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侯爷夫妇的不喜,丈夫的冷落。
尤其是在美妾传出有孕时,姜氏作为当时的世子夫人更是里外艰难。
孰料在美妾临产时,姜氏突然被诊出有孕,古人还是更重视嫡出的,因此姜氏在侯府的地位也开始逐渐恢复了其尊严。
十月怀胎,姜氏一举得“男”,取名韩景尧。
在韩景尧周岁那年,趁着家中宾客众多,美妾联和姜氏身边的婢女,准备暗害小主子,后被姜氏发现,告知美妾的女儿是她和入府前的情人所生,惹来世子爷的震怒。
之后将这作恶的美妾连同庶女,直接赶出了府。
后来,老侯爷夫妇相继过世,世子承爵,韩景尧也被请封世子。
在韩景尧十九岁那年,因相貌俊美,被当今陛下最疼爱的九公主看中,圣旨御赐,召为驸马。
而此时的韩景尧,却心中暗暗爱慕当朝秦王世子,得知自己即将尚公主,在一个雨夜,自戕于房中。
睁开眼,面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同时还有一股味道极好的香气萦绕,倒是中和了室内的气味。
低头检查了一下手腕的伤口,不是很深,大概只需要缝合伤口后包扎就可以,若是伤口太深的话,造成血管损伤,那就会稍微麻烦一些。
“采薇!”她开口喊了一句。
卧房的门推开,婢女采薇拎着裙摆走进门,一眼看到床脚的血迹,吓得脸色大变。
“公子,这,这……”
“别慌,去吧府医请过来。”韩景尧声音沙哑的安抚着采薇。
采薇和采湘是府中除了侯夫人之外,知晓韩景尧身份的人,两人自小跟在韩景尧身边长大,对她最是忠心不过。
采薇也顾不得其他,跑出去,顾不得打算,在天光熹微中,往前院跑去。
不多时,她拉着气喘吁吁的府医进来。
“徐大夫,快给世子爷包扎一下啊。”
徐大夫见状,忍不住摇头谈了谈,“公子,你这是作何呀。”
“不深,很容易处理,只是想到即将尚公主,心里难免有些焦虑,并非真的想寻死,只是皆有痛楚来给自己下个决心。”
府医看到伤口,多少相信了她的话。
毕竟真的寻死之人,而且还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采用割腕这种死法,哪里有抹脖子来的痛快。
给她处理完伤口,让采薇随他去取了去除疤痕的药膏,世子爷和九公主的大婚就在八月里,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侯爷接到圣旨后,就开始交代府里的人行动起来了,毕竟尚主是大事,虽说本朝没有驸马不入朝的说法,但是终究不如其他的朝臣升迁顺利。
但是如此也就足够了,尚主后,剩下的孩子日后还能延续其爵位,不然到了下一代,定远侯府就要降为伯爵了,韩家并非是世袭罔替的爵位。
相比较起侯爷的轻快,侯夫人姜氏反倒是焦虑不安,世子是女人,尚主后肯定会暴露的,到时候万一公主恼怒,皇家震怒,整个韩家都会倾覆。
欺君之罪,轻者流放,重者可是要夷三族的。
韩景尧不喜欢姜氏,哪怕姜氏看似对这个“儿子”好到了极致,可是这种好,却是有目的性的,归根结底还是太过自私,为了自身的地位,把女儿的一生都毁了。
姜氏她不在意,但是九公主却是个好姑娘。
就算平日里刁蛮任性,但是人家可是真正的公主,自然会有公主病。
韩景尧死后,九公主备受打击,或许在某些人眼里,九公主只是看上了韩景尧的那张脸,但是看过后来的人生轨迹,见堂堂皇族公主居然为了韩景尧守孝三年,她觉得这个女孩子绝对不仅仅是一见钟情,而是真的喜欢上了韩家世子。
当今皇帝看最疼爱的女儿,如此喜欢韩景尧,特意下旨,让韩家的爵位再延续三代,哪怕下一代的定远侯是庶出。
在府中修养了半个月,趁着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韩景尧出府和友人相聚。
“即将尚主了,居然还敢来这里玩,你真的不怕公主降罪?”身边的人是将军府的小少爷,自小和韩景尧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一静一动,相处的颇为融洽。
她慵懒的靠在铺设着锦缎棉垫的座椅里,看着前面一美艳女子抚琴yin唱,手指握着座椅扶手轻轻点动合拍。
“听个曲儿都要怪罪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醉翁之意,男人来这里,有几个单纯听曲的。”罗勋笑的颇为猥琐。
“嗯,我就是那几个里面的其中之一。”不消质疑,这里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花楼,里面的姑娘能歌善舞,琴棋书画都颇有涉猎,来往期间的多是世家子弟,当然消费也是一等一的。
微微眯着眼,手里捏着酒杯,无视面前女子那含羞带怯的模样,瞧着颇为悠闲。
这个时代,对女人的约束里可是很强的,只是走在闹市街头,就很少看到长得周正的女人,大多都是已经成为人妇,且相貌普通的,稍微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