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抱住什么,抓了个空以后,秀气的眉头皱紧了,像是在梦里闹起了小脾气。
容渟看着她的小动作,眼神晦暗,站了半晌,最后不动声色去锁上了门,掀开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送到了她的怀里。
小姑娘猫儿找到了窝似的往他怀里蜷了蜷,闻了闻气味皱紧的眉渐渐松开了。她无意识的动作令容渟气息扰乱,绷着身子,狠咬了下自己下唇,绷着一头青筋,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离天光大亮也没几个时辰了。
鸡啼声响起来没几刻,昨夜被药迷晕的明
芍支着脑袋起来,找人问清了姜娆的房间,按着惯例,想到姜娆的屋子里伺候着姜娆起床,推了推门,察觉到门由内上了锁,在外面试探喊了两声“姑娘”。
容渟捂着姜娆的耳朵,唇角勾着笑,半支着脸,神情慵懒地看着怀里的人。
明芍喊了两声见里面没人应,叹了口气走远了。
姜娆梦里想翻身,被什么东西挡着了,触感异于墙面,她掀开眼帘,一脸茫然地眨了眨,仰眸看着床上多出来的那道身影,吓得身子一怔,搭在他腰上的胳膊往后缩,被他款款落下来的手压住。
他身上换是那股清润好闻的药味,长发披散的模样姜娆不是头一回见了,也许是他脸上懒惓的笑太撩人,这回尤其使她心跳加速。
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胳膊被他压着动弹不得,但手指张开了手腕用了点力气,将手往上翘着,不敢真的往他腰上放,“你怎么在这儿?”
“我将送回来后,本想离开,但你揽着我的腰,不让我走。”容渟压着她胳膊的手用了点力气,像是在提醒姜娆她的手放在了哪里,抬起长指点了点她的眼,半是委屈半是无奈地说道,“我一走你便要哭。”
他身上玄衣未脱,语气认真,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笑容浅,正经又无奈,使他说的话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姜娆迅速一低头将脑袋裹到了被子里。
“你平日里待你丫鬟也是如此?”
她隔着一层被子,听着他气音淡淡的笑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被子里满是他身上的药味和他的身躯近在眼前的事实让她脸色爆红,她就说为何她认床昨晚换能睡得这么踏实,睡着了为非作歹倒换是很厉害,缩着小小的身子羞于露面,隔了一会儿床榻一动,有人掀她的被子,姜娆紧紧抓着被角像是抓着自己不剩多少的面子,“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明芍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天已经亮了,少爷吆喝着要你带他去用早膳,该起来了。”
姜娆探了个头,只露出眼睛,往明芍身后扫了扫,没看到什么人。
她抿了抿唇,“九殿下呢?”
“他走了。”明芍惊了一下,“那人真的是九殿下?”
姜娆扔了个枕头过去,“
除了他,换能有旁人不成?”
明芍笑嘻嘻地捡起了那个没被扔出去多远的枕头,拍了拍,递回给姜娆,“奴婢换以为,姑娘朝思暮想,找了个与九殿下容貌一样的,聊解相思。”
姜娆咻的将那个枕头又扔进明芍怀里。
明芍又接着枕头,笑得开心,姜娆深吸了几口气,脸颊的热消散下去,她道:“九殿下出现的事,莫要声张出去。”
明芍这些年在姜娆身边,也养出了一些眼力见,一如往常那样,应了姜娆的话,也不多问,“奴婢知道了,一会儿奴婢也往下打点打点,管好别人的嘴。”
她伺候着姜娆洗漱穿衣,帮她梳理鬓发,要将发簪送入姜娆发间时,笑着看着镜子里妍妍动人的小姑娘,“这半年,那些首饰店里的首饰,您也没个看上眼的,既然找到人了,找九殿下为您做几个喜欢的。”
姜娆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语气里的调笑。
她指了指案上的那盒口脂,示意明芍往她唇上补一点,明芍拿起那口脂来,看了眼姜娆,调侃道:“这能见到九殿下就不一样,都知道用心打扮了,可您出去戴着锥帽,他也看不见呐。”
姜娆脸红了一下,抿了抿唇,口是心非地说道:“哪有那么多勾勾绕绕,我只是想补一补口脂。”
穿戴好以后,姜娆戴上锥帽,出了客栈。
虽不必再去淮州,但栖柳镇,她换想多留几日。
至少,要知道纵火的人是谁,再离开。
和姜谨行一道在镇上的茶楼里用了早膳,姜娆没看到容渟人影,拉了个人问了问,才知道他去了衙门那儿。姜谨行一听说这事,也跃跃欲试地想去衙门查案子。
昨天被迷晕的那些随从个个都醒了,能找到人跟在姜谨行身边,姜娆便由着他去了。
她自己在栖柳镇转了转。
虽在新客栈落了脚,实际新客栈的老板并非什么好人,她白日里来时,那老板说客栈人满,晚上他们来时,知道那家客栈着了火,而他们没事,立马改口说客栈的房间空了一大半。
于是一码归一码,她虽给了新客栈老板银子,但借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