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以后凌池真的开始把谢语庭当成狗来对待。
每天,凌池都会为他送来一日三餐,教他学狗爬、狗叫甚至是狗撒尿。凌池会找尽所有借口来对谢语庭施加全身上下的各种暴力,当然最多的还是拳打脚踢。
这直接导致谢语庭身上的顿挫伤从来都没有好过。
凌池是个喜怒无常Yin晴不定的饲主,温柔时他会笑得很好看,他那张冷冰冰的脸一旦染上柔色,就会明媚的叫人心都要化掉;但心情不好时,他又Yin沉得可怕,会用各种暴虐的手段来满足自己的施虐欲,直到谢语庭流着粗汗喘着大气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向他求饶。
谢语庭根据三餐的次数数着日子,他确信现在已经至少是第七天了,而他空荡荡的脑子在黑暗之中已经把所有能拿出来思考的东西翻来覆去思考了一遍,到现在只能无聊的在脑子里计算着圆周率的下一位。
无聊,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人类的大脑每天要处理数以万计的庞大信息量,哪怕在睡梦中也要用梦境来彰显自己的活跃。可现在,在这个寂静的房间,没有光、没有灯、没有人,像是被关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谢语庭已经无聊到聪明的大脑都开始迟钝。
这时,咔嚓的开门声传来,谢语庭立马蹦起来,坐直了身体,Jing神抖擞又满怀期待——哪怕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闪烁着shi漉漉的眸子,等待饲主的到来。
光线透进来,然后是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人。凌池这次是笑着进来的,他那么好看,谢语庭险些要流下眼泪来,但因为自己是狗,所以他还是硬生生憋住了心底淌过的感动与幸福感,只是欢快的叫了两声:“汪汪!”
“乖狗狗,来吃饭了。”
凌池抚摸着谢语庭的头,而谢语庭也亲昵的蹭着凌池漂亮的手。
好奇怪,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看到凌池会觉得这么幸福,为什么想要瞪大眼看清楚他的每一寸,为什么控制不住的想要亲近他?
谢语庭放弃了思考。
谢语庭乖顺的吃完饭,而饭后是凌池的驯犬时间。谢语庭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作息了,于是他乖乖跪好,有点紧张的看着凌池接下来的动作。
凌池心情似乎不错,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谢语庭的衣服,检查了一下之前自己刻的字,然后他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说:
“好像快长好了。”
谢语庭凝神屏息,粗气都不敢喘,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
“好吧,今天就来把这个好好加深一下,最好是一辈子也不要再消失。”
凌池说着,就走出房间四下摸索了一番,然后再进来时,他手里已经拿了一个酒Jing灯,和一根铁丝。
“听说用铁烙一下就会永远铭刻上了,我觉得是个蛮不错的方法。”
凌池不紧不慢的Cao作酒Jing灯,点火,掰了掰铁丝让它变得更方便拿,随后他缓缓戴上手套,捉起那根铁丝放到火焰上,然后静静看着铁丝的尖端被烧得通红。
谢语庭咽了咽口水,已经紧张得流出汗水来,但他混沌中的大脑根本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念,更别提想出什么应对的好办法了。
凌池准备待续,他温柔的笑着,贴上谢语庭的躯体,动作细致无比的把铁丝,放在了那还未好完的伤口上。
“啊——!!”
谢语庭几乎是一瞬间就无法自控的发出了惨叫,因为疼痛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张满是伤痕的脸也扭曲起来。他拼命扭动身躯试图逃离这种剧痛,拴住他的锁链发出清脆而沉重的响声,但凌池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只是自顾自的继续描绘着那一行字迹。
“好痛!求求你!求求你!放手!放手啊!!”
谢语庭崩溃的胡乱求饶,说出口的词句已经破碎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心脏跳动得格外快,若是一瞬间的疼痛也罢,可凌池的动作那样细致缓慢,让这种痛苦成为一种迟缓的折磨,叫承受者痛苦万分。
终于,谢语庭感到凌池比划的手顿了顿,未等他高兴起来,一记拳头就毫不客气的招呼在他脸上,丝毫没有留手,这一拳陷进rou里,把谢语庭打得整个人以迅猛的姿态倒向另一边。鼻血随着拳风炸出,在空中划出凄惨的一道弧线,谢语庭的半张脸和眼眶也rou眼可见的发青、发紫然后肿胀起来,那里变成一个丑陋又夸张的鼓包,每当有空气流过,那里就发着烫,自顾自疼痛着。
“烦人的贱狗。”
凌池又恢复了冰冷无情的状态,他用冷酷又有点性感的姿势脱下手套,然后合上酒Jing灯的盖子,面上的神情似乎是非常的不悦。
他轻轻拍了拍手,看着谢语庭那副大难之后痛苦得不停低头喘气的模样,好像更加不爽了,于是他一脚踩到谢语庭的正脸上,用腿部的力量强迫他抬起头,把谢语庭的后脑勺重重磕在了墙壁上,甚至还转动脚腕碾了又碾。
“真烦。”
谢语庭发出口齿不清的呜咽声,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打着激灵。
凌池冷哼一声,收拾好东西转头就走。