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偏在这种时候不紧不慢地给他脱衣服,他虚汗淋漓地呜咽了一声快点,对方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他:“什么快点?”
任文宣气得糊涂了,拍开皇帝的手开始自己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小声地骂:“任郑执你就是混蛋。”
做梦,他又不是自己没长手。
“兄长还是别在床上跟我论道了。”皇帝从小匣里掏出来那条细绳索,“不如想想这绳子绑你好不好看。”
“上面快点还是下面快点?”
任文宣视野只剩一片红,红得剔透,像新喷溅而出的血,有种诡异的生机勃勃。
而即便是百般折辱,沦落至此,他也从来没想过报复皇帝,没想过他年
他从匣中挑出来膏脂,据说里头放了多少救命的珍稀药材,如今也不过是拿来揉进了天潢贵胄的后穴里供人玩乐,皇帝自然不会觉得这些奇药屈才,能被兄长用是它们的荣幸。
他热得开始自己扒领口,后穴痒得抓心挠肝的。
皇帝正一边挨骂一边欣赏兄长药劲上来红着脸昏头昏脑脱衣服的香艳景致,兄长是造孽,他是犯贱,越挨骂越兴奋。
他揉了大半的脂膏进去,把兄长的腿根都涂得油光泛亮,兄长起先还挣扎,后来越是挣扎敏感点就越被手指恶劣玩弄,加上香薰与脂膏里的催情成分彻底催发出来,那点挣扎也变成了欲拒还迎,只能喘着粗气咕哝些别碰我。
“香怎么会腌臜?”
他成功逃了,梅园这些人恐怕平白遭迁怒,他若失败了,那宫内门生与宫外追随轻则发配重则株连。
皇帝给他绑好,手腕吊在床头上:“怕你一会儿疼。”
什么分辨不分辨的呢?皇帝替他把最后一层薄衫也丢下床了,趴在兄长身上揉他奶子。兄长还是把他想得太好了。
任文宣躁得慌,平日的忍耐也没了,怎么想怎么古怪,开口就问:“你方才点了什么腌臜香?”
听到罔顾人伦的畜生的时候还深以为然,觉得还是兄长了解他,结果兄长没骂两句就开始拷问他了。
任文宣僵住了:“你想干什么?”
“腌臜吗?”
任文宣又委屈,又怨恨,又觉得窝囊。
“起开,你又魔怔了。”
他看的见的时候,尚且因为心里有鬼忐忑不安,如今看不见了,更有种任人宰割的惶恐。虽然他自打进了宫,跟任人宰割也没什么区别,但这样明晃晃被蒙眼绑起来,还是超出了他本就单薄的承受范围。
成与否,都会牵连无辜。
所以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
任文宣这时还只是生气,但说来他这段日子被皇帝用手指亵玩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他几乎可以承受这种程度的糟践了。
就是单纯卑劣,看不惯你光风霁月。
像只闹脾气的猫仔,偏逃不过别人揉肚皮。
他短短半生未做什么错事,何以落到如此下场?
“你松开我……”
“好的不学尽学写下三滥的招式,这都谁教你的?他们见你是皇帝,只会纵着你,是非好坏全不看了,你自己也不分辨吗?”
皇帝很不给他面子,扯下来他裤子就往后穴里探,那处湿浸浸的,感受到了皇帝的手指就熟稔得要往里吞吃。
没过多会儿果真热起来了,就是热得不对劲。
“又犯什么病?”
香气勾人,热意勾起来躁,躁得尽头却是空虚,任文宣身体难受得很,但比身体难受更难接受的是他心理的饥渴。
他忽觉此刻就算皇帝一把尖刀捅进他胸膛里,他也只有受着了,如同那些来不及逃避的折辱一样,硬生生受下来,只不过从前尚存希望,而这次就是彻底终结了。
皇帝是发现什么了吗?
“没人教,就是单纯想要。”
他气冲冲扒到了最后一件,差点没顺手把内衫给扬了,喘了口气抬眼看皇帝。
任文宣身体渴死了,煽风点火的是他,吊着人玩的也是他,他算是明白了,皇帝就是想看他低头求人,满足那点高高在上的虚荣感。
皇帝比任文宣更躁,眼睛里的欲望无遮无拦,把垂涎已久的兄长推搡到床上就往下压。
继而是里头遍绣暗纹的对襟。
皇帝没回答他,拿了块红绸子遮了他眼睛。
皇帝闻言握着兄长的手暖了暖,倒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心疼:“过会儿就热起来了。”
何况兄长调教好了,爽得也是自己。
他低头丢开了厚重的广袖外衫。
“兄长想要了对吧,小穴都浪成这样了,水流了我一手,又何必装清高呢?”
任文宣情欲上头,被揉得粗喘:“何必多此一举,我又不会跑。”
“兄长不是也魔怔了……”
皇帝俯身亲了亲兄长的额头:“今晚都给兄长。”
“折腾死我算了,我就是造了孽,才遇见你这种罔顾人伦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