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理梦见了过去。
已经淡忘轮廓的谢宅灯火通明,每年三堂哥过生日,家里都会很热闹,他是独子,三婶爱如珍宝,和其他堂兄弟完全不一样。
小手小脚的谢小鱼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众星捧月般坐在最中间,烛光照亮了他圆嘟嘟的笑脸。
他仰头,问还是少年模样的哥哥:“哥哥,他们在做什么?”
哥哥的表情是沉郁的,谢小鱼没有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却好像知道了他的回答:他们在庆祝元义出生的那一天。
好羡慕啊,谢小鱼托着腮帮子,他就没有这样过生日,难道他的出生不值得庆祝吗?
雾气蒙蒙,遮住了那一室温馨,他最最讨厌的表妹突然跑过来,拽住他的衣领,用塑料瓶子往里面掉脏水,那张与他相似的幼童的脸上,洋溢着恶毒的微笑。
她做了个鬼脸,嬉笑道:“你最坏了,姑姑就是有了你才会死掉!”
我不是!谢小鱼愤怒的对她大喊,哥哥说我很乖,最喜欢我了!
”嘻嘻嘻,表哥骗你的,你就是个累赘,爱哭鬼~爱哭鬼~”
我要告诉哥哥去!谢小鱼气红了眼睛,他噔噔跑到谢知书腿边,扯他的裤子口袋,里面却掉出来一张照片。
这是什么?
谢予理在心里祈祷,不要捡,不要捡,仿佛那是他一生的梦魇。谢小鱼却因为哥哥不理他,蹲下来看那张照片。
泪眼朦胧间,他看见照片上是三个陌生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背景是游乐场的摩天轮,他们靠着巨大的热气球,笑容灿烂。
哥哥,这是谁?
谢小鱼指着小孩,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是我啊,哥哥的面容失真,仿佛离他很远,笑声铃铃,是我还有爸爸妈妈的时候。
谢予理,你知道吗,曾经我也有过一个幸福的家?
对不起,我不知道……
谢予理往后退,一直退,谢小鱼由谎言构造的堡垒轰然崩塌,满地残骸,立着不知名的墓碑。
天空飘落细碎的雪,有人在吹奏哀乐,一声比一声更低,宛如呜咽。
他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肩膀。
少年谢知书宛如游荡的幽灵,空灵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字字锥心:小鱼,哥哥没有妈妈了,哥哥只有你了。
他想,是他害惨了谢知书
他罪无可恕。
————
“你怎么了?”谢知书穿好衣服,俯身摸他的额头,“好像有点低烧,难受吗?”
谢予理方才从噩梦里惊醒,泪流满面,小动物似的在他怀里呜咽。谢知书之前因为他哭暗爽,可他哭成这样,他的心就化成绕指柔,缠缠绵绵地疼。
他记得谢予理每年都会生病,不大不小,包里经常备着药,糖豆似的时不时掏出来吃。他去翻谢予理的背包,却只发现几本书和一个水杯。
“哥哥去买药,你再睡会儿,”他轻轻地拍着谢予理的被子,看着他止了抽泣,睁着眼睛怔怔的出神。
“想吃什么,哥哥也买回来。”
那双雾气弥漫,黑珍珠似的眼珠转动了下,有了丝神采,“我想吃面,窝一个鸡蛋。”
谢知书买了药和面回来,看着谢予理吃。他吃得很急,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小孩子似的,把上面的荷包蛋放到最后慢慢吃,左颊沾了一滴汤汁。
谢知书替他擦去污渍,他没什么胃口,要了份白粥慢慢喝着。
吃了饭和药,谢予理好像恢复过来有了力气,起来把昨天弄脏的地方收拾了,又和客服要了干净的被褥换上。
谢知书看着他忙上忙下,额头沁出透明的汗珠,忍不住道:“你不累吗?”
“不累啊,低烧而已,出一身汗就好了。”他洗完手,蹲到谢知书旁边,仰头让他擦汗,“哥哥后面是不是在疼,我帮你上药吧。”
后面的确很疼,谢知书买了药膏,本来准备自己擦,谢予理一说,他就改了主意。
“好啊。”
裤子再次被脱掉,堆到脚踝处,谢知书分开腿,双手用力掰开tun瓣,让谢予理可以清楚地看到哥哥的后xue被他弄成什么样子。
那里已经肿起来了,像一张不高兴嘟起来的嘴,被tunrou拉扯变形,谢予理轻轻碰了一下,“嘶——”谢知书抽气,闷声道:“好疼……”
“对不起,哥哥,”谢予理戴上一次性手套,沾了药膏的手指更加轻柔地按压,“下次……你来吧,是我太任性了。”
谢知书后面被他弄得痒乎乎的,忍不住摇起屁股追逐他的手指,仿佛这样就会有什么东西插进来。听到谢予理的话,他心里甜滋滋的,故意臊他:“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不会了。哥哥喜欢被你弄,你越用力,哥哥就越高兴……”
“哥哥……”
里面也需要上药,谢予理忽略脑海中闪现出的yIn靡情事,中指叩进哥哥xue口,在他里面转圈,将药膏涂抹到肠道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