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了,好的。”
yIn雨霏霏的清晨五点,街上空无一人。谢语庭撑着黑色的伞,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走在迸溅着泥泞的小街。他一边接听电话一边走,黑色的眼眸里好像蕴藏着化不开的浓稠。
小巷,转角,血腥气息尚且还未被雨水冲刷殆尽。谢语庭忍不住朝那Yin暗小巷里一瞥,然后果不其然发现了大片大片的血泊。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血泊里躺了一个男人。
谢语庭走近了去看,那男人穿着黑色t恤,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军装裤,裤脚扎在马丁靴里,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把匕首,带着血的。
男人似乎已经陷入昏迷,一时半会也看不出身上有没有伤口。他闭着眼却还皱着眉,纤长的睫毛上带着点汗水和雨水,晶莹剔透。他的呼吸并不平稳,手脚微微颤抖,像是在经历着什么可怖的噩梦。
谢语庭愣了,他把伞撑在男人头上,眼神直勾勾盯着那男人的面孔,像是着了什么魔。他不受控制的贴近他的鼻息,伸手抚摸他的眉头——他不喜欢这人皱眉,虽然有点该死的性感,但实在让看到的每个人心疼。
没有犹豫的,谢语庭把那个血泊里的男人带回了家。
男人很乖,全程服服帖帖的搂着谢语庭的脖子,偶尔无意识的蹭蹭,像极了在主人怀里打盹的猫咪。谢语庭心下欢喜,也不在意自己的衣服粘上了血迹和雨水,只是嗅着男人的味道,感觉比自己用过的所有香水都更具吸引力。
谢语庭这间房子是间小小的老式出租屋,狭隘到厨房客厅卧室挤在了同一个空间之中,一进门就可以把房间内的一切一览无余。当然,房间里的装修和清洁做得还算不错,小虽小,却透着点说不出的温情。
谢语庭怜惜的把男人放在床上,给他清洗、包扎,然后换衣服。好在,他身上血迹看着骇人,大部分却都不是他的,他身上只有些轻微的擦伤和跌打伤。
这人身体瘦弱得好像风一吹就能飞走,皮肤白皙得似乎能透过表层看到内里的血rou骨骼。谢语庭看得有些出神,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不紧不慢,Jing准而温柔。只是那浓墨般的眼眸里,仍旧弥漫着黑色的雾,把他不能说出口的心思写得明明白白清清透透。
傍晚,男人醒了,他先是不动声色的睁开眼打量了四周,清亮的瞳孔里满是茫然和懵懂。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粉红色纱质公主睡裙,又看了盖住自己的草莓印花被子,一时间竟然有些失语。
而且那睡裙还该死的合身。
“你醒了?怎么样,身体感觉如何?”
那边正在做饭的谢语庭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天衣无缝的温柔笑容。
男人皱了皱眉,眼眸右瞥,似乎是在回想什么,但很快他就有些痛苦的加快了呼吸的频率,捂住额头,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
“你……是谁…………我,我又是谁……?”
男人咬了咬嘴唇,急得身上冒出汗水。
谢语庭赶紧凑过去拍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有些激荡的情绪:“……不要急,慢慢想,没关系的,不要害怕,有我在。”
“我、我……我想不起来了……”
男人无助地摇了摇头。
“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叫谢语庭。”
谢语庭神色自若的信口开河,那笃定的样子好像他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男朋友?”
“就是,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住,一起玩,还可以一起亲亲搂搂抱抱,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他笑得弯起眼角,掩藏起眸中深邃可怖的情绪。
男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歪了歪头,问:“我……叫什么?”
那包含期待又天真懵懂的神情,实在是可爱的不像样子。
谢语庭心都要化了,他忍不住伸手撸了撸男人的头,看着那人澄澈无邪的眼瞳,努力压抑着某些不能说的思绪:
“你叫凌池,我是个开店的,你在我店里工作。不过你之前为了救我出了车祸,头被撞伤了,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这段时间你就住下来安心养伤。”
“凌池”完全没有多想,不如说现在的他就像坠在悬崖边缘,能抓住的只有眼前这一根稻草,自然是谢语庭说什么,就是什么。
日子过得很快,懵懵懂懂的凌池像什么粘人的小动物,每天腻腻歪歪的跟在谢语庭身边,就连上厕所都要拽着谢语庭的衣角。他单纯又无垢,一双眼睛里没有半点杂质,所以每当谢语庭哄着他跟自己发生关系,感受着他懵懂的在自己体内驰骋,看那双眼睛里染上欲色,都能让谢语庭激动得不能自已。
可爱,可爱,想要一直维持这样的生活,想要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谢语庭坐在办公室里,电脑屏幕里是家里每个角落的监控。此刻,凌迟所在的那片区域窗口开得最大。
“老大,事情办妥了,已经把炎组全部搞定。”
办公桌前在汇报“工作”的,是自己很爱穿黑西装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