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敏的相貌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既有少年的稚嫩感,又有坚毅和一股子拼劲,就像是斩花的剑,剑锋锐利,剑脊处落花瓣、沾露水。
盛阳公主着实惊到了,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下一秒就能把人拆吞入腹。
侍女道:“那位是新探花郎。”
盛阳公主就是传说中的探花郎专业户,几乎每届的探花郎都被她压到过床上。
她语气莫名:
“……这人就是宋时清点的探花郎啊,真没想到……”
居然这么好看!
盛阳公主一下子就色胆包天,咬咬牙,招呼府兵把谢不敏给绑进府。
谢不敏一看一堆人冲着自己来了,面上慌乱,转身就跑,到底还是没有内力,让人追上了。
他身手滑溜得很,跟个泥鳅似的,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
一旁的幕僚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半是同情半是艳羡,道:“兄弟,对不住了。不能反抗就享受吧!”
谢不敏被捂住了嘴,唔唔地挣扎不过,愣是给人拖着进了府。
顾瑶和宋时清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谢不敏满脸惊恐,宛如被什么洪水猛兽带走。
盛阳公主笑意盈盈,婀娜多姿地摇着团扇,跟着进去了,没过多久,就传来妙曼的声音: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谢不敏病急乱投医:
“呜呜呜我不要!!!!”
“宋大人!!宋大人你救救我啊啊啊!”
宋时清:“……”
顾瑶:“……”
有一说一,这小子运气还真挺好,说宋时清宋时清还就真在。
宋时清叹了口气,看了看顾瑶。
顾瑶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盛阳公主,盛阳是皇贵妃的女儿,原先是顾瑶更受宠的,结果皇贵妃得宠后,父皇就很少见她,更喜欢盛阳了。
她和盛阳间没什么太大的纠葛。
盛阳以前惦记过宋时清,但是宋时清是太子的人,她也不太敢动。
勾引过几次,宋时清都没有上钩,她也不在一棵树上吊死,继续开开心心地养面首。
而且不知为何,盛阳和四皇子明明是同胞姐弟,她以往也很疼爱四皇子。
在四皇子被太子推下水后,他们的关系却变得十分不好。
顾瑶又想起四皇子了,烦得要死,鼓着腮帮子道:“你自己进吧,我才懒得见盛阳。烦。”
她还叮嘱:“她要是勾引你你可不准理她!”
宋时清眉眼含笑,瞧着她像个河豚一样的腮帮子,想要亲亲她,但还是忍住了:“嗯。”
盛阳公主府的大门没关,侍卫虽有为难,在宋时清的温言巧语下,很轻易地放他进去了。
顾瑶抱着手臂,开始犯困,睡眼惺忪,眼前愈加模糊,突然又黑下来了。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瞎了,慢慢睁开眼,感受到睫毛扫过了什么东西。
笑嘻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顾瑶:“……”
她抓住王铮的手腕,把他的手拽了下来,转过身,怒目而视:“幼稚!幼稚死了!”
王铮反握住她的手腕,桃花眼弯出一弧风情,勾着唇笑话她:“诶哟,你也知道幼稚呀?”
顾瑶理直气壮:“我是小姑娘,你是吗!”
王铮掷地有声:“我跟你差不多大,凭什么不行?”
顾瑶甩开他的手,扬起下巴,哼哼道:“我和宋时清那样叫情趣,你懂什么?”
王铮笑容不改半分,被甩开的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
“搞什么啦,我会不懂情趣么?你说不准之后还要向我学呢!”
他挤眉弄眼:“叫声好哥哥我就教你哦。”
顾瑶:“哈!没被皇兄教训够啊?还想当我的好哥哥呢!”
一提到顾丹,王铮脸就垮了,哪怕不是太子党,但作为从小跟着太子混的伴读,他怕顾丹跟怕他爹一样。
王铮委屈道:“太子殿下太不讲理了!分明是你自己去的铸天楼嘛。”
顾瑶心说确实是你教坏我的,你虽然没有对长乐犯浑,但是你在永安王那里已经暴露本性了。
王铮苦着脸:“我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呢……”
顾瑶对了对指尖,抬起眼睛瞄他,良心有那么一丢丢不安:
“你真的被皇兄骂了?”
王铮来劲了,笑得花枝招展:“啊!你心疼我了是不是?”
顾瑶眼睛圆圆的,盯了他一会儿,意识到他又在调戏自己,气得一脚踩在他鞋上,力道也不大,纯粹泄愤。
“我不要理你了!”
她说完,脸一扭,气呼呼地蹲在盛阳公主府府前的台阶上,宁愿数蚂蚁也不看他。
王铮便挪到了她身边,影子挡住了地面上爬来爬去的蚂蚁,他怕顾瑶生气,连忙换了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