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是不会来打扰他们的:“我帮你针灸。”
司徒寒依旧沉默照做,苏辛夷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听话的过分,再加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模样,让苏辛夷心里更加怜惜心疼他了。
这么好个人,为什么会摊上这种怪病?
她此时也终于明白楚寒之前为何说这是他的秘密,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得死。
因为他此时非常虚弱,甚至给她一种,连她都能轻松杀死他的错觉——他这样的虚弱时刻,若是被敌人知道,简直不敢想象。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苏辛夷熟练的将金针扎在司徒寒身上:“我也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
司徒寒常年冰冷淡漠的眉眼温和下来,这次针灸他没如以往一样闭上眼睛,而是用狭长平静的凤眸静静的注视着苏辛夷。
“好。”
他低声道:“我等着你医好我。”
“你现在不能动武……你的身体情况很糟糕,我甚至不敢相信伤成这样的人还能活下来,也不知你多久能恢复——这不是第一次了吧?你以前恢复要多久?”
司徒寒眸光凝滞一瞬。
多久恢复?
对别人来说,一生都难以恢复的伤,对他而言……
不过三日而已。
但……
看着苏辛夷Jing致绝美的小脸上写满担忧和放不下,鬼使神差的,他就道:“五六……七八日吧。”
“这么快?那就好。不过,楚寒,你方便告诉我,你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司徒寒沉默下来。
苏辛夷明白,她又问道他的禁忌之处了,他和她,还没有要好到他能将所有秘密吐露的地步。
不过她也不急,眼下他体内寒疾还在,甚至经过昨晚后,他体内寒冰急促增多,冰霜又恢复到被她治疗之前……
在医治司徒泽的怪病之前,她必须先控制住司徒寒的寒疾,否则对他生命也会产生威胁。
就在苏辛夷以为司徒寒不会说的时候,司徒寒开口道:“不是病。”
“嗯?”苏辛夷疑惑看他。
“因为一些原因,每至月圆之夜,我的身体就会如散沙般溃散,我的血ye特殊,对所有生物都有很强的吸引力,每次身体溃散又重新凝聚时,都会引来无数生物疯狂觊觎,造成巨大灾难。”
“所以,我修炼了寒冰诀,每到月圆之夜,就将自己的身体、气息、血ye全部封锁在那方寸之间。”
他这种情况,她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他对原因避而不谈,想必是不想说。
苏辛夷沉默了下:“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司徒寒盯着苏辛夷回忆了下:“十多年了吧。”
“!”
十多年了,他竟还能活下来!
这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苏辛夷也终于明白,为何他能忍受体内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寒气折磨。
——在经历十多年身体无数次碎裂又重新凝聚的可怕痛苦后,一般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是这样的?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一时之间,苏辛夷说不清心里是为他心疼还是难怪,亦或是生气……
司徒寒不是武族之人,但他本身却比武族更像是一个悲剧。
毕竟,武族之人若是选择不修炼的话,就算活不过三十岁,也不会发疯发狂,不用承受太多痛苦。
而他,却是年年月月都在非人的痛苦中煎熬。
他无法选择,也不能逃避这些痛苦,只能生生承受。
接下来,司徒寒在苏辛夷眼中,就变成了一个随时都可能破碎的琉璃娃娃。
他走路她恨不得上去搀住他走,他拿东西她立即递上去,连他吃丹药她都怕他会被噎住……
穿书前,她是一个孤儿,平常社交大多也都保持着安全距离,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她从没如此心疼、怜惜过一个异性。
她现在强烈的想知道他的一切,想帮他抚平痛苦,想让他不再痛苦。
但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还远远做不到那些,她要努力些,更努力些,让自己,和自己在意的朋友们,都活的更好。
楚辰宇和凌千浩追随司徒寒很多年,几乎是掐着时间回来的,刚回来,就见他们的主子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而辛夷圣女正神色温柔又认真的帮主子系衣带……
“……”
他们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他们这时候不该在这里,而该回丛林里。
楚辰宇拉着憨直的凌千浩转身就想走。
“楚公子,凌公子。”苏辛夷已经发现他们了:“你们回来了。”
之前司徒寒的衣袍被血水与冰水混杂弄的一塌糊涂,针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