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景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四肢酸痛不已,腰部像是被打断了骨头再接上。手腕和腿间青青紫紫的指印证实了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而是自己以后母的身份进了曾家后,管不住身体勾引继子的事实。
除了后悔心里更多的是恐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收留自己的人,自己却做了这样对不起恩人的事。成景越发的瞧不起自己,本就是滩没人要的烂泥,连眼前的生活也不知好好珍惜。
床铺上的东西换成了新的,身体也被清理的很干净,两腿间还有点干燥的感觉,应该是仔细洗净擦干过。
成景起身打开窗户,想让屋子里的隐隐的味道散一散,却又因这暧昧的气味想起了昨天压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在他眼里这个乖巧的过分的孩子,自己神智不清对他张开腿,曾皓居然就有求必应,事后还做好了善后处理。他和这样的人发生关系,真是玷污了曾家的门楣。
蔡姨来电话道歉,说女儿这两天一直发高烧,实在是没办法过来,想请几天假。成景自然应允,他虽然顶着个主母的名号,但是没和曾先生举行仪式,也没领证,他明白自己在这个家的分量。
成景重新瘫回床上,饱受折磨的rou体和Jing神都疲惫不堪,只想着需要更多的休息。
再次醒来是被放学回家曾皓叫醒的,还是平时一副开朗大方的样子:
“小妈,我给你在餐桌上留了饭,怎么没动?”
成景看着他再平常不过的神情,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回道:
“嗯,不小心在床上睡了一天,没下楼吃东西。”
“那我再准备一点,你收拾下下来吃饭。”
“……好。”
成景本来觉得这些事情应该是自己来做,但是也深知自己现在没有体力,也确实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不再开口。
曾皓动作很快,成景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两菜一汤已经做好了,青豆rou丁、西芹虾段、银耳百合汤,都是很清淡简单的家常菜。
成景闷着头吃饭,听着曾皓絮絮叨叨讲学校里的事情,餐厅吊顶的灯光是橘黄色的,饭菜的香气和温柔的嗓音环绕在身边,恍惚间让人有了家的感觉。
“家?”,成景想着“多奢侈啊。”
吃完饭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喝茶,都静静地看着新闻频道主播一板一眼地讲解,曾皓状似不经心地问:
“这茶是谁送的?味道不错。”
“是曾先生的一位朋友,应该是叫南歌,一位很漂亮的女性。”
“你很喜欢?”
“什么?”
“你喜欢茶?还是那个女人?”
成景觉得曾皓的语气怪怪的,透着一丝不友善,但他不想回头,只有两个人共处一室,他心里别扭得很,但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茶。”
回给他的是一声几不可闻地冷哼,但是他已经不想去深思,因为他感到一股熟悉的热浪从身体内部涌了上来。
恰好曾皓说要给老师打个电话,问一下今天还有疑问的题,起身去了阳台。
曾皓站在阳台上,盯着窗外黑洞洞的夜景出神,别墅区的路灯很暗,在夜色中寻找不到一点光亮。他本可以慢慢来,但开荤一次之后怎么甘心浅尝辄止?每分每秒都在考虑如何加快进程,趁着成景还没反应过来要赶紧做下一件事。
谁会在乎被催熟的蜜桃疼不疼,他只关心修剪成形的果实甜不甜。
拿起手机的男孩拨通了保姆的电话:
“喂,蔡姨。”
“怎么了小皓?”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您,我的卧室通向阳台的玻璃门锁住了,我实在找不到钥匙,您有空回来一趟吗?”
“这……行,反正我女儿现在也睡下了,他爸爸也在这,我过去送钥匙。”
“好,谢谢蔡姨,麻烦您了,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从阳台上回来后再走到客厅里,看到的是成景蜷缩在一个桌角旁的身影,大口呼吸让人的肩膀一升一降,呜呜咽咽的话贴近才能听清:
“好难受,唔嗯,难受,曾皓……曾皓……”
也许对于自己性欲的开发者有种难言的依赖,所以当欲望再次降临时仍对那个人抱有期待,痛苦时召唤的还是那位神明。
被祈求的人必然做出最热切地呼应:
“我在,成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