上门的,得把礼走到了。
正月初十,文强开着大货车,把一大家子都拉回来了。连着丁大哥一家都过来了。老两口带着孩子们挤在驾驶室,年轻的都是穿着军大衣坐在后车斗里,铺着厚厚的稻草,上面盖着两层被子,中间还停车下地跑了好几圈,到地方的时候也都冻得透透的。
“李老五明天订婚,罗成两口子多待一天,后天回来。”原本罗成两口子也要跟回来的,被李老五的婚事儿给留下了。人家那是亲的姨表兄弟。
“大梅子娘家那邻居家啊?相中了?”李老五不是个灵透的,但是干活还是可以的,若是只招赘个听话能干活的,其实没问题。
“哪呀。那边儿只干了半年就干不了跑回来了,干不了水田的活儿,没脸说,回来说嫌弃人家闺女长得黑。”丁大嫂的消息向来是灵通的。
“那这找的是哪里的闺女啊?”雪雁难得八卦一下。
“马小琴。”丁大嫂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马小琴?脑子有包啊?什么人都往门里娶?”雪雁一听都服了。那马家就是兴隆镇村,不是街面上的,是后街的老户。要说起来,马家三房,除了大房还留在农村,另外两房现在一个在省城,大儿子是大厂的主要领导了。孩子全是好工作。一房在县里,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那两房当初都是大房供出去的,为啥成才了没拉巴一把大哥呢?还不是因为那大哥负担重,三十多岁上才娶了个傻老婆,生下的两儿一女便是傻的。实在是拉巴不动,除了一年接济上一些钱物,再没别的。你说这样智力不全的姑娘,你娶回去干什么?不怕影响下一代吗?
“那样的家庭,好人家谁能看得上,挖到框里就是菜呗。”丁老娘直撇嘴。以后李家那日子,有的热闹看呢。
行吧,反正跟自己也没啥关系了,爱娶谁娶谁去。
自家这边儿,事儿多着呢。
丁老爹带着两个儿子,再加上已经回来上班的东哥和大勇,到火柴厂去搭火炕,女人们在家里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折腾了一星期,那边儿屋子烘暖和了,齐嫂子把屋子里收拾的利利整整的,搬家。
换了更大的院子,厂房空着,之前放在院子里的那些个玩具就都放在厂房里了,孩子们换了新环境,图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