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有两个月没见过言祈了,他自己觉得像是有好几年没见了一样。实在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了。言祈穿了件黑色休闲外套,看上去像比周围人迟了一个季节,身材不如之前在庄园时那么壮硕,此时显得身材颀长Jing神焕发,只是手上捧了个装变频器的盒子显得特别违和。
言祈正在专心跟店员说话,等周熠走进了才反应过来有人靠近。他看到周熠,又惊又喜,手上的东西还没放下就想扑上来拥抱周熠。
周熠用力拍言祈的后背,感慨道:“你这才走多久啊,肌rou都掉了不少。怎么?大过年的在这里干什么呢?”
言祈眯着眼睛笑,圆脸上的笑容看着特别喜庆,他回答道:“酒店采购部那边最近事情忙,经常加班,没什么时间锻炼了。”言祈说着,拉上周熠往二楼角落的货架走去。那边有两个店员码货用的凳子,俩人也不嫌局促,直接坐下了。言祈是憋不出话的性子,手里还抱着那个纸盒子,就匆匆开口:“平哥你俩究竟怎么了?我从过年放假开始天天来这里等你,都快要上班了你怎么才来?还有,你俩究竟是有什么大事在瞒着我?”
周熠不忙着回答,只是问为什么天天在这里蹲守等他。
言祈说:“平哥不是去首都了吗?他走之前来我家看望我妈,说是过春节不在祁城,来送点年货。我好久没见过他了,想留他吃饭他也不肯,就觉得他心事很重。后来我在他带来的水果包装盒的夹缝里面,找到了这封信。”言祈说着,变戏法一样从他的外套内兜里面掏出来了一张折了好多痕迹的信纸,递给周熠说:“他说让我在这里等你,说如果等到放假结束你还没来,就把信给这个店铺的店长,让他想办法转交给你。这个店长是谁?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周熠拿过信纸,也不打开,在心中默默估量着该对言祈说多少实话。言祈现在离开了晏家庄园那个是非之地,应该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上班族一样,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年底加薪和家长催婚,让他过着和自己或者阿平一样的生活,周熠实在不忍,估计阿平也是一样。但是言祈并非如他表面看上去那么没心没肺,一点实情不告诉他,这会儿也是糊弄不过去的。
周熠看向言祈,认真地说:“言祈,我猜平哥跟我是一样的心思,不愿意你掺和太多这些破事。你和我俩不一样,我俩是被动或者主动需要卷进晏家这个漩涡,但是你不需要在晏家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所以,我先看完平哥的信,再把能跟你讲的部分告诉你,可以吗?”
言祈不高兴地撇嘴,嘟囔了一句:“你还没我大呢,口气这么老成干什么。”
周熠笑笑,也不跟他拌嘴,低头读信:“周熠,找云梦市孤儿院,王院长。如有事,可托王院长转达。大理石电子铺可信,晏非产业。瞒着言祈。”下面是一串地址,写了云梦市孤儿院的王院长的地址。周熠觉得一阵头大,心中暗暗吐槽阿平,他怎么瞒着言祈啊!
周熠看言祈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自己,苦笑一下,对他说:“平哥信里面说了,不让我告诉你。你不高兴等这事情忙完了去怪他,别跟我闹。”
言祈气死了,张口就想嚷嚷,想到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是压低了声音,生气地说:“你们别把我当小孩!你俩明显就是有大事要做,为什么要瞒着我?”
周熠头疼,干脆闭口不语,跟言祈瞪眼对视着,直到言祈垂头丧气地妥协:“行吧,就是被你俩嫌弃呗,我不如你俩聪明不如你俩有城府,就当个无知的传声筒,好了吧?”
周熠看他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觉得近来压在头顶的Yin霾被清扫干净。
两人一起找了个餐馆吃饭,周熠笑问:“你这每天都去等我,难道每天都要买点东西吗?”
言祈边啃鸡爪边点头:“可不是!我怕怪怪的被谁注意到,买了好几个变频器电容器回家,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干吗用的!”
周熠哈哈大笑,匆匆扒了几口饭,跟言祈道别,说等到所有事情办妥了,他一定请言祈一顿大餐谢罪。
于航跟他父母去外地过年,把车钥匙留给了周熠。周熠不想多等,跟言祈作别之后就回家,开了于航的车子上路,直奔云梦孤儿院的王院长家。
云梦市距离祁城大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周熠这一路开得飞快,三个小时不到就找到了王院长家。那是一个有点老旧的工厂家属院,行道树十分高大,可以想象道路两边的树木能在枝叶繁茂的夏天彻底遮住天际。周熠走在一排排的楼房之间,找到了王院长的家里。
王院长是一位十分慈祥的nainai,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满头白发,脸颊上也有一片皱纹,Jing神倒是很好。她问清周熠的来意,请他进了家门。她的房子不算大,但对于独居的老人来说有点空。
王院长给周熠倒了杯水,也不多废话,直接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上了岁数,现在还能凑合活下去就是指望着把害死小风的坏人抓住。上次阿平来,他当着我的面写的这封信,让我把知道的都告诉拿这封信来的人。”
周熠心中诧异,阿平当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