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白嫩的手指挡住他,不给亲。
想亲就亲,她不要面子的。
康熙低低一笑,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亦或者说,想把你往床上带的时候,那节Cao就彻底没了。
“嗯?”他用鼻子蹭着她的手,含含混混的反问。
话也不肯说明白了,就这么含在喉头。
苏云溪被他弄的眼角一红,沁出些许的水意来。
“您。”她短促的说了一句,紧接着便被撷住唇瓣,直接消声了。
……
待雨歇云收,天色已是黄昏,这大白天的胡闹这回事,终究是没有逃过去。
看着他餍足的神情,苏云溪踢了踢脚,软声道:“饿了。”
方才睡醒,就到了用点心的时候,她还未用,就被康熙拖着好一番侍弄,故而愈发饿了。
康熙这个时候,特别好说话,闻言朗声朝外面道:“摆膳。”
这传膳的命令一下,翊坤宫的奴才登时动起来。
苏云溪起身,想要去勾床角的兜衣,但她腿软,一时险些没立起来,软声撒娇:“万岁爷帮臣妾一把。”
她方才叫过,这会儿嗓还有些哑。
康熙从善如流,不光替她把水绿色的兜衣捡起,甚至还细心的替她系上带子,伺候的非常妥帖。
看着她收紧的细韧腰身,康熙喉头微动,想着已经传膳,只得作罢。
赶紧将中衣给她穿好,遮住那一身的痕迹之后,心态这才平稳很多。
苏云溪这会儿也基本缓过来了,柔声道:“成吧。”
两人携手往外走,她现在的脸皮子更厚了,顶着奴才的眼神,也能谈笑自如。
用过膳后,天色已经黑了。
康熙瞧了一眼,见耽误的功夫有些大,故而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柔声道:“朕先去了,你好生歇着。”
“恭送皇上。”苏云溪起身送他,刚一动作,小腿便是一软,赶紧撑着桌子立好。
康熙看见她这模样,高兴道:“不必多礼,安稳坐着便是。”
这俗话说的好,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如今他这个牛不累,这被耕的地却累了,焉能不叫人高兴。
说明他厉害,他很棒。
康熙心满意足的离去。
苏云溪也很高兴,能够吃饱rou,自然是一件开心事。
“撤了吧。”让奴才把膳食给撤了后,她便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的夜色发呆。
康熙每次来,并不怎么说政事,但偶尔也会泄露出这么一星半点。
方才在膳桌上,就说了来年选秀的事。
说是多留几个,这要给宗亲选人了,当基数大的时候,那出优质的情况就会大。
苏云溪想了想,若是明年春日,出了一个小美人,将她比下去了,又该如何是好。毕竟她现在也算是宫里头的老人了,这只听新欢笑,哪闻老人哭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再就是,如此一来,后宫的格局就会再次改变。
唏嘘了几句之后,她环视翊坤宫,只要这宫里头不进新人,就会好很多。
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秋风我去时。
是不是这新人入宫之时,就是她失宠之日,借此来盘算的话,好像也至关重要。
这么一想,她不禁危机感重重。
不管明年会发生什么,她得把最坏的结果给预想出来,并且想出结果来。
她不是一个稳妥的人,甚至有些赌性,凡事只有过五成,她就愿意试一试,若是过了八成,对她来说,就是稳了。
但是未雨绸缪的事,那是一点都不能少。
“把选秀的花名册,给本宫弄给一份来。”苏云溪传来银钏,轻声道。
见她躬身应下,她这才起身,施施然的往外走。
立在廊下,感受到外面那扑面的寒风,她心中那点子唏嘘,登时消散了。
要命,也太冷了。
方才在室内,闷的人昏昏欲睡,这冷风一吹,登时清醒起来。
冬日的夜,格外的冰凉,刺骨的寒风吹在额上,将整个人都冻起来一样的刺骨寒。
昂首看向夜空中,那璀璨的星空,在眼前闪烁,她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平安在宫中呆了两年。
不说根深叶茂,那也是一棵轻易无法撼动的大树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会长长久久的。
“娘娘,近日来宫里头气氛紧张,私下里都传开了,说是宫里头出了什么事,奴才不时的消失不见。”
“东一个西一个的,也没什么章法。”
“您瞧瞧名单。”
苏云溪接过银钏递过来的花名册,六宫皆有涉及,在短短的一天内,迅速的抓进慎刑司。
她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没有什么章法,一等、二等、三等的宫女太监都有,有些还身居要位。
她看着手中的花名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