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没有好,时日久了些,大家似乎也习惯了,仿佛宣王天生就缠绵病榻一样。
明明去岁他身体还好得很,跋山涉水都不在话下。
不过也是,都是被圈养起来的男宠了,要好体格又有什么用,总归皇帝连床都不想让他下的。或许皇帝根本就没想让他好起来,这种要病不病的模样,该叫人更喜欢,更能激起帝王的蹂躏欲望,更好按在床榻间亵玩。
有时任文宣甚至疑心皇帝给他喝的也不是什么药,但他想着大概也不会是什么毒,皇帝应当还没下作到这种地步。
何况是毒他也不怕,一碗药毒死未必不是好下场。
总比被皇帝叼着nai子吮来吸去的强。
他从前只听那些浪荡朋友说,女子的双ru揉捏久了会变大,吮吸时间长了ru尖都能鼓胀起来,万万没想到他一个男人也行。
皇帝每每舔得他满胸膛的涎水,刺激得人颤到说不出话来,还要笑骂他sao。
“兄长的nai子比好些女人的都大了,揉一揉你nai尖就叫,还说不sao吗?”
任文宣只想骂人:“又不是我弄的。”
“可爽的是兄长。我是为兄长好,你不是胸口疼,揉揉就好了。”
任文宣恼羞成怒拨开他的手:“起开。”
“起开今日就不出去赏梅了。”
皇帝趴在他身上玩他头发,一只手揉他nai子,底下那根rou棒又要翘。
任文宣冷笑:“陛下一国之君,说话也如儿戏一样吗?”
明明说好了今日去赏梅的,为了骗来这个出门的机会,他忍了皇帝多少次,要是临到头功亏一篑,他干脆当场和皇帝同归于尽算了。
忍不了了,想想就委屈。
他何曾出门看梅花还要低声下气求人?
就是最落魄时候,他也有天下旷野可看,有好山好水好友二三。现在过的什么日子,醒来就是喝药,没过多久就昏睡,往往是被人Cao醒的,看个书赏个景都要求人,看书说是伤眼伤Jing神,不如休息,出门说是天寒地冻他身体弱,不好吹风。
呵,他身体为什么弱皇帝不清楚?在这儿充什么体贴?难不成以为语气和顺些,就能改变软禁他的事实吗?
任文宣越想越气,胸口又开始疼,皇帝捏着的地方胀得难受,他想都没想啪得一声打开了皇帝的手,推开对方坐了起来。
“别碰我!不去便不去,何必拿这事儿威胁我?我如今去不得的地方还少吗?想来也不差一个梅园了。”
他下手没轻没重,皇帝手背都被他拍红了。皇帝原本也只是逗逗兄长,没成想还把人惹急了。
他驯养了这些日子,原以为把那些硬脾气磨下去了,今天一看兄长还是兄长,连动手打人都学会了。
皇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下手挺狠的,果然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兄长的性子还有的磨呢。
“那就不去了,你养着吧。”
原本梅园都打理好了,他还把那边的小宫殿又修缮了一番,正适合过冬的。既然皇兄有脾气,就让他闹吧,反正想去梅园的又不是自己。
皇帝笃定兄长会来求他,也不急,出门批了会儿折子,搁了朱笔又问过来奉茶的太监。
“宣王那边怎么样?”
太监烦不胜烦,陛下您半个时辰前不是刚问了。
“回陛下,殿下正看书呢。”
“他没来过吗?”
“未曾。”
宣王怎么会来找您,不都是陛下您去找他吗?
皇帝看出他心里嘀咕,搁了茶冷笑:“茶凉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如别办了。”
那太监只好扑通跪下来哭求讨饶,丑态百出之后,终于谢恩领罚出去跪着了。
皇帝获得了一些劣质的乞求,心里却想着可惜兄长不肯求他,不然他们现在就去梅园赏花了。
他还准备了新玩意儿想给兄长开nai的。
兄长想踏雪寻梅,却不知在他的心中,兄长才是雪原,那胸间两ru才是他想寻的梅花。
明明他们都想去梅园,却因为这些琐事不得不隔空闹别扭,想想也真是幼稚的很。但让他主动提出来去梅园,又未免太没面子,何况兄长刚刚还动手打他,红印子现在没消呢。
他好歹是皇帝,损伤龙体也是重罪。不罚兄长已经很额外开恩了,要是还纵着兄长,岂不是明摆着让兄长恃宠生娇?
不行,规矩不能乱。
任文宣没皇帝那么多心思,他气都快气死了,足足闷头翻完三本书,又提笔写了一长篇借古讽今的Yin阳怪气文章,骂完商纣周幽之流,贬完当朝佞臣贼子之后,觉得自己好多了。
这种骂人的文章自他被软禁之后隔三差五就得写一篇,笔锋凌厉如刀剑,用典繁复不要钱,从古人骂到今事,从上流骂到下层,怎么畅快怎么来。
他起先以为皇帝看完会生气,后来皇帝给他裱起来了,说此乃万古流芳之作,兄长真不愧文曲下凡。
任文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